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把老爷子的情绪安抚好,折回去找沈歆。
江玥困惑了,她可能不是注定会爱上宋禹安,而是注定会爱上江漓爱的人。
江漓吃下一颗药片,就含在嘴里,不喝水,也不把药吞下去。
周清让去自己房里拿来醒酒药和护肝片,倒了杯温水打算喂她吃药。他之前听说江漓常常喝酒,就留แ心买了这些药,需要的时候能用得上。
华妆不能成功上市,意味着胜资拿不到高额的承销费。项目受到เ重创,组员难免有点灰心,神情也有些低迷。
“上次让你们重新查财务,现在也不用查也发现问题了,一会儿把材料交给华妆的人,看看他们有什么说辞,这项目还能不能做下去还需要重新评估。”
林熙ກ越说:“这是我们江总的司机。”
王董悄声问林熙越:“这位是?”
李廷松是公司新来的实习生,清早ຉ就把咖啡摆在了江漓的桌上,她一来就第一时间向她问好,比助理还积极。
“江总,早上好。”
她当惯了领导的角色,说话总是有力度,带着压迫感。
江漓认出是周清让,扬起下巴,用命令的口吻说:“把头盔摘了。”
“诶。”李茜想起来之前听到的八卦,特地神神秘秘地问她:“听我妹说你已经跟你的学长修成正果了?天呐,听说以前他天天心甘情愿地跟在你后头,咱们学校的小女生快恨死你了。”
江漓脸上挂着笑,点头说:“是啊。”
这是实话,也是谎话。
“我不缺男人。”
温室占地面积不小,里边很开阔,江玥环视了一圈儿,觉得震撼更觉得讽刺。她说:
“沈姨ถ想好了吗?只要你愿意,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姐姐的。”
江玥不止一次向沈歆提过这事,连沈歆这样精明世故的人,都要感叹她心机过于深沉。
沈歆再恨,气度也还是要的,仍然端庄地坐着,一口回绝:“你想都不要想。”
江玥最看不惯她这幅高高在上的模样,“我的确是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你这么自私的人,怎么愿意舍得为姐姐付出呢。”
“你也配说这种话?”
江玥低头摸摸肚子,像每一个期待孩子出生的母亲那ว样,眼底都是幸福和期待。她无所谓地说:“无论你答应还是不答应,我的目的都达到了。”
沈歆恨她一眼,挖苦她说:“你也不过是把你的孩子当成你上位的工具。”
江玥的嘴巴也不饶人,“沈姨ถ不也一样拿姐姐当工具吗?您巴不得她事事都听你的,想要一直操控她,但是呢,还不是失败了?”
“阿漓有自己的天地,不会跟你一样,以为ฦ捞到个男人就万事大吉。”
“是吗?”江玥压低嗓音,故弄玄虚地说:“还有一件事,沈姨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吧?”
“我来告诉您吧,我怀上宋禹安的孩子,是爸爸授意的,不然我哪儿有那么大的胆子啊。”
沈歆一听,所有的伪装都破了功,她摔掉手边的陶瓷杯,声音陡然抬高,凶恶地吼她:“滚出去。”
江漓收假回公司上班,李廷松老早就在她办公室里恭敬地等着。
李廷松没底气地打声招呼:“江总。”
华妆的ipo项目已๐经终止,李廷松也失去了来她办公室的理由,江漓就停下听他说,听他还能找出什么借口。
李廷松低头,很内疚的样子,“我是来道歉的。”
“道什么歉?”
江漓语气重了点,像是在责备他。
“那天华妆的饭局,我给您丢â人了,很抱歉,我不该喝那么多酒,不仅给您丢人了,还要麻烦您送我回去……”李廷松说了一通儿,又补充道,“还有我听说华妆才被调查出偷税漏税还拖欠工资,现在正在接受调查,所以我还想为自己自作聪明那些话道歉。”
江漓心里有数,不该李廷松承担的责任不会怨到他身上,“你只是一个ฐ实习生,没有经验,也没有接触到核心工作,搞不清楚状况是正常的。”
“但是——”江漓话锋一转,“你不经过我的允许就敢参加饭局,还在饭局上出了丑,对我是极大的冒犯。”
“对不起。”
谁都是从青涩的年纪走过来的,江漓宽容他的莽撞,但不会原谅他犯下的错误。“你年纪还小,有的事要一步一步来,不能急。”
李廷松是这批实习生里个性最鲜明的一个,成天在各个前辈面前晃悠,积极谄媚得很,职场上有人吃他这套确实不假,但过于殷勤只会适得其反。
李廷松最会察言观色,江漓这明显是要赶他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