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凝汐笑道。
“你们诚意邀请，我自然愿意了。”如锦站起来道，“这对面不远处有个荷花池，虽说花少了一点，现在花期又晚了一些，但池里的水清澈见底，我闲着无聊了经常到那ว里喂鱼。两位妹妹可愿意移步那ว里坐坐？”
“管好你自己的人，别出闹出什么笑话，”嫡福晋轻蔑地看了凝汐一眼，继续说道，“只会哄丈夫开心，没有其他本领的女人，我们西林觉罗家要不起。”
“是，额娘。”予睿应答道。
凝汐看到了他们主仆的互动，有些不好意思了：“算了吧，三少爷，我还是不要夺你所爱了。我再另选一个吧！”
“它叫风儿，”予睿向阿豪示意了一下，“以后你就是它的主人了。”
“巧荷，你说，我这个嫡福晋是不是很失败啊？”颂莲开口了。
颂莲坐在椅子上，手中狠狠地绞着帕子。巧荷站在她身边，手里端了一个装满新า帕子的托盘。
“知道了，少爷，阿豪什么时候让少爷失望过？咱们快过去吧？人都已经到那里了，就差三少爷了。”阿豪狡黠地笑着，跟在予睿身后，离开。
“不行，太忍让了他们就会现是咱们做的！”予睿有些急，“你就和以前一样，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王爷要是怪起来，就显示出一副不关我事的态度！”
予睿看着委曲求全的亲娘，心软了下来，勉强挤出了一个ฐ笑，安慰道：“娘，你放心吧，我不再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了。娘也为我的事累了一天了，儿子送您回去休息吧。”
“我刚刚ธ求过了你阿玛，他给了你一个恩典，让你和二少爷同一天完婚。对于一个庶子，这已经很不容易了，就不要再抱怨了好吗？”梅姨娘哀求道。
如锦点了点头。凝汐眼见绣文出去了，终于得了个单独说话的机会，她抱怨道：“怎么把她带來，好好的日子，净给人添堵。”
“我先出去一下，等着我啊。”找到เ了座位，绣文道。
“福晋别为难小的，请回吧。”那人作出个请的手势。
“连我都不行吗？”凝汐走上前，问道。
“听着！”凝汐提高了嗓音，朝众人吩咐道，“这位从此就是三少爷的柳姨娘，在府上就是半个主子，听到了吗？”
“三福晋大恩，奴婢没齿难忘。”嫣然向凝汐盈盈一拜，转身走上轿辇。
“是啊，我听说，她们虽然每天一起吃饭，可是梅福晋从来不准备绣文喜欢的吃食。还有，去请安的时候，梅福晋虽然和她结伴同行，但却和老爷的其他几位姨娘打得火热，生生把钱福晋晾在一边。”
凝汐想了想，说道：“那ว才正常，毕竟不是亲儿媳妇。”
回到浣溪居，凝汐还是忍不住给予睿写了张字条，问着她最近问得最多的问题：“你到底怎么了？”明知道这样会惹他烦，也明知道他千古不变的答案，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地问了一遍又一遍——她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เ自从自己้省亲回来，绣文和予睿都变了一个人，到底是为什么？
走在回去的路上，凝汐和念儿谁也没说话。回忆一下前几天，貌似她和予睿的对话每次都是这样结束的。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吗？还是，他有了别人？
“咱们姐妹相依为命，也没什么苦的。”凝汐握住如锦的手，微微一笑。
“你肯帮我，怎么能是将就，”如锦感激道，“只是，苦了你了。”
如锦陪了她好几天，见她现在康复了，心情也变好了，便放心地回到轩纨阁。夜晚，她独自整理着自己้的东西。忍不住打开装着嫁妆的箱子，最上面的一张纸映入眼帘，是阿玛当时让都统爷留下的字据呢！
也许，心底依旧ງ放不下，但走出门去不失为一个减轻痛苦的好方法。
予睿冷哼了一声，“装相！”便自顾自地走开了。
凝汐刚要开口，小腹却又传来一阵绞痛。她捂住了肚子，顺势蹲了下来。
“没了……是不是？”凝汐的声音颤抖起来。
念儿和澜儿对视了一眼，欲言又止。如锦也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谁知道呢？但有一点，”如锦道，“她们可都是汉人。至于嫡福晋，她本来对绣文就不喜，自然也无需考虑她的感受了。”
“嫡福晋就不找她麻烦吗？”凝汐道，“那ว位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她能允许自己的儿媳和梅福晋亲近？再有，梅福晋的身份不也对她没用处吗？”
“绣文是个好孩子，可惜了。”梅福晋感叹道。
“这事儿您就别ี操心了，”露儿道，“那位回去省亲的时候，三少爷不也没留แ下来陪她吗？听说王府出事那天，她还把三少爷从房里赶出来了。我看，出矛盾是早晚的事，侧福晋你就等着看好了。”
嫡福晋和梅福晋也等在了院子里，见凝汐走了出来，便迎了上去。予睿跟在了梅福晋的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只见梅福晋把两人的手放在了一起，说道：“老爷已经答应，让予睿送你过去。他也好久ื没有拜访岳父岳母了。”
院子里，车马已经备齐。如锦和绣文早早来到了浣溪居，陪凝汐说了会儿话，算是送她一程。
“若是抓住了他，他会说阿玛是无辜的吗？”凝汐这样说着，心里却有着很大的不确定。
“听说是义和团的余党，”念儿握住凝汐的手，“义แ和团被剿灭后，那一位潜逃在外，一直没有抓到เ。没想到这么เ多年过去了，居然露出了蛛丝马迹，想必离被抓也不远了吧。”
“希望你长点记性，不要再明知故犯了。”凝汐的语气软了下来，“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