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刹那ว间明了,应该在早些的时候多奉献一些,却已经无法表达。
活着的时候,人们没有单纯地只为了自己,他们多少都给周围的人带来了快乐,正像他们的离开给周围的人带来痛苦一样。
“啊?”我抬头看着她那张充满期待的脸,“他啊……我们不熟。”
“喂,mon1ina,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这并不是因为初到异乡的兴奋,而是因为车窗外的景象——前方的夕阳照着我的刘ถ海,公路两边的绿树匆匆而过——这正像是十几个小时前我离家时所经历的景象。只不过那是晨光中的出行,现在是夕阳中ณ的回归。
回家路上,我们谈着国内家人的情况以及旅๓途中的琐事。我们的情绪都不错,包括十几个小时前还十分哀伤的我。
我在九点半左右起来开电脑,感到肩部ຖ肌肉严å重痉挛。这让我想起曾经胃痛的时候,疼痛使得头部ຖ的血管快地跳动,像是一种警告,充满威胁。好像它随时都可能爆破,又或是停止。
晚饭过后,我头痛剧烈,喝了杯热水在沙上躺下来才得以缓解。清醒后,我确定要离开已是事实,就突然感到不舍,开始不断追忆。脑子里充斥着文字和影像,混乱而拥挤。最后使得我必须写一篇文章——写作有时候对于我来说就像排泄。
瑞阳是在仪式后的第七天认识我的。
处子
当我开始吸烟,我是否堕落?
在房间里写一些文字,没有固定模式,伴着neaທge的音乐่,使自己平静。
“你怎么了?干吗突然这样?”文夕的心感到抽痛,她不知道为什么阿荣会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他摇头,皱着眉,不说话。
那天早上,阿荣走后,文夕来敲我们房间的门。
文夕那晚和阿荣分手后就去和她在演艺圈里的一帮朋友喝酒了,第二天清晨还带了个所谓的男朋友回来。阿荣就是在那时候离开的,在文夕和那个男人的示ิ威下,在我和程坤还没有醒来的时候。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我这样就像一些婴儿一样吧。世界上总有些不被欢迎的生命到来,然后被他们的母亲或父亲实施死刑,就这样被放在冰冷的地板上,直到身体变得冰冷、僵硬,然后自然死亡。”
“你怎么在这儿睡?”
他在车子开动前拍了拍车窗。我看他的时候,他只是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于是我们就又成了两个陌生人。
上车的时候,我没有回头看他,直接叫师傅开车。
我又看了看身边的万恒,他善良的笑容,他微微颤抖着的、温暖的手在等着我,等着我的选择。
我当时第一个反应便是看他的母亲。那冷艳的职业女性正和蔼地冲我笑着,顽皮地等待着我的答案。旁边他的父亲简单的说了一句:“认真的。”
后来,公司的生意稳定下来,他就给我买所有我想要的东西。
我感到他似乎并不坏。
“老太太多大岁数了?”
“七十三。”
“还好,算是老喜丧了。”
“恩,最后一面也赶上了。”我说。
“难受别憋着,泄出来好。”他说着坐到我对面的沙上,“我看你还行,能自己้调节调节。跟这儿喝点儿小酒,也算是种安慰。但是,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可别再想了。你们年轻人都爱走极端。我儿子也跟你差不多大,办什么事儿都爱走极端……”
“我现在好多了,起码比早上刚来的时候好了。那会儿我刚在家哭完,哭了一晚上。我是我奶奶拉扯大的。到เ现在,我还一点儿都没来得及孝顺她呢……”我说到这儿就说不下去了,悲伤的情绪又涌了上来。
“唉,我懂,我懂。人生苦短。你也别老惦记这事了。你现在好好的,她老人家也就放心了。做家长的都这样。我现在就想,等我老了,不能再工作了,就把这店交给我儿子。人家都说这样不好,惯得他不知道上进,可我觉得,作家长的辛苦一辈子,不就是为了让孩子过得好一点儿么?所以我认了,我就是想让他好好的。”
老板说完这话就自己到เ吧台调了杯酒。
我突然想起我在美国时打工的那家餐馆的老板和老板娘。他们很富有,却一直很节俭,衣着比任何人都要朴素。我想他们的精神早已告别了那ว些喝了水银的人们。他们已不再需要物质的丰富来填补内心的空虚。他们知道精神的重要性。他们看到เ自己的儿子和女儿每天都很快乐่,就很幸福。
而其他人,大多数人,都在拼命地用物质来证明他们想得到的一些本是飘渺的东西,例如地位。但他们没有意识到เ的是,这种只建立在物质上的地位,根本不堪一击。
这也正像是人们对只剩物质、只剩躯壳的德凤所做的——把她装扮得美丽而慈祥,放到水晶棺里。亲人们看着她失声痛哭,因为她的样子真的很美,显得比她在世的时候还要安详。但我想如果我在,就只会安静的站在那里。因为ฦ我清楚,这躯壳不是德凤,即使她再美丽,再逼真,也永远不具备德凤善良的精神。
德凤的精神已经离去,在她心跳停止的瞬间,而不是火化的瞬间。这时间差没有人注意,我却清楚地知道它的意义。前者代表真实,后者代表虚幻。前者是真实的生活经历,后者是作给活人看的表演。
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