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队！”樊翔的语气很严厉。
站在樊翔的办公桌前，徐远航像是个犯了错的学生。尽管提了副队，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ฐ和樊翔差ๆ不多的领导。
他唱的热泪盈眶无比投入。此时刚跑回家把自己蒙在被窝里的徐远航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正不停地兴奋地打着摆子。
“我他妈的阉了你得了。”在警队的卫生间里徐远航一边淋浴一边对着自己้直挺挺的小弟弟怄气。只不过在脱衣服的时候突然想起了燕黎明的手指捏住胸前的感觉，这个不争气的家伙都硬了快十分钟็了。他懊恼的把自己的手覆上去，差远了差远了，就像假冒伪劣商品一样。
“几位你们这是，这是要干什么？”徐远航紧紧倚住车门，结结巴巴๒地开口问道。“我们哥俩儿真是来钓鱼的，这中ณ间是不是有误会……”
现在的情形暴露身份死路一条。自己้皮糙肉厚的装ณ怂可以，樊翔那细皮嫩肉的小身子骨哪经得起这麽收拾。
燕黎明拖着条伤腿，跟在钻山豹子一样的徐远航身后疾走，衬衫都湿透了。他扶着棵松树揉了揉小腿，看到徐远航又顺着狭窄的山路跑回来。
“说实话咱们，咱们不是一路人啊……”
“那不成骗人了吗王叔？”徐远航低着头小声嘀ถ咕。
还有三个月自己้就满三十岁了。徐远航看了一眼手中照片里姑娘那张漂亮的瓜子脸琢磨：王局的美好愿望还真是有点悬。
“我不爱吃这个ฐ。”
沉默中一大盘子的螃蟹见了底儿，徐远航的肚子也饱了。燕黎明洗干净手，要了素锅贴小米粥慢条斯ั理地低着头吃。徐远航手里端着滚烫的茶杯，不自觉地盯着燕黎明的脸看。对方的皮肤白皙细腻，灯光下眼角边的几丝纹路就显得清晰起来，徐远航很想亲吻那里，伸出手指为他抚平。
“吃饭的时候说那事会不消化吧？”他想。“等他吃完再说不迟。”
服务生上来收拾餐桌，只留下茶具和烟灰缸。燕黎明给徐远航续上茶水，突然笑了。
“出什么事了？忍到现在也不怕憋死你。”
“你啥意思？”
“行啦，心思全都在脸上写着呢。又有人说情送礼？不是跟你说过这种事都上交到樊队那里去处理吗？你这方面不在行。”
徐远航张了张嘴没出声，隔壁雅间里的客人正在大声猜拳喧哗，更显得他们的房间里一片静谧。
“走吧。”徐远航突然站起来。“我送你回家。”
汽车并没有向枫树园小区的方向行驶，顺着公路一直向西，在一处僻静的小公园的人工湖边上停下来。今晚的月光又白又亮，结着一层薄冰的湖面泛着幽蓝的微光，给人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你那ว辆宝马是输给杨志云的吧？赌你一个月内能不能上了我。”徐远航摇下半截车窗，清冽的空气突然涌进来让燕黎明轻轻哆嗦了一下。自己这些年果然混得不怎么เ样，说过的狠话都没什么震慑力。
“是。”他犹豫了一下直接应了，本来想解释，后来决定啥也不说。“对不起远航，这件事是我错了，瞒你到现在更是不对。”
“我认罚，你随意。”
“都说过不打你了。”徐远航把下巴搁在方向盘上望着车窗外出神，听上去似乎松了一口气。燕黎明有点摸不着他的想法，索性按着自己的思路走。
“能不能原谅我？就做过这麽一件对不住你的事，以后绝不会再有。”
“行。”徐远航转过头望着他，痛快地答应。“这事就算过去了。”
燕黎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徐远航就那样一脸笃定地望着他，不由他不信。他伸出手按在徐远航的胸ถ前，感觉到对方沉稳有力的心跳。
“心里还是有点膈应吧？不是有句话说钉ล子钉在木头上，哪怕马上拔出来，也会永远留แ着个小洞吗？”燕黎明胸口疼得厉害，终于明白为ฦ什么有人会说想把心挖出来给爱人看。
“我不是木头。”徐远航抓住燕黎明的手低头把玩。“再说也晚了。”
“啊？”
“我想明白了。现在的情况是，你他妈的就是把我钉成个筛子，我也舍不得扎你一下。所以说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燕黎明清了两下嗓子，趁人不备抹了把脸。
“我怎么会把你钉成筛子呢？我固定只捅你身上一个地方。”他嬉皮笑脸地说。
“是吗？”徐远航的表情突然严厉起来，脸色泛蓝，有点像结冰的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