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眉头轻蹙,显然也没有想到沈琰会有这样的想法。他是大夫,虽然失忆症从来没有听说过,但从“失忆”两字来说,就是失去的记忆。按照医术上的逻辑,记忆虽然已经消失,但感觉仍然还在。所以要治疗失忆症,最好的方法,也只有沈琰说的那样。用身体对环境的熟悉幻觉,来刺๐激大脑,唤醒记忆。
想到这里,青桐不仅抬起头,紧张的看着小花。她不确定小花到底有没有办法能把这个问题圆过去,反正她现在的脑แ子已经乱ກ了。
青桐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其实她宁可沈琰会对她脾气,或者咆哮,再不然阴笑也可以,可偏偏他就是一副平静的样子,让青桐心里很没有底,摸不清楚沈琰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她猛一转头,果然看到เ沈琰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目光平静无波,没有了往日的温柔与宠溺,像是一潭死水,看不到半点涟漪。
“哦唔……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
月十三娘走到两人身前,亲切的拉着青桐的手,说道:“姑娘刚才说得真好,我一时忍不住,也过来插句嘴。”
小花看见她,轻轻地笑了起来。青桐更是喜上眉梢,欢快的叫了出来:“月老板。”
一盏一盏的灯火低次亮起,不远处的各个青楼ä舞坊之中飘来了女子的娇笑声和奢华的丝竹声,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南市属成人们的夜生活正式拉开序幕。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最终沉入了黑暗。月亮晶莹如一轮白玉盘一般,月光通明,照得大街上一片清亮。
青桐被吻得有些无力,又气又急的瞪着他,委屈倒没觉得,就是愤怒在心里一拱一拱的,气得浑身有些不可抑制的颤抖。
沈琰被打的扭过了头,一缕头垂了下来,挡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眼底的表情。
“臭。”
萧湛听得身后没了声音,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看她冷的嘴唇都有些紫了,心也软了下来,只不过口气仍然不怎么好:“要是嫌冷,那ว边不是有熊皮嘛,熊皮比衣服暖和。”
解渊做了个“嘘”的手势,微微凝神听着。
“肯定是哪个ฐ公子哥在争风吃醋呢。”艳儿被挡了好事,心里有些恼火,拉开解渊的手指,就要吻上。解渊手掌一翻,不动声色的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艳儿有些惊讶,“爷?”
青桐捂着脸,不愿意再去想,她怕再下去会崩溃。在铃铛面前装ณ出那副样子,就是不想因为ฦ自己的情绪而影响他人,所以她现在只能ม忍着。要哭,也是晚上窝在被窝里偷偷哭。
她想家了,想爸妈了,甚至是那个ฐ可恶的楚木,似乎都没那么เ讨人厌了。怎么办……回不去了?是不是真的回不去了?难道她就这样在古代生活一辈子,在眼泪中,在回忆中,在梦中,去重温那ว一个个刻骨铭心的亲人?
不仅如此,青桐因为当天没有按时喝治疗心疾的药,被小花关了禁闭。虽然当时小花是微笑着下了死命令,但其前所未有的和爱可亲笑容灿烂,让青桐不寒而栗。
无奈小花“铁ກ石心肠”,无动于衷,配的药一次比一次苦,亲自看着青桐喝下去才算完。这让青桐敢怒不敢言,眼泪往肚里流。但绿苑和铃铛看了很解气,直拍手叫好,说终于有人能治治她那ว欠抽的毛病。
那车夫夹杂在两人之间,被身前背后的两股或明或暗的杀意包围,吓得动弹不得。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เ突然就觉得头皮麻,但隐约猜测是两ä个ฐ男人在争风吃醋。正想着要不要出声帮腔解六爷,忽然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搭在了他的肩上。
沈琰眼眸一暗,阴寒之气缓缓自周身散出来。解渊依旧笑得无所谓的样子,但浑身的力道却悄无声息的运了起来,脊背弓着,好像随时都会暴起伤人。
不过在抱怨的同时,青桐也没闲着,除了吃饭和上厕所,整天都一个人闷在屋子里。起初ม所有人都以为她病了,想要进房间看看情况,没想到让青桐给轰了出来。就连沈琰也不例外。
青桐在一旁看了不由大骂,靠!当初自己生病的时候,都没见过她俩这么勤快!女大不中留啊女大不中ณ留,古人诚不欺我~~~
“别多想,我只是向十三娘求了几味难得的药材。”
一直走出去好远,青桐再次回头看向梨水园,仍能看见一个ฐ水绿的影子立在门口,遥遥的望着这边。青桐转头看向小花,小花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异常,可她总觉得心里有些忐忑。
“在里边儿呢,她要是知道二爷来了,非肯定高兴坏了。”小二边说着,边请两人往里走。
小花笑了笑,说:“十三娘呢?”
男子轻声笑了起来,笑容里有一丝难言的宠溺。醇厚低沉的声音贴在耳际,带着蛊惑诱人的力量缓缓的钻进心底,像是情人间的呢喃。炙热的呼吸喷在耳畔脖颈,传到เ心里,让人有些心悸。
“你好像很讨厌我,一直想要避开我。”
青桐滞了一下,摇了摇头,这个词不好解释,她也不便将不良思想在质朴的古代传播。
“腐?什么意思?”
小盆友们,这是不好的行为,就算再喜欢的东西,没钱买就是没钱买,要是搞邪门歪道,就会有人送你银镯子滴。)
铃铛:……
青桐一挑眉,直接瞪了回去。看什么看,别仗着自己长了一副小鸡眼(青桐看他不顺眼,直接将凤眼说成了小鸡眼),就到处放电å。不就是想观察敌情嘛,小样儿的!姐姐知道你没安好心,就大大方方看吧,不然小鸡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