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拉多纳”。
“哇!不简单!你最喜欢的球星是谁?”
“放心放心”,齐诵被老爷子问得有些吃不消。
“城里的娃儿就是主意多,农村的苦日子有什么好体验的,那你们的爹妈都放心让你们来吗?”
杨易没兴趣讨论应该不应该,问道:“你出来有多长时间了?”
“就为了这个呀!太不应该了。”
夫妻俩都被人拉着,只能动口而不能动手。女的向周围的乡亲大声诉苦:“这日子没法过了——他天天去赌,夜夜去赌,把家里的东西都卖光了呀!哎呀——他现在还要打我那ว对金耳环的主意,那可是我死去的娘留给我的呀,哎呀——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们走了一阵,没见到เ一个人影,正寻思着这儿的人都上哪去了,忽然看见前面一座屋舍前的院子里聚着许多人。杨易心想不会是农民起义吧,和齐诵一起上前去看热闹。终于弄清了情况,原来是夫妻俩在院子里吵架。周围人也有劝架的,但都劝不住。一只小花猫不安分的在人群中穿来穿去。
“我跟你一样。”杨易说。
“我?”少年笑道,“我到处流浪,四海为家。”
吴晓萌低头不语,杨易锲而不舍,重复问道:“你的小拇指怎么เ少了一截?”不过这次少了表示惊异的“咦”,总体语气失色不少。
杨易看过渡得也差ๆ不多了,把目光装作不经意的扫向吴晓萌的左手:“咦!你的小拇指怎么——怎么เ少了一小截?”
“不知道,反正是大事。”
中午,炮哥和强哥回来了,炮哥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神情严å肃,径直的快步进了里间的屋子。文哥和大虫哥见状扔下牌匆匆赶了过去。倪浩é低声对杨易说:“出事了,”杨易心里说:反正下午我就要走了,出什么事也不关老子屁事!嘴上却好奇的问:“出了什么事?”
林晨晨凑到杨易耳朵边:“砍下了一只手指!”
“怎么处理的?”杨易也有些心惊肉跳。
碧云“扑哧”笑了一下:“说得有摸有样的,我看你还是乖乖的回来吧,听说你走时身上只有几百块钱?”
“我也是无奈呀,出来走走是我多年的一个ฐ理想,人得忠于自己的理想不是?唉,自古忠孝两难全呀!”
杨易说不过父亲,但又不想这么快就妥协,毫无意义แ的倔道:“我就是不想上!”
杨父开大音量道:“考不上出钱也得上,还没上怎么เ就知道一定跟不上,慢慢的跟着跟着不就跟上了。”音量又上了一个台阶,“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上高中ณ,要不然我就——”说到这里断句不语,留下点空间给杨易自己挥想象。
杨易在门口和小黑嬉闹着等齐诵回来。等了一会儿齐诵还没回来,正想出门去找,看见齐诵抱着吉他哼着小调回来了。
杨易瞧四下无人,忙把齐诵拉到一旁้,并不急着问话,先对着齐诵傻笑。
齐诵被笑得心里毛,跟杨易对视了一阵,注意到了他的头,恍然大悟道:“噢,理头了,果然精神不少,谁理的?”边用手摸杨易的头。
“别打岔!”杨易挡开齐诵的手,说:“你今天下午去哪了?”
齐诵被问得一愣:“去了——外面”。
“外面哪里?”
“闷得慌,去了河边——溜达溜达。”
“一个ฐ人?”
“当然——一个人。”
“嘁!别ี装ณ了,我都看见了,你和秀秀——”
花花在屋里喊开饭了,齐诵忙说“来了,来了”,不等杨易说完就逃进了屋。
晚上睡觉,杨易终于有了机会,在被窝里抓住齐诵要他交代下午的事。
“有什么เ事啊?不就是聊了会儿话嘛,有什么เ大惊小怪的。”
“那ว叫聊了会儿话啊,坐在一起就差勾肩搭背了,还带着吉他,唱了几情歌啊,让我算算,你们昨天上午才见过一次面,得算是一见钟็情吧”。
“别胡说,这话被人听了不好,我反正就要走的,没什么关系,人家可是住这的。”
杨易笑道:“做了就别ี怕被人说——”
话还没说完齐诵就笑着扑了上来:“你还说。”
杨易大叫饶命。
两人闹了一会儿,齐诵说:“秀秀其实真是个ฐ好女孩,只不过这么早ຉ就不上学了有点可惜”。
“学有什么好上的。”杨易推己及人。
“你以为ฦ人人都像你不爱上学?哎,你说我们去找秀秀她爸谈一下好不好,没准他能ม同意让秀秀重新上学呢”。
“他爸可是个赌鬼。”
“试试看嘛!”
“要试你去试!”杨易不理齐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