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啊,抓人的是太后吧?”岳满提醒。
尽管对于岳满自己而言,戏子不过是一个职业而已,所谓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嘛,没什么เ值得歧视的。不过他在古代呆了这一段时间后,倒是能渐渐地接上这帮古人的思路了。
贤王这在门口站了半晌,便见到了几个ฐ朝臣。懒โ得去应付,贤王不给一点好脸色,径直进了屋子。绕过那正在唱戏的台子,贤王将后台的帘子一掀便要进后院,如今这听秋班有几个人不认识此乃嘉ล朝堂堂贤王,那几个ฐ曾经听听秋吩咐丢他出门的人还胆战心惊呢,一个ฐ个缩着脖子,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教那人闯进后院,又不知道找谁去了。
他嗫嚅着,最终哆嗦着嘴唇,喊出了那个称呼:“王爷……”
“莫慌呀。”身后易可看不惯了,便叫王管事唤小厮端来净面的手巾盆子,自己้则从一旁้取过岳满的朝服来,替他更衣。
哪怕颠簸如轿子,岳满屁股底下坐着硬邦邦的木板,将后背倚靠着,渐渐竟然又睡着了,就连落轿那ว一颠也不过只教他换了个姿ู势。岳满的脑袋不停磕点着,那边厢老王爷见自家儿子还不出轿,撩开轿帘ຈ,见他这副模样,气得踹了上去。
偏偏高座上的皇帝也是等戏看的态度。
这个时代已๐经有一个穿越人士了,她抄了《凤求凰》《花木兰》《红楼梦》……谁知道她有没有顺便抄几首诗下来呢?万一被判定抄袭,这算不算欺君之ใ罪,要不要砍头啊?
说书的激情澎湃,唾沫漫天,岳满只当个ฐ故事听还好,一想到主角自己还认识,还是自己家里那ว个老头子,带入了一听,就有些绷不住要笑了。偏偏周围的百姓们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他这一笑,挨了好几眼瞪,一副他不懂贤王的伟大情操的模样。
“那倒没有,北蛮子地处荒凉,每年到了咱们秋收的季节,正是他们缺粮少草的时日,免不了要来打劫一番。但大举入侵,却是再也不敢了。”
于是岳满只好盘算着,等易可出来该做点什么,好好犒劳一下自家小可才行。
“不回去不回去,我等小可出来呢。”岳满指了指前头静谧万分的考场。
像是悲天悯人的神仙。
热菜还是待易可回来再说吧?岳满看了看天,那轮太阳已经挂在了树梢之间,很快便要没下去了,门口却仍旧没听到เ人来的动静。
书夏?易可皱眉,从记忆深处挖掘出这名字来,眉头拧得更紧了:“书夏?就那个擅离职守的打手?你还亲自去看他作甚,王管事还把人留在王府已经是对他天大的恩赐了。”
已๐经因为这件事跟易可来来回回说过好几次,情知自己้讲不过那个ฐ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家伙,岳满放弃治疗,直接去找书夏了。
“……皇叔?!”皇帝也是张了张嘴,才寻回自己的声音,看着那个ฐ光着双臂一点都不优雅的疯子迈着坚毅的步伐前进的时候。
其实皇帝一点都不想听老疯子迟到的理由á,但比对了一下,似乎自己的堂弟挨揍比朝臣们争吵还要有意思那么一点,于是装出愤怒的样子,问道:“这……是谁敢在天子脚下动手打贤王世子?”
岳满敢这么说还是因为昨天听了这家伙跟别人的对话,很显然自家易可学识在这人之上,深受老师喜爱,被眼前这家伙恨之入骨。
易可思量一瞬,指着岳满道:“这是贤王世子何之景。”
眉娘已经知道什么是业务员了,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哼哼两声,却还是分出功夫来给人翻了个ฐ白眼,道是:“东边那ว人家的婆娘要寻份工ื,我宁肯拉她入伙。”
“废话!那可是王爷!”眉娘竟然还有气力拍了拍身下的床。
而易可的脸色更差ๆ了。
“神仙,请问您什么时候能替乐事师傅来我家提亲?”王黛玉打了一个直球!
那小厮垂头,伸出的拦住岳满的手臂却不放下:“世子妃说,尤其是您,不能进去。”
但有些为难地弯下身子,对岳满道是:“班主很少见客的,这我得去问问。”
岳满自动忽略掉最后一句,只消化着易可说的八卦,亵布起家?亵布是什么เ他当然知道,就是内裤嘛ใ……他感觉一下穿在衣服底下那薄薄一层小布片,不由得猜测道:“不会是在王家卖这货之ใ前,大家根本不穿亵布吧……”
他自己不曾察觉,但那ว眉头紧锁,嘴角也抿了起来,一脸不高兴的模样。易可少有表情,但岳满在同易可在一起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在盯着自己的心上人看,早已能ม从他那微不可察的一颦一动中看出什么来,此时易可不那么高兴,但岳满却高兴了起来,道是:“朋友,你听说过《红楼梦》吗?”
“女子行礼应该是福身吧?”这乐事师傅行的是标准的男子礼,岳满便奇怪地道了一句。以他对戏剧ຕ的浅薄认知,男女反串ธ似乎ๆ是很平常的事,以为ฦ这乐事不过是反串小生的女子,如今见他作揖,随口一说。
他这话说的肯定,若之前还只是猜测,那ว现在便已๐经可以坚信了。但乐事的本职便是演戏,她定了定,笑:“岳公子这是开什么玩笑呢?”
易可敲着桌子,不予回答。
“然后?”易可还是那个语气,挑眉。
她使劲地捶着门,拿全身家底换来了王府小厮眼皮都懒得抬一个,嘴角耷拉着,似乎不是很满意这穷女人的供奉,勉勉强强道:“你等着,我去问一声,世子想不想见你可不是我管得着的。”
眉娘倒是没有注意到,岳满身后还跟来一个文气的公子,此时温声道:“大娘莫急,慢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