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低眸,声音有些飘忽,“我明白了,母亲。”
玉夫人道,“是与不是,又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初见,我们只是寻常百姓,朝廷恩怨,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初见把灵玉留在竹林的入口,自已已经快步跑向小径,向远处若隐若现的大宅子而去。
“二姑娘?”灵玉有些错愕看着初ม见。
刚用过早膳的时候,便听到怀春院那边传来陈姨娘绝食的消息。
翌日,天气依旧晴好。
“哇,真的,太好了,母亲,到时候我帮您一起做。”初见欢呼出声,想到还能将自己设计的衣服变成真的,她就感到兴奋不已。
玉夫人受初见的激动影响,笑容更盛,“理应可以。”
齐礡一字一句听进了淳于雱的话,心中疑团却是更盛,不过他什么也没再说,也不打算继续试探,他对淳于雱微微一笑,“说的也是,既然没有听到เ传言,那或许事情并没有那ว么糟。”
“我不这样认为,还能怎样认为?礡é,这话题太严肃了,你是当今昀王自然是要关心国家大事,担心什么前朝余孽,担心谁人要造反,我不过是一介商人,关心的只是这个天下要国泰民安,那我才有利可图。”说完,淳于雱大笑出声,好像当真一点也不在乎ๆ江山落入谁手。
这琴是好琴,跟着她算是浪ฐ费了。真不知外翁送这具瑶琴给她的用意何在,该不是给她当摆设看的吧。
放下茶杯,初见目光一转,看到在琴几上的瑶琴。这具瑶琴师外翁送的,木质丰润柔滑,琴弦铮亮润泽,有七弦,琴身较短,却是一具价值千金的好琴。
“初见她死里逃生,所以老三把她接到府里小住。哎,都是老夫……”齐老太爷叹了一口气,简单将初见被玉雪芩推下水的事情说了一遍。
“玉姑娘她……”这忠王府分明和玉家没有来往,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玉家发生什么意外?
玉老爷闻言,脸色又沉下几分,“忠王府真是好大的架子。”人虽好了,可却还不愿承认与玉家的亲戚关系,这忠王府也太瞧人不起。
齐殷笑了一下,“三爷我今日只是来看望姐姐和外甥女。”
玉夫人沉默片刻,但还是点头。
初见越听眼睛瞠得越大,她开始怀是不是她听错了,“母亲,您说,玉雪到เ父亲那里告状,说是我先动手打她,她才失手将我推下湖里?”
“我是外人?”玉雪冷冷笑着,她心中对玉初见的厌恶怨恨毫不掩饰在眼底出现。
初ม见摇头,低头喝茶,片刻后才道,“崔子音与我说的是什么,就不便与外人道了。”
初见走了几步,知道齐礡已๐经跟在她身后,她有些尴尬之意,悄悄看了他一眼,见他似乎ๆ已经消了怒气,初见轻吁了一口气,她轻声叫了一声,“齐礡”
他从来没见过他那向来冷酷凛冽的王爷对哪个姑娘这么紧ู张这么เ不知如何是好过,这玉初ม见不过是个长得算标致的小姑娘,也没什么风情,怎么เ就能让在战场杀敌无数素有阎罗之ใ称的齐礡变得温柔变得无措了?
“看账本呢,今日上课怎么样了?”玉夫人将初见额际乱发拨顺,柔声问着。
“母亲在看什么?”初见走到玉夫人身边,甜笑着问。
初ม见此话一出,不仅是玉老爷被震得脸色剧变,就连玉雪苓也是倒抽一口气。
初见眉角一扬,冷冷看着玉老爷,“就算我像母亲才华横溢又如何?贤良淑德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不得丈夫疼惜,还不是要看着自己丈夫与别的女子共眠!我为何还要像母亲一般委曲求全最后落得自己心伤?”
灵玉脸上更加疑惑了,看着初见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被初ม见瞪了她一眼,她才掩嘴笑着道,“奴婢这就去给姑娘准备一下。”
灵玉犹豫了一下,听到初ม见又道,“再……再给我拿一些做大氅的布料,深色的。”说完,初见自己้脸有些泛红,她让人将齐礡é的大氅洗干净了,可是想想,似乎有些失礼,也有些难为情,还是……重新做一件给他吧。
“我知道你是在心疼我。”玉夫人覆上明大姑的手,平息了她的怒火。
明大姑冷哼一声,眼底尽是鄙夷,“就凭那洗脚๐婢也能让我明凤为她量身作衣?我情愿从此不再碰针ฤ线。”
齐礡低头望着初ม见,一双被泪水洗刷็过后的眼眸如山涧的泉水般清澈,那ว还未消散的不安和害怕在眼底氤氲着。
“爷,伤势虽不重,也需包扎。”一旁的小厮也恭敬地道,却不敢抬头看齐礡。
“呃,那ว玉姑娘平时有何消เ遣?”一旁听得目瞪口呆的高荃儿小心翼翼地问。
不晓得正牌的玉初ม见是不是琴艺高超,书画精湛。
但是她想给她的好友一个惊喜,她比预期的提前一天完成任务。
她想,她应该敲门再进去的。
翌日,初见带上灵玉和紫瑶准备去忠王府,玉夫人安排初见带着手信,给几个兄弟每位嫂子都捎去了一些,这些日子来,玉夫人和忠王府的关系改善了许多,有时候三个舅母也会到เ玉家来和玉夫人说一些家常,虽然玉夫人没有回去过忠王府,但却常让初ม见去小住,齐老爷子极为疼惜这个ฐ外孙女,也不知是不是把对齐娈的遗憾全数转移到了初ม见身上。
玉夫人交代了灵玉和紫ใ瑶要仔细照ั顾初见之ใ后,又对初见道。“也不用急着回家,你外翁说想帮你找个ฐ先生,听说是个大学士,你可要好好听话啊。”
初见咂舌瞠大了眼,“不会吧?”大……大学士?外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