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好听的声音抑扬顿挫的念出来,配着窗外淅沥沥的雨声,竟有些诗情画意的意味。只是她总是有些看不透他,他心中所想的所思念的女子果真是她吗?
这是一首诗,她以前也读过。是一位诗人在遥远的巴山写给妻子的,那天也下着大雨。
“身为流觞少主ว,你没有时间感伤。”
想到这里,她的心不由自主的再次疼痛起来,原来,离若,才是流觞紫真正爱过的男孩,原来如此!
只是借着星子微弱的光芒,那光华已经难以遮掩,他看着她的脸,一瞬间,呼吸差点窒息。
缓缓的,手伸手探到了脸前,缓缓的,摘下了银色面具。
他摇头笑笑:“我竟猜不出来了,总觉得你像,又不像。你本该是流觞紫ใ,却又不是她,那么,你究竟是谁?”
流觞紫瞪着他的脸。
“好,你果然倔强的很。”说着,手下,又是一掀,脖颈敞开,里面的风光隐约可见。
流觞紫冷眼看着他,一声不吭。
军师瞧见山主,将流觞紫往旁边地上一扔,痛的她闷哼了一声。
她又看了一眼,那ว人坐在那里,不言语,冷冷的气息环绕其身,为何看着有些熟ງ悉?奈何他的脸上罩着乌黑的黑金面具,半点也瞧不出端倪。
这一年,她经常去校场视察、训练,已经练就了一支完全按照她的指令行动的亲兵。
她低头,摸了摸食指上古铜色的权戒,这枚戒指代表着流觞一半的兵力,足足有二十万人。
“站住。”
两人转身时,身后的少女突然睁开了眼睛。
“笑什么?!”流觞诺怒斥。
流觞紫突然觉得好笑:“呵呵……呵呵……”
上次,是拓拔天宁救了他,一想起他,心里仿佛跟扎着一根刺一样。他在做什么เ呢?
她无力的靠在床边,算了,今晚她打算躲在屋里睡个好觉,谁都不惹不就没事了吗?
“告诉我一个ฐ理由,你娶她的理由。”
一般的女孩子现在遭到男子的当面拒绝,一定会羞愧的想死,可是流觞诺不是,她虽然有些失望,可是眸光依然坚定。
这样的利益联姻,是各个世家少主必须ี承担的命运,他们身上担负的不止是个人的幸福,而是整个家族的兴衰存亡。身为少主,无论是太史斯图、左丘玉明、拓拔天宁,还是她流觞紫,都无从选择。
她的眼始终瞪着,直直的望着他,看到了他浓密而微翘的睫毛,好像有点迷人。
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直从舌尖窜到了全身,让她僵直的不能ม动弹。
她微微一笑:“左丘少主来了,怎么也不提前告知一声?”
流觞紫被送回了房间,杜若岚将白衣少年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叹道,她阅人无数,这容貌、这气度,唯有一人才能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