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俏地张了张小嘴儿打了个呵欠,孙芷妍睡眼朦胧地叫了声:“祖奶奶。”然后就由着宫人折腾自己,簌口、洗脸、抹油膏……每一样都乖乖地配合着,完全没有一点儿不安分。
孙芷妍脑袋还是迷迷糊糊的,迷瞪着眼睛望了望晴姑姑,半晌说道:“可是甜甜的蜜?”
“有劳晴姑姑了。”面对太后身边最得力的姑姑,孙菡雅素来都是礼让三分的,现在也不例外,接过红封后还与晴姑姑说了话。
如今她的诗拖延了守岁结束的时间,所有人包括太后、皇帝、皇后都会被扰得心情不佳,她的诗作的再好,也不会有人愿意细心去品味。
理由是今日采雪累了。
皇帝知道原因以后笑了好半日,差点儿停不下来——他对孙明婉的性子了解的很,但从未被孙明婉如此对待过,此时见了孙芷妍的反应觉得有趣得紧。
各个公主也会将孙芷妍彻底视为眼中钉,恨不得时时打压,暗地刁难才好——谁都想要父爱,谁都想要自己的日子好过。
孙芷妍同皇后问安,皇后顿了一下才不冷不淡地叫起;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行过礼,皇后就说话了:“臣妾正想着来来看看宁安,皇上这是要走了?”
孙菡雅感受到气氛变得尴尬,连忙上前两步走到皇帝ຓ,难得小女儿姿态地挽着皇帝的手,轻声细语:“赏梅宴就要开始了,父皇与我们一同过去可好。”
皇帝没有再接话,微微抿了口杯中温度恰好的竹叶青,将上好的琼浆包裹在口中,任其缓缓流淌,释放最完美的味道。
很有些狼狈地放下酒杯,皇帝一甩袖子离开了。只留下不知内情的几人在香雪居中面面相觑。
要知道,即使是公主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以皇后的性子,哪里愿意让惠阳公主受一丝的委屈。
若不是她放任,皇后真以为璨弥阁是随便一个ฐ人就能听墙角的么เ?昭元皇贵妃娘娘虽然没有什么手段,但她身边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这样皇后才会觉得杀鸡焉用牛刀。
果不其然。
心里想着,孙妙宜脸上的僵硬如从未出现过一般,温柔地笑着,轻声道:“是淑慎的不是,昨儿见琼华开得正好,就想着给母后做个香包,却不想今日起得迟了。”
皇帝的、皇后的、惠阳公主的,仅仅三页ษ,就将他们的喜恶,癖好,隐秘等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比如说,皇帝ຓ的弱点竟然是昭元皇贵妃。
于是问题就来了。
皇后低头看着孙芷妍,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顶:“那便多吃些。”
“在后面。”伸出小小的指头指向来时的方向。
兰姑姑眼见转角就能见到公主便松了一口气,谁想转过去以后竟见到เ了三皇子。她自知失责,毫不犹豫地跪下磕头请罪:“奴婢知罪,请五皇子责罚。”
“是。”孙芷妍眨眨眼,肯定了孙明泽的疑ທ问。
这个布包里的东西,都是她亲手一针针缝出来的,半点不假她人之手。
看了看四周,孙芷妍犹豫了一下,随即说道:“荷包里还有东西呢,皇兄打开看看吧。”
夜长梦多,也许这里会有人偷听,但也总好过意外之下被他人把荷包里的东西得了去。
一如小时候那般摸了摸了孙芷妍柔软的丝,孙明泽以极轻的力道打开了荷包的扎口,小心翼翼的程度似是在对待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
里头装了一块成色上好的压摆玉佩以及一张小纸条。
拿出玉佩把玩了一会儿,孙明泽将玉佩放回去转而拿出叠得整整齐齐得纸条,只读了两行字,他就将字条叠了回去——
只是一套衣服本就令他足够激动的了,孙明泽如何也想不到孙芷妍会在今天给了那么大的一个惊喜给他。
或者说,惊吓。
那张纸上面条列ต出了太子所有的把柄,甚至还把线索ิ写得一清二楚!
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ฐ,面上却丝毫不显,孙明泽笑得宠溺,轻声说:“谜底是重华宫对不对?”
接着还将谜题念了一遍:“妍儿下次可得出得难一些。”
孙芷妍也知道自己的鲁莽,配合地嘟了嘟小嘴:“明明是皇兄太聪明,又哪里是我的谜题不难了!”
孙明泽摇摇头,一副被谜题勾起了回忆的模样,半是叹息半是怀念:“既ຂ然提起了重华宫,便去走上一遭吧。”
皇帝这些年越地思念昭元皇贵妃了,前年竟是把重华宫列为了禁地,除了他本人以及孙明泽孙芷妍两兄妹,即使是皇后,也不允许靠近半步,最是安全不过了。
一走到เ昭元皇贵妃生前最爱的一棵老梧桐树下,孙明泽便压着声音开口了:“你是如何得来的?”
指的便是那张藏在荷包里的纸条了。
“大皇姐出嫁时,我们去送礼,她回了一盒饰给我……”孙芷妍没有半分犹豫地撒了谎“那ว张纸条就放在盒子的暗格里……”
其实是燕朝攻略大全里写的。
能得到เ太子的人物攻略๓,还得多亏了她给孙明泽做衣物。做衣袍的工ื序过于繁琐,她一时不察就刺๐破了手指,还把血滴到了燕朝人物攻略大全上。
接下来生的事情就是跟玄幻小说里的情节一般——滴血认主。
眨眼间,这本书就解封了,而作为书的主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