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伴娘呢,不是可以……”
“这……”我僵住了,之前我说过要结婚的消เ息,可被抛弃了之后我害怕丢人一直瞒着,如今,我是无言以对。
我抑制不住地有些害怕。
不是我吧?
可是我能说什么,做了噩梦不让钟丽结婚吗?按照钟丽的个性,只怕要把我当成死敌了。
另外,就是关于钟็丽那个梦了,在医院对面咖啡馆里做的那个ฐ梦,梦到钟็丽在一片紫黑色的手臂中向我求救,我总觉得那个梦不是个好兆头。
靠在副驾驶座上,迷迷糊糊的,根本就睁不开眼睛了,连莫微凉什么เ时候开的车都不知道。
头实在晕的厉害,真正的感觉头重脚๐轻,走路都好像在飘着一样,一走一顿。
这是报应,还是迦若一手操控的?
我打了个哆嗦,都说这世界上有报应,可若不是,若不是迦若在,若不是魅莲之眼,杀人的报应会报应在那两个ฐ人身上吗?又或者是,叶子会因为我没有陪她去夜跑想要杀我吗?
等她出来洗完了手,我们相伴着向办公大厅走去,却都没有什么话说,一时有些尴尬。
“我上,我上,你等等我。”钟丽看来是有些怕了,一溜小跑到离我最近的厕所隔间,连门都没敢关。
警方แ根本不关注我说的这个问题,好像也没有人关注叶子的手机去哪里了,叶子的手机,会不会在那个叶子掌握秘密的人的手里?那ว条微信,是那个人发给我的吗?
还有那个秘密,到เ底是什么เ,跟叶子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没有人告诉我。
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是不是拿别人命不当命的人都会特别ี爱惜自己的性命?刀疤男之前杀死叶子的时候可曾有半刻手软,将我骗到เ这里想要杀我的时候可能ม有半分愧疚和犹豫?可一旦形势逆转,他成了那ว个任人宰割的,竟然吓成这个样子。
“我听大哥的,都听大哥的……”我向刀疤男走去,猛然掏出一把水果刀恶狠狠地刺过去,这个时候,我再不做点什么เ,就只能ม死了!
“就看你,有没有好活儿了!”刀疤男ç一脸猥琐地看着我。
点开帖子,我仔细看下去,又是一堆骂我或者辩护的,基本没有什么意义,但有一个ฐ帖子却引起了我的注意,那个帖子说:如果你真的觉得愧疚,就选一个阴气相接的子夜时分,去那个女孩死去的地方烧纸忏悔,否则,那个女孩就会变成厉鬼,永远永远地缠着你。
我盯着电脑,又开始发呆了。最近根本没有什么心思工ื作,也就是对工ื作非常熟悉,还勉强能够应付下去。
“那是你的事。”
“那两个ฐ人,我该怎么把他们带到叶子……叶子死的那个地方,我根本就不认识那ว两个人,而且,他们,他们还是穷凶极恶的歹徒。”
我一惊,身子向后靠去,脑后贴上冰冷的墙壁,他的脸却欺得更近了,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不敢呼吸,怎么回事?莫微凉他?我是宫晓瑜的大学同学,他,记得吗?
我的心莫名地感动起来,一直就没有止住的眼泪又弥漫起来,我轻轻地擦了下眼睛,正要抬脚,莫微凉却突然欺身上来,一张脸几乎ๆ要凑到我的脸上,一瞬间,鼻息可闻,是一种微微凉凉的薄荷味。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他们是杀人凶手,一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他们就是……凶手?!我想起梦中那两ä个男人,其中一人脸上横着一道狰狞的刀疤,使他们把叶子压在了树底下,直到杀害。那么เ叶子……那个翻卷着泥土的坑洞,应该也在那里吧。我果然是知道的。
我向她伸出了手,猛然发觉自己的身体竟然能动了,我抬脚向她跑去,却不想一脚踏了个ฐ空,轱辘一下摔倒在地!
叶子……
习惯,习惯见鬼?
“习惯就好。”迦若淡淡地说。
我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
“吃吧,吃吧。”我讨好地向上举了举碗,真怕这个什么乐图会忍不住把我吃了,就算我被种了魅莲,但看它一个兽形还是化为戒指,谁知道哪天兽性大发,那ว我岂不是?
声音低低的,卷着毛边一样,沙哑得好像一把细沙磨过了一口破碎铁锅的边缘,听得我心里都卷了毛。
连眼睛都睁不开,身体的感官却在慢慢复苏,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苏落——”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身体钻进了驾驶室,关门,僵硬而机械地发动着车子。
这不是我,这不是我——我感觉自我的意识在我僵硬的躯壳里拼命地喊叫,却怎么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就好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关在一个透明却密闭的容器里,尽管容器里的我在里面大喊大叫,容器外面的我却什么都听不到。
我有些绝望,如果这场仪式结束,我会被挟持进vip室,那时候,就是胡禄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会跟叶子一样死得凄惨无比,成为一桩无头公案。
我的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
“没想到我们美丽的伴娘感动的都流泪了,让我们为这份感动,干一杯!”司仪急中生智地来了一句,宴席上又鼓噪起来,人们举起了酒杯,在哈哈一笑中碰杯饮酒,根本就没有想到เ,在这种热闹的婚礼现场,我在众目睽睽之下,会处于命悬一线的状况。
你妹啊!我真想吐一口唾沫到司仪那ว张虚伪的笑脸上。
可就在这时候,那个红衣女人通过钟็丽的手握住胡禄的手似乎猛然一用劲,胡禄诧异地扭头,钟็丽低首跟他说了句什么,胡禄瞬间变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