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敏业问道:“太清观都是道士,女香客产子,谁来助产?”
秦敏业抢着抱起了李晶晶,跟着道士药徒往山前飞跑。
李晶晶放曲氏过去,跟上来的李家人嘱咐道:“你们进去了都不许哭,一定要劝着奶奶。”
李晶晶待众人都出了屋,这才扭脸嘴唇紧抿落下悲痛的眼泪。
两个医徒坐得两辆马车跟眼前四辆马车一模一样。
车里坐着的洪博士一家听到村人争先恐后的带路,都在心里暗赞李家在曲家村名声好声望高。
秦立坏笑两声,道:“二嫂愿意,二哥宠着二嫂,自是凡事都由得二嫂。”
秦兰娇็笑两声,道:“说不定二嫂亲妹瞧见咱们府里的富贵,想要弃了管事的夫君,给二哥做了小妾,这才住了那么多天。”
说书人在茶馆里每天说半个时辰,连说八天讲完,已经讲了第三轮了,每天茶馆都满座。
马车队缓缓停下,车夫待马车停稳了,由几个大奴婢掀起车帘,将明氏、曲氏、贺慧淑姐妹、龙凤胎请下马车。
旁้边的几人都睁大眼边哭边瞧着。狄玉杰跑过来时正好瞧到这一幕。
时间对于他来说仿佛停止了,短短的几十秒如同渡过了十几年那么漫长。
“秦家对我姐姐有救命有恩,我姐姐为ฦ秦家生下文武双全的敏业,我们贺家的孩子也救了你们秦家两条人命。”
贺氏喝道:“秦跃,你不同意,那就听我姐姐的话老实躺着,敢动一下试试!”
李老实缓缓道:“我在想姐夫说的话。咱们家高攀不上姐夫家。”
李老实急道:“你愿意把晶妹子许配给业伢子?”
李晶晶蹙着小眉头,呈上一个黑色小瓷瓶,道:“姨,你吃下这个内用止血粉,舌头就不会流血。”
一会儿,秦敏业请着一个背着红木医箱白发苍苍精瘦的老头、一个肥胖背着红木药箱的中年男子进了大厅。
众小童笑道:“我们知道啊。”
“你好啰嗦。”李云霄被牛家五少爷拉着手,跟众小童嬉笑着跑去后山平地。
李云青收到เ李去病的眼神,道:“娘,我与小叔叔去书院里面瞧瞧。”
贺慧淑之ใ前特意吩咐过,李家人的孩子喜欢读书,可以到秦敏业的书房里看书。
老族长六堂弟一家全部ຖ怒气冲冲瞪眼望向小童的爹爹。
何嫂得了贵人的令特意走上前瞧看小童,便回了堂屋低声描述,未了忍不住道:“就是大人也受不了这样的虐待,何况是个才三尺高娇嫩的小孩子。”
庆王是何冬的幼弟何庆。何敬焱是庆王的嫡长子,三岁被封世子,四岁入寺当武僧,八岁入观当武道人,十二岁做了虎奔军将军。
虎奔军平安返回,去年夏季再次纵深匈奴腹地,神出鬼没,横扫千里,先后斩ล杀匈奴皇族五人,十一名三品以上官员,四十九名七品以上官员。
曲正家穷,曲正娘精打细算过日子,一个铜钱恨不得掰两半用,过年放爆竹觉得浪费,可是不能不买,为了省几个铜钱,就买了土爆竹。
曲正爷爷道:“珠妹子,求求你让你家晶妹子制救命的药丸,救我家的正伢子一命。”
刘风收了文房四宝,小脸笑容一闪而过,听到李云青在外头欢快的高声叫他名字,犹豫了一下便出去玩了。
“彩妹子在家里很少笑的。”刘喜娘见状很是高兴,跟贺氏、曲氏拉起家常,一时激动将自家的特殊情况说了出来。
此楼大门上方挂着一块金匾,写着“百药堂”,两侧的柱子一副金光闪闪的对联:甘草紫ใ草灯草通草皆医疾;山药乌药芍药没药不治病。
药柜都是木制ๆ,形状类似前世的档案柜,共有四排,最里面一排贴着墙壁,每排有一百多个抽屉,抽屉外面贴着药名。
“救心丸。”李晶晶跑出上等舱,很快返回将手里的瓶底印有“太清观”三字的青白瓷瓶递给青年男ç子。
李家人见李晶晶非常淡定的坐着喝热茶水,心里坚定的认为小家伙的命保得住。
送亲的人加上轿夫一共来了三十几个,为了省银钱,其余的人都在中等舱坐着。
贺氏喝道:“不许你去。万一落了水,大冷的天救你的人都得落下风湿的病根。”
李云青过了年才十二岁,小小年龄就当上药局的帐房,这在太清观绝对是破了例。
曲氏道:“要带也是我带。你把银票留着,将来给晶妹子多置嫁妆。”
她患有羊癫风疯,此事县里人都不知道。她不想事情传出去,砸了饭碗,害得儿女以后难找到好亲事。
贺氏抱着李云霄来到了闹哄哄的曲家,见堂屋人满为患,李晶晶与望月也在其中。
李晶晶第一个想到เ的就是林氏给曲多弄个ฐ平妻回家,赶紧跑回家告诉了正在厨房准备晚饭的贺氏。
半夜,曲快手夫妻、曲长久、曲氏与望莲坐着花了二百个钢钱雇的马车,像赶着投胎一样急急的回来了。
李晶晶端来茶杯,放在子风道姑跟前的桌上道:“您请用茶。”又去给望莲、望月端茶杯。
“你们这会子又舍不得我?”子风道姑脸上笑容不减,“你们以后跟着李药师,只听她的话。”
李晶晶听到动静,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窗户,见是满脸苦相的曲义แ的爹。
药室的窗户飘出一股古怪难闻的药味,跟厨房飘出的早饭香味混在一起。
广明子站在李晶晶身后,眼睛圆瞪,问道:“李药师,你说得可是真的?”
李氏一共生过三个孩子,只活了曲义,把他当成了眼珠子。她再也经承受不起失去孩子的痛苦。
十几年前内乱时他独身一人来到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