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鸭……”
徐元臣和妻子结婚多年，拼命地干，就是没有孩子。妻子是独生女，随军了十几年，一直不在老两口身边。终于丈夫转业了，她不想离开年老的双亲，就没跟丈夫下乡。也从不到丈夫的老家来，村里很多人都没有见过她。她对徐元臣的“风言风语”“耳进耳出”。不是她信得过自己的丈夫，据知情人讲，是她满足不了自己的丈夫。徐元臣的*โ*强的象吃了春药的公狼。她实在忍受不了象强奸一样的性生活，只能眼开眼闭罢了。徐元臣呢，越到后来“自留แ地”基本不种，“种子”都播到เ自己“王国”的大田里了。他老婆也落的清闲，任他“到处播种爱情”。
金白想：她们还找出论据来了大概在说前一阵在城里热映的苏联电影《列宁在一九一八》吧。影片里一分钟的“天鹅舞”确实让被八个样板戏折腾了几年的观众开了眼界ศ。有些“同志”花1้5毛一张票，一连看了三四场，据说还就是为了看这一分钟“天鹅舞”。嘿！都成古典艺术的欣赏者了。
“这个ฐ动作还真象安徒生笔下的‘小鸭’。”齐季一本正经地表扬这个ฐ跳“丑小鸭舞”的女主ว演。
齐季象挖镐子一样在酱板碗里搅了一阵说：“金白，你外婆怎么不给你多放一些肉在里面呢？”
齐季、金白、王容赤着膊一边听着顺顺讲话，一边一人一碗大米饭和着下乡时从家里带来的“酱板”大口地吃着，还不时挑着里面的豆腐干。
此时西面村口的小学操场上彩旗飘扬锣鼓阵阵。场边一排挺拔的白杨树，心型树叶在艳阳下交替发出白绿两色的光。一群在城里已经很少见的麻雀在低矮教室铺着薄薄黑瓦的屋脊上吱吱喳喳地鼓噪着。学校的小谈老师高举双槌起劲地敲着大鼓，头发生得很上的前额上布满了汗珠。一双象电筒一样的大眼睛瞪得圆圆地，在一群敲锣打鼓的小学生中就象“鹅立鸟群”。屋脊上的麻雀被一阵猛烈的锣鼓声惊的飞起，在操场上空盘旋。
村里有三个生产队，东队、西队和前队，呈三角形分布。从西到东有一条串联着东西队打谷场，铺着煤甘石的大路，把东西队和前队分开。
黑琴呢，今天是星期天，硬吵着要爸爸带她一起出来。言仁英就更说不清了。本来黑琴是去向成华通风报信的，给言仁英知道以后就缠着齐季要带她上船。齐季不肯，她就神通广大地跑到顺顺ิ那里，不知用了什么**โ法蛊惑了他。可不，今天也来了，为了不被阳光炙着，穿上了长衣长裤，戴上了一顶ะ新的“雨帽头”，一种当地农民用芦苇编的，尖顶圆边遮阳挡雨劳动时戴的帽子。上船时还吊了一下齐季的膀子，正在河边洗衣服的“刁婆”对他们翻了一下白眼。
一上船是副队长“伏橹”，小黑琴“抽帮”，就是拉系着橹和船的绳子给“伏橹”的帮一把力。
不一会金白就要求“伏橹”，可刚摇一下“橹公”和“橹母”就脱掉了。就是橹和船接触的一个支点，农民叫得更生动，叫“橹卵”“橹屄”。黑琴拼命地帮他把橹卵和橹屄按在一起还是免不了滑出来。
顺顺说：“不要想一口吃个胖子，先帮我‘抽帮’吧。”
船在“抽帮者”的倒忙下在河里晃来晃去。不过一会儿在顺顺的指导下船已平稳的向前滑行了。
小河水呀清悠悠，
庄稼啊盖满了沟……
言仁英在大家的要求下唱起歌来。
齐季坐在船尾，看着两ä岸地里的早稻已变的一片金黄，马上就可以收割了，也就是“双抢”大忙就要到了。也不知是给言仁英美妙的歌声感染了还是想到大忙过后又可以上城休息一阵子，和城里的老朋友们和下放其它地方、林场、农场的同学聚在一起，游泳抓鱼摸阿蜊、上山采毛栗子野柿子、拉起小乐队吹吹打打，齐季感到一阵兴奋。他是天生的乐่天派，想到的尽是好事。
金白想的就复杂了，言仁英愉快的歌声并没有引起他的快感。面临的大忙是一年三次中最艰苦的一次。听冬发说，在室外阳光下，五、六十度的高温中收割、禾稻、挑稻、脱粒、翻晒、扬谷、进仓、粜稻（卖稻谷）。同时还要翻地、灌水、整地、施肥、拔秧、插秧。为保证晚稻足够的生长时间，有时还要“挑灯夜战”，第二天照常上工。金白但愿这个光棍汉是吓唬人。
他们下来（下乡）的时候，村民已吃一些杂粮和面粉，过完了端午吃完了粽子家家户户的米囤就基本空了。为了大忙政府放下来一些救济粮，每人按今年累积工ื分比例分配。他们下来晚，工ื分又打折，所以领到几斤ภ大米，心里感谢了一下上级领导的关心后就转给了小孩多的顺顺了。齐季也放弃了，好在他母亲经常搞一些计划外的口粮，保证他“吃不饱，饿不死”还是没问题。他家吗，家里妇女同志多，口粮当然就省下来给他喽。王容家里人多粮少没外块，就共他们的产。当然喽，早晨和大多数村民家一样白粥搭咸菜，填饱了肚子参加“双抢战斗ç”。
金白现在“帮”已๐“抽”的很象样了。
他边晃着膀子边说：“据说，人家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一个农民生产的粮食能供60่个人吃，我们6个人才能供1个，自己还经常喝稀的。”
顺顺不太相信。不过顺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