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民这种生物,犟不过他,人家是战区来的,老子一条命值多少钱。横也横不过他,反正一无所有不怕失去,和谁一言不合就拔刀扎死你。女人被强奸,谁让你穿的少;男的被胖揍,谁让你长得不顺他眼;富人被抢劫,谁让你包里钱太多。所以,遇上了还是绕路走。
难民营的设备齐全,饿不着冻不着,还有免费语言课程。难民啥活都不用干,在有吃穿有住的情况下,ไ每个星期还有三十欧元的生活费可以领,一个月就是一百二十欧。难民不是劳改犯,没有被禁足,所以能ม在德国境内到处游走。有空强个奸,打个架,ไ捅个人,抢个劫,ไ再制ๆ造个恐怖事件刷刷存在感,人生是happyeasy。政府当初决定打开大门恭迎他们,现在摊上了瘟神,也是自打耳光有苦说不出,只有跟在后面默默地擦屁股。
秦黎对严森道,“你坐一会,我先收拾一下东西。”
提着大包小包回家,一打开房门,就瞧见乱成一锅粥的家。她俩的衣服袜子到处飞,厨房泡面碗也没洗,地板上都是水渍……唉,就知道不能指望曲丹妮那个懒โ货。
“真的没事?”虽然见他点头,她还是不放心,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上下仔细检查。他身上衣着整齐,确实没有伤痕,她这才把心放了下来。
严森心里很感动,伸手环住她的肩膀拍了拍,ไ安慰道,“我没事。”
秦黎打圆场,“行了,你别刁难他了。我们又不开饭店。”
帕崔克一脸为难。
马舒舒是来德国后才认识的,不像曲丹ล妮这么เ贴心,所以秦黎就没实话实说,只是敷衍地道,“因为学校开学了。”
马舒舒搞不懂ฦ她在想什么,追问,“为ฦ什么啊?”
就听一个工作人员指着岸边某个地方,道,“不是,有人跳湖。”
这时,曲丹ล妮爬了出来,问,“干嘛?又要录制ๆ节目吗?”
见她站着发愣,严森抓住她的手,道,“快跑!”
她心脏砰砰直跳,应该怎么办?趴地上装ณ死?还是站着不动装树?
严å森一边的嘴角向上一勾,“我明白。”
喊出这句话后,她自己也震惊了,看着严森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忙摆手道,“啊,不,不是,这不是我想说的。是我脑子进水了,乱说的,不做数。”
托马斯ั抓住怀里薛定谔的猫爪子,挠了挠秦黎,“那就擀啊!”
秦黎,“要擀皮。”
秦黎不甘心地问,“哪里不对?地也翻了,土也松了,肥也施了,水也浇了,还缺啥?总不见得还要给它摆个风水镇?”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严森见她病恹恹地苦着脸,就主动开了口,“你种菜方式不对,会种出来就见鬼了。”
秦黎伸手道,“有没有香烟?”
这不是在消遣她么เ?
曲丹妮像是哥伦布发现了新า大陆,叫道,“啊,原来豆芽是绿豆发的!”
秦黎,“绿豆。”
他这么直接,让秦黎有些不自在,支吾着道,“你是个ฐ好人,有型有性格……”
严森嗯了声,将到了头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转头望向秦黎,问,“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这时候,水煮牛肉上来了,服务员看他手里叉着辣椒,就叫了起来,“哎呦喂,你怎么把辣椒给吃了?”
托马斯一脸莫名,不明白这有什么เ好笑的。
托马斯把嘴一瘪,对她的态度不甚满意。
秦黎让步,“好好好,就当是哲学。”
托马斯,“昨晚也吃披萨”
秦黎道,“那就吃披萨吧。”
马舒舒一顿,随即连发了几个惊叹号过来。
秦黎也没多想,找出昨天严森刷车的照ั片,发了过去。
于是,她冷这一张脸,没什么เ好态度地问,“你来干什么?”
看他这幅德行,曲丹妮心里大写的一个不爽。大号上到一半听到เ好友尖叫,直接提了裤子跑过来,结果一看,就是这么เ一个乌龙。其实,最郁闷的人是她好么!
托马斯,“不对呀,我也去过中餐馆,味道也就那样啊。”
秦黎,“意思就是民以食为ฦ天,我们全民是吃货。”
严森特别耐心,示范了一遍又一遍,说来也怪,这奶明明就在那,怎么他挤就出来,换了个人就不出来了?
别小看挤奶这事,也是一桩技术活,大概是她太迟钝,怎么เ捏手法都不对。把奶牛捏得哞哞叫,却一滴奶也没挤出来。
秦黎这才意识到เ自己被耍了,立即将愠怒的目光转向托马斯,这人也太顽ื劣了点,故意吓她不说,还耍她玩。
严森道,“我弟说的话,你不用放心上。”
“要的要的,中了五百万,可别忘了分我一半。”说了玩笑话,苦中作乐่一番๘后,曲丹妮言归正传,“你有没有报警?”
秦黎哭笑不得,“我是不是该去买张彩票?”
秦黎还没回答,就听曲丹妮抢着道,“她和我一样,以前都是德语专业,只不过她没出国,口语生疏ຕ了。她现在正在上语言班,之后会在慕尼黑大学继续深造日耳曼文学。”
科赫姆推了推眼镜,问秦黎,“你德语说得怎么样?”
她的人生真是失败,一对不理解自己้的父母,一场被小三插足的婚姻,还有一个不被认可的工作……除此之外,就一无所有了。
眼睛有些湿润,她眨了眨眼,硬是把眼泪扁了回去。
秦黎没心思纠结菜的问题,喊了一辆的士,心急慌忙地赶去了单位。路上,她拨了一个电话给秦明,让他赶紧过来。
“那这么เ多菜怎么办?我一个人吃不完。”
有人说,得不到父母支持的婚姻是不会有幸福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