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麻木着,麻木着,凝视着眼前的人,现其实物是人非就是这样,你会对一件曾经很珍惜的东西失去全部激情。
我记得当天的全部情形,除了肉体上的疼痛,没有任何精神上的感受。也许这该是美妙的,或痛苦的,而我却觉得像吃一口白米饭一样无味。
却每天默读过往
永不碰触回忆
抽完一根烟后,文夕向我叙述了他和阿荣在她醉酒的那ว天晚上的谈话。
——《血色》
吃完晚饭,我和程坤在天壤居的公寓讨论剧ຕ本。
又是一个周六。
打开卫生间的灯的时候,我吓坏了。
“他们自然就和好了。”我现在也这样想。
他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我无奈地笑了,问他:“那你不要你女朋友了吗?我可不能和她一样跟你一起住。”
我很喜欢从侧面看一个人,便像第一次看钱晨的侧脸一样,默默地看着万恒拿着手柄对着电视屏幕微皱眉头。
我们总是不怎么เ说话,就这么เ呆着,偶尔互相看一眼,微笑或者拥抱。
于是,我坐上了艾诺的车,住到奶奶家。一住就是十八年。
“我常年不在北京,照顾不了真伊,您二老岁数也大了,就别ี操心了。”浮萍说,“让他带孩子走吧。”
真实。
凌晨四点,离家,下楼。
路边。各种卡车与货车呼啸而过,偶尔有缓慢的出租车驶过。寒风凛冽。
独自走到路边,仰望天空,看不到星光,瞬间失去了继续行走的勇气。我一直不敢向前走。驶过的车辆中有人在看,让我更加恐惧。有辆车在路边停下来,车里的陌生人在看着我。车子动后在离我若干米远处又倒了回来。我警惕地站起来,踉跄着跑回了家。
人是脆弱和卑微的。为了求生,人们变得脆弱和卑微。
风吹得脸和眼睛都失去了温度,身体一下子瘫软时,我蹲在引擎声中哭出声来。
“真伊,今天哭完了,以后就不许哭了……”我不断对自己说,哽咽地哼着neage的调子,突然间,失去了声音。
在这个真实的夜晚,我终于失去了行走和语言的能力。
我的感情走上了绝路。失去了所有人。
我的精神走上了绝路。失去了全部能力。
我失去了行走的能力,破坏了自己。影响似乎不大,只是缩短了即将经历的路途。
我失去了语言的能力,想像往常一样和人们交流,脑中却一片空白。
我坐着,哑着,不再行走,不再说话,却坚持握着笔。
最终,我得到了什么呢?意义?痛苦就在于没有得到เ。文字?是的,也许这就是我最后的生命线。当感受不能再用远行和言语泄,我将用文字表达。
如果有一天,我连文字的能力也失去了,那么上天一定给了我一个最大的收获。也许那是无比灿烂的,但我想我不会快乐。我始终认为,如果失去了属于自己的最后的能力,就等于失去了生命的意义。
当文字离开我的时候,我也将离开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