“我,我,你是哪位神仙?是你照顾我的吗?”
“不记得?不记得所有,还是只不记得……”
想到这里,便几步上前去,将那人翻了个身,一看,竟是个白须长者,瞧瞧这,真是差点造孽了。他探手去把脉,又查看了伤势,甚至还有些急救的措施。做到这些以后,苏白愣住了,他不记得自己会这些,可他却做的如此的熟练。苏白刚想顺着这思路想下去,却一阵头痛。也是这痛提醒了自己,要快些将人背下山去。
“去烧些水来。”
“那ว,那你说,怎么เ办?”
“哈哈哈哈,夫君可是忘了,我虽是嫁给你的,却到底还是个男子呢。”
“你是……谁?”
“你还别扭什么,咱们二人可是亲密无间,也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如今失忆也就罢了,怎么เ还打算吃完不认账啊。”
“你干脆把全家子都带上好了。他不过是……”
苏白一听,心里头也觉得这法子挺好的,这样沿途风景也能看个ฐ够,反正他们也不着急。可对于观云来说就不一样了,他是要寻师父的,哪里容得了在路上耽搁。想到เ这里,苏白望向观云,正要说些什么,可看着观云那皱眉的神情,不由就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苏白一听这个,来了兴致,不由开始盘算路上怎么走怎么เ行怎么住,听得观云一愣愣的,心想,这呆瓜,这时候倒是盘算的精明。可心底里也笑个不停,这呆子还真当自己要这么走过去呢,那这路程,还不得活活给走死啊。从这南边,一直往西北去,这走上一年也不见得走得到,更别ี说去上昆仑。只怕苏白当去昆仑是爬山呢,这是那么好上去的么。
苏白听了这话,哪里肯放过观云,拉着他就问东问西的,还把那些自己个儿看的书都翻出来一个一个比照ั着,非得让观云说出个所以然来。虽然嫌弃他书呆子,可却实实的喜欢他这么缠着自己,仰视着自己。观云心里头就跟塞了沾了水的棉花一般,沉甸甸的,压着实在舒坦。
阿吱接着说道:“今日他丢了钱袋,回来同小妖说起过。许是对狐王同凤灼大人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可却对他来说实在是如晴天霹雳。那些钱,都是他夜里抄书攒下的。挣得是辛苦钱,得来实在是不易,难免就看的重一些。也亏得最后找到เ了,不然还不知要难过多久。狐王您方才问小妖在作何?小妖便是在替他抄书。他夜里辛苦万分,又舍不得点蜡,小妖只怕他将自己熬坏了,便想了这个法子来。只是,抄的多了,难免会让他发现,便……”
火凛撇下阿吱,径直走进房中。这个被自己当饵的少年因为那ว青雾而熟睡着,并未有醒来的迹象。他第一次打量这少年,眉心的朱砂痣依旧是最醒目的,可此时却盖不住烛光下那苍白肌肤反射出的暖来。火凛不由á伸出手来抚上那脸。
“成了成了,咱们去前头看看,我瞧着竟是热闹的很呐。”凤灼将苏白揽过来,推着就往前走。苏白瘦小,被这么一揽,竟像是被抱在怀里一般。火凛瞅着他二人,不由皱了眉头。
苏白伸手去扯自己้的衣领,奈何敌不过火凛手劲儿大,只是他这一挣一扎的,倒显得有些滑稽可笑了。
“当然不是了!”苏白急急辩解到。
他这一声笑,笑的无奈,笑的也心酸。苏白听了,心里头不由难受,转头看向火凛,却见他望着虚无,嘴角的笑有着甜蜜与苦涩。不由á得,便伸了手来,抚上火凛的手,似是安慰。火凛被他这么一拍,才回过神来,不由有些愣怔。他看着他,苏白眼仁里都是自己,那黑黑的眼仁里全是自己落寞狼狈的身影。火凛不由á皱了眉头。
苏白笑的欢畅,倒是让凤灼难得的看的有些呆住,不由伸出手指头去触碰那有些刺๐眼的朱砂。
苏白羞赧,知道他所说何事:“以后再不会了,李大哥和玲儿姑娘待我比所有人都好,以后我再不会这么生分了。我这就去跟玲儿姑娘赔礼去。”
“这位公子,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别呆着了,快些换上吧,待会着凉了着。”
白景立时从地上爬起,匍匐在地,不停磕头:“求王放苏公子一条生路,求王放苏公子一条生路。”
火凛瞧他这样,眉头不由一皱。心里不由想到,他不再这两ä日里,竟让白景敢这般忤逆他。再来,那苏白……
“哧。”火凛早在一旁看的不顺ิ眼了,不由轻蔑一笑:“原本就是缺钱,又何必做着虚伪的样子来,凡人啊……”
“我也怪可怜的,累็了一天了,这会子陪你逛街,竟然是不给吃喝的。”
猫儿听到他叫,喵了一声,便跑到苏白怀中ณ去了。
前天夜里,火凛赦了他的刑罚,竟让他去苏白身边。
“你别离我太近。”
“也好,左ุ右我也无事,但是愿意四处转转,你若是不嫌弃,可否带着我一道的游历四方?”
“呵呵,怎么冒冒失失的。”
“师父,我为阿苏点吧。”苏白闭着眼睛仰起头来,释慧也准备下笔了,观云却突然出了声。释慧看了观云一眼,却是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将毛笔递给观云,由他来为苏白在眉心点这一颗朱砂。
只是,突然的,火凛竟然来到这院子里了。
“果真是晕过去了,有几日了?”
白景死死抿住嘴,不开口,倒是一旁伺候的小妖一看这架势不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回话:“有七日了。”
“为何不早些报上来?”
“这……”小妖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