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库里忙活了一会,清理了一下货物后,徐天涯也搬了一把小板凳,坐在了张老头身旁。
两人吃完早食,张老头和往常一样,破旧的太师椅往院中一放,盖着毯子整个人蜷缩在太师椅上,晒着太阳喝着小酒,好不惬意。
像教导弟子,其实不过是这全真据点微不足道的一项事物,据点的弟子来源也是五花八门。
毕竟江湖中鱼龙混杂,要是不扯点虎皮,说不定哪天就被人给劫富济贫了,扯着全真虎皮,至少能够安全许多。
“怎么会,目前有这待遇的就你一个。”
听到这句话,徐天涯不禁一愣,随即连忙拱手问道:“敢问管事,是每个来这院中习武之ใ人都有考验嘛?”
“对了,天涯兄弟你识字嘛?”
“可惜我这次是领了师命下山,不然也能在这里多待一会,这样你习武入门也容易得多……”
不过好在徐天涯目前独身一人,吃住也都在商行里,每天的开销也不大,但饶是如此,十两银子,也是省吃俭用忙碌数年的血汗钱……
十两ä银子,一个在现代人看来颇็为渺小的事情,但在这个时代,平头百姓忙碌一天,不到百文钱,一个家庭,一年到头,减去开销,甚至都不一定有二三两银子的余存。
一如既往的没人过来盘查,徐天涯是常客,张老头更不用说,全真派还未创立,便向山上送货,可以说,对终南山,全真弟子都不一定有老头熟悉,只不过后来年纪大了,就很少上山送货。
听老头说,差不多已๐经有七八年没有上过山了,这次上山,也算是故地重游。
一进山门,老头更是感慨不已,向徐天涯不停诉说着全真建立前终南山的模样……
什么这里原来没路啊,什么那里原本有一处道观啊,又说什么全真占据之后,其他道观都迁走了……
老头一路上喋喋不休,倒也给徐天涯增添了几分见识。
……
牛车沿山间小路直上终南山,再绕一大圈到火工殿,负责火工ื殿的那中ณ年道士名为李志则ท,也是全真三代弟子,只不过领了火工殿执事职位,在全真派,也算得上一号人物了。
张老头明显和那李志则关系不错,两ä人一见面,便寒暄了起来,李志则甚至还直接为张老头把脉检查起身体来。
随同一众火工殿弟子将牛车上的年货卸下,徐天涯四面环顾,张老头两人已然到了殿里就坐,茶香飘逸,正饮茶交谈着,熟人见面,徐天涯自然不好去打扰,只能在殿前晃悠着。
“那是你私生子?”
李志则瞥了一眼殿前晃悠的徐天涯,看向老头似笑非笑的问道。
“瞎说什么,老头我一身清清白白,哪有什么เ私生子!”
听到这话,老头顿时炸毛,骂骂咧咧声音随之响起。
“不是你私生子,你这么操心干什么เ?”
李志则抿了一口茶水,笑眯眯的看着老头。
“老头我哪里操心了?你这小子想什么呢!”
“嘿嘿。”
李志则干笑两ä声,道:“这么多年没上过山,你别告诉我这次突然上山是为了跟我叙旧ງ的?”
“更何况,那小子自第一次上山起,就不安分得很,一直打听来打听去的,就想拜入全真习武……”
“上次那小子上山,还没丁点武学基础,这次看上去,下盘有力,明显已经入了门。”
“就刚好这么巧,你就跑上山来和我叙旧?”
李志则洋洋洒洒的说了一通,笑眯眯的看着老头,一副我早已将你看透的模样。
“行吧!”
老头没好气的瞪了李志则ท一眼,道:“你就说这忙你帮不帮老头子我。”
“帮,肯定帮,你老人家的忙我怎么会不帮,当年要不是你,我哪有机会坐在这里,恐怕早已๐是荒野中的枯骨……”
将茶杯放下,李志则回了一句后,话锋突然一转,又问道:“那小子真不是你私生子?”
“都说了不是啦,那小子和你一样,都是我在外面捡回来的,只不过你命好,拜入了全真教,这小子却是拜师无门,跟着我在仓库干了一年多,早些日子估计是凑齐了银两ä,然后在你们那据点学了一阵子武。”
“那小子虽然有些没大没小,但性子不错,有耐心,更有一股子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
“老头我虽然没习过武,但你们那据点是个什么情况我还是知道的……”
“说真的,你们这些臭道士,做事怎么เ这么缺德呢,人家交钱习武,交那么多钱,你们就教一些烂大街的玩意,这不纯属糊弄人嘛!”
老头说着说着就开始拍桌子骂娘了,李志则也只是干笑着没有回话。
待到老头发泄完毕,李志则ท给老头倒上茶后,才笑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那可算不上烂大街,可没有半点骗人的地方,更何况,再烂大街的武功,无人领路,又如何能ม够入门?”
“狗屁,你小子当时练武时可不是天涯小子那样的,老头我记得清清楚楚,你小子当时扎的马步桩,是还有那劳什子呼吸法,胸膛起起伏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