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大呼一声皇弟甚勇!拨调三千精兵与贤王作急先锋行军,粮草押后。那贤王带兵如闪电一般,便从梁京出发,劈开半壁江山,直指向北蛮。北蛮子还只是入侵我们两座城,贤王带军杀过大漠,直接杀进了蛮王营帐。那蛮王正醉与莺莺燕燕,闻金戈之声,操起两把大锤便出了营帐,正与贤王的双枪相对。”
说书的激情澎湃,唾沫漫天,岳满只当个故事听还好,一想到主角自己้还认识,还是自己家里那个老头子,带入了一听,就有些绷不住要笑了。偏偏周围的百姓们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他这一笑,挨了好几眼瞪,一副他不懂贤王的伟大情操的模样。
顺便考察一下未来的臣子们的身体素质么?靠!我家小可可千万别ี中暑了才行!
于是岳满只好盘算着,等易可出来该做点什么,好好犒劳一下自家小可才行。
难得易家人到的齐全,甚至易可的父亲母亲都在。大半辈子都只做了个小助教的男人没个坐相,无精打采地把玩着手中的紫砂茶杯,闲闲地沿着杯子的花纹走着指尖。易可见了这人,心中扔不免揪痛。他读过自家父亲的诗集,年少时意气风发,到后来流连花间,易可垂下头去,再度暗下决心,要达成父亲的心愿。
像是悲天悯人的神仙。
李书生略一思量,书道:“王小姐乎?如意乎ๆ?归否?”
书夏?易可皱眉,从记忆深处挖掘出这名字来,眉头拧得更紧了:“书夏?就那个擅离职守的打手?你还亲自去看他作甚,王管事还把人留在王府已๐经是对他天大的恩赐了。”
还没等侍卫们纠结完,老贤王怒吼一声道:“让开!你们这些小侍卫也敢耽误本王上朝?”
“……皇叔?!”皇帝也是张了张嘴,才寻回自己的声音,看着那个光着双臂一点都不优雅的疯子迈着坚毅的步伐前进的时候。
岳满又是用了来自未来的词语,不过这个倒是简单易懂ฦ,让易可噗嗤一声笑了出声:“可不是嘛,跟丞相家公子拼爹,有几个ฐ能拼得过的?”
岳满敢这么说还是因为昨天听了这家伙跟别ี人的对话,很显然自家易可学识在这人之上,深受老师喜爱,被眼前这家伙恨之入骨。
书夏个子比岳满都要高出些许,脊ิ梁站的挺直,神色坚毅,却带着点凉薄。岳满仔细看了看他的身影,真心觉得,比起一个ฐ打手,这个人更该去当一个侠士。
眉娘已经知道什么是业务员了,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哼哼两声,却还是分出功夫来给人翻了个白眼,道是:“东边那人家的婆娘要寻份工ื,我宁肯拉她入伙。”
“啊——王小姐您快请进,坐。灵儿,来给王小姐斟茶。”岳满道是,那ว边灵儿听了吩咐便又去寻茶杯去了,嗫嚅一下,本想问那ว真是王小姐吗,却没问出口。
而易可的脸色更差了。
岳满只能摸摸鼻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惹到易可了。好在两个人晚上还是睡在了一张床上,岳满将人搂在怀里,暖软的身子一抱,就忘记了自己心上人还在闹别扭的事了,开开心心地陷入了深睡之中。
那ว小厮垂头,伸出的拦住岳满的手臂却不放下:“世子妃说,尤其是您,不能进去。”
被点破闺名的疑似王小姐惨白着一张脸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小婚介所又一次地没了客人。岳满已然毫不在意,早ຉ早回了王府,直奔书房,跑去易可身边问道:“王家还有什么八卦,不如告诉我一声?”
岳满自动忽略掉最后一句,只消เ化着易可说的八卦,亵布起家?亵布是什么他当然知道,就是内裤嘛……他感觉一下穿在衣服底下那ว薄薄一层小布片,不由得猜测道:“不会是在王家卖这货之前,大家根本不穿亵布吧……”
“没准你看中王小姐了。听说她弱柳扶风,可是一代佳人。”易可小声道。
“女子行礼应该是福身吧?”这乐事师傅行的是标准的男子礼,岳满便奇怪地道了一句。以他对戏剧ຕ的浅薄认知,男女反串似乎是很平常的事,以为这乐事不过是反串小生的女子,如今见他作揖,随口一说。
“那这间店面……?”易可慢悠悠地问。
易可敲着桌子,不予回答。
眉娘哭了许久,甚至想拿跟白绫悬在梁上算了。忽然间却想起岳满来。
她使劲地捶着门,拿全身家底换来了王府小厮眼皮都懒得抬一个,嘴角耷拉着,似乎不是很满意这穷女人的供奉,勉勉强强道:“你等着,我去问一声,世子想不想见你可不是我管得着的。”
“眼镜?未曾听说。”易可这一次甚至都没从书上抬起头来。
他眼珠子转了转,又问:“那你能不能说说我的事儿?我是哪个王爷的世子啊?”
按理说柴家孤儿寡母,并不方便与陌生男子同住,但被灵儿唤作“岳大哥”的岳满,却正是住在柴家的。原因无他,大半个月前灵儿为寻些野菜果腹,外出到城外,熟ງ料却在城东外的小山坡上捡到了岳满,彼时他躺在地上,浑身是血,早已๐陷入昏迷之中。
眉娘的确是火大十分,却终究执拗不过女儿,作了让步,道是等人醒后马上让他报出家门,送他回家。岳满是第二天醒的,灵儿和眉娘那时都在家,在眉娘叉腰,锥子一般地钻在地上,横眉冷对,问道:“这位公子姓甚名谁,家在何处?我好叫人来抬你回去,小门小户,孤儿寡母,总不该留外男居住于此。”
“我只是无聊。”易可放下勺子,低声道。
“是挺无聊的。”岳满撇了撇嘴,“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