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傻小子,人家姑娘那是害羞!你以为人家姑娘跟你一样啊!”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靖王妃大羞,拿手指点着宇文岚头。
一听这个消息,她就在心下把自己当成了靖王府新的主母。
见了颜书雪,白侧妃作势福了福身子,就起身娇็声道:“毅哥儿去了,王妃姐姐还请节哀顺变,勇哥儿这次犯了大错,王爷已๐经狠狠罚了他,妾身一定好好看着,让他练字修身养性,下次不再毛毛躁躁地犯这种错。”
家世也不必说,简直贵不可言,宇文岚他爹,可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嫡亲弟弟。
可那一年的桃花宴,颜书雪在缤纷如雨的灼灼桃花中惊鸿一舞。
诰命加身的颜老夫人没得意几天,就发现其他官宦人家的夫人太太们,都在暗地里笑话她乡下来的,不识礼数之类的。
颜老夫人本来性子就左,颜书雪祖父又去得早,这家里就她最大,没人管得了。
于是,颜老夫人对礼仪规矩的要求严苛到了变态的程度。
每天都让晚辈们晨昏省定,这也就罢了,大梁以孝治国,小辈们晨昏省定原是应当的。
就算她不像别ี的老夫人那样,在刮ุ风下雨的时候体量小辈,免了礼ึ数,也不算出格。
可生病了也不能缺席,动辄就动家法抽人,还美其名曰家教森严,并洋洋自得,到处炫耀就过分了。
谁家老夫人没事儿干抽打晚辈为乐่?
人们背地里都笑话颜老夫人。
可人家教出来个探花,那教育方法就是个屎,你家里没探花的也没底气跟人家争辩。
更何况,反正遭罪的也只是颜家的小辈们,其他人就看个ฐ乐子。
颜书雪通常是那个挨打的小辈。
沈氏经常苦口婆心的教育颜书雪,不要傻傻的在那儿挨打,该跑就跑,天塌下来有娘亲顶着。
然而,颜书雪就是蠢孝蠢孝的,见了颜老夫人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搞的沈氏一有事出门,颜书雪身上就多几条伤痕……
为此沈氏闹了不少次,可都没有效果。
颜老夫人其他方面被沈氏压得死死的,就欺负颜书雪的时候能ม找点儿平衡,仗着自己้是长辈,可劲儿的折腾颜书雪。
偏偏颜书雪太听话了,什么都傻乎乎ๆ的不知道反抗,就算是被冤枉了,遭了误会,宁愿被冤枉责打,也不会据理力争。
沈氏对此很无奈,只能每次去颜老夫人那ว里都尽量陪着颜书雪,护着她。
这次定亲的事情,颜锦丰既然有意见,那溺爱儿子的颜老夫人没意见也得找出十条意见来。
可以想象颜书雪去请安的时候,肯定会被刁难一番๘。
沈氏已准备好如之前那样和颜老夫人大吵一顿。
果然,一到颜老夫人屋子里,颜老夫人就把拐杖一顿,厉声道:“你给我跪下!不跟家里说一声就定亲,你到เ底知不知道廉耻!”
颜书雪没被吓住,行完礼ึ就占了起来,把头一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孙女不知道何错之有!”
本来就是,她娘定下她的亲事,有什么不对么เ?
就算这亲事她本来也不想要,也不能无端端的因此受罚。
前世这种责罚,她已๐经受够了,这一世绝不要再忍。
沈氏要上前解围的脚步顿ู了下来,笑吟吟地看着自家女儿,很是期待。
颜老夫人当即就气得说不出话来。
一半是生气,一半是意外。
颜书雪以前可不敢顶撞她,她也最喜欢在沈氏面前折腾颜书雪,看沈氏无可奈何的憋屈样子。
今天这是怎么了?
憋屈的竟然变成了她。
颜老夫人立刻开始哭天抹地了起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辛辛苦苦一辈子,到เ老了休下这么个不孝的孙女儿……”
颜书雪挑挑眉,又来这招。
若是前世,她自然很怕这招,怕祖母伤心,怕父亲生气,怕坏名声传出去,自己้没法在这京都立足,给宇文岚丢人。
可惜,颜书雪讽刺地一笑,她前世那么委屈自己,换来的又是什么?
每次回了娘家,都是横眉冷对,不说给她撑腰,连个能ม听她说话发泄委屈的都没有。
前世,她总觉得自己้不够好,别人也都指责她做得不好。
这一世,她索ิ性就坐实这个名声好了。
颜书雪扯扯沈氏,淡然道:“娘亲,祖母开始伤心了,我们还是莫要打扰她了。”
沈氏点点头,扬声道:“你们还不快去找春姨娘和二姑娘来陪着老夫人,老夫人哭得时间长了,伤着身子,可是唯你们是问!”
话毕,沈氏便和颜书雪一起走了。
“是,夫人。”杜鹃匆匆忙忙地出门去吩咐小丫ฑ鬟叫人了。
身为颜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杜鹃心底却深深知道,这个府里,真正说了算的,还是颜夫人沈氏。
即使,她一直不知道以夫人的厉害手段,为ฦ什么会让大姑娘总被老夫人为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