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给自己抹完口脂,站起身来提着裙摆对着菱花镜转了好几圈,“美,美翻了!”
只见里面的人已经从美少年变成美少女,一身男装换成了粉色的裙襦,还搭了件俏皮可爱的小披衫,少女正坐在梳妆柜前,小手上捧着一个小圆盒,指头往那小圆盒里点了点,再摩挲到เ自己的樱桃小嘴瓣上。
一拳头刚抬起来,耳边传来一道清冽的嗓音,“投怀送抱?”
流筝血液一凝,她不过是不小心走错房,难道还误打误撞碰见个ฐ登徒子?瞧着她水灵灵的,就想侵犯是不是?!
“小兄弟,加油。”脖子上已๐经挂了一条土黄色的、代表可以进入第二轮比赛的长巾的黝黑男人的大黑爪拍拍流筝的小肩膀说,给她打气。
比赛就是如此粗暴简单,两方强者不一定要硬碰上,参与下午场比赛的一共有两百只妖,只要你能在你分配的这场比赛里打败十九只妖,就能获得进入第二比试的机会,扪管你遇上的这十九只妖是否都很厉害或者是否都很弱比。
“也罢。”流筝很大度地不计较名字被写错这事儿,攥着手里的小黄牌跟着其他手里也攥着小黄牌的妖怪凑进手里都攥着小黄牌的队伍里。
后面的人也迫不及待地挤过来,还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写满了“就你这副小身板小骨头的,也好意思来竞当护卫?”
后面几个字,被她心里那ว点小心虚怂成:“你……你干嘛呢。”
流筝转头看旁边的男ç人,嘴巴一张:“你……”有病啊!!
男人看她,皱起眉。
她赶紧朝魏煊退远了一些,跟他撇清关系。
流筝瞅着火鸟越飞越高,下面的城镇和山村湖泊都变成小小的黑点之后,不由脑补出自己不小心冒犯了那只鬼,然后被他踹飞下去的场景,妈妈呀,要是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她的身体肯定会变成一摊肉泥。
火鸟飞了起来,流筝动动屁股,往前挪了挪,怕到时候遇见气流颠簸什么的,与那只鬼产生碰撞,然后又被那ว只鬼误会她贪图他的美色被他一巴๒掌拍飞出来。
☆、衰
大蒜精抱住她,大掌拍在她脊背上:不怕不怕。
流筝柔着脸,不在意地把大葱精又轻轻拉回来,摸她的小肚子,对她说:“你放心,水竹客栈的员工福利ำ非常好的,可以带薪休假,你待产的这两ä个月,我照开你工钱,等你生完了小宝宝和做好了月子,再回来给我烧菜就是。”
而像大葱精这种,由于身上的特殊味道,属于相亲市场上的边缘者,多和同类结合比较多,流筝面前这只大葱精的夫君就是一个大蒜精,听说是一个特勤快的船夫,对大葱精非常体贴。
流筝小脸凑过去瞅,想研究研究那花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都是花类的缘故,流筝竟然有些感觉到那ว朵花熄灭的那一刹,用不存在的眼睛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魏煊â脸色不太好看。
等了好几日,才等来三片碎魂。
回了客栈,流筝谁也不想见,“嘭”地一声关上房门,因为还没有从之前的惊吓和悲痛里走出来,她本来想跳进自己的水床里,然而却错跳到เ了粉碗旁边的大碗里,整个花身“咚”地一下,压到เ大碗里的小紫鱼身上。
而那朵白莲花因为太过饱受摧残而气愤难过,都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灵气变得浓郁极了,而且那浓郁的灵气紧跟在她后面。
她在粉碗水床里伸了个懒腰,从水里跳出来。
流筝醒过来的时候,客栈伙计们已经给她上了三菜一汤在桌上,还热腾腾的飘着热气和菜香,流筝扒拉在粉碗边用鼻子嗅了嗅,心情愉悦。
如此俊俏的小鱼流筝还是头一回见,一时兴起,将那ว条小鱼抓进手里,带它一起回厢房。
流筝低头,发现这条小鱼儿通体紫ใ色,双目泛蓝,竟是十分与众不同。
打坐完,便按着时辰独自前往清风烟,走到เ一半,一只模样俊俏的小麻雀扑哧着小翅膀朝她飞过来。
流筝愣了愣。
小麻雀飞到เ她面前,黑豆小眼看了看她,娴熟ງ地飞落到她肩膀上,半点不带见外。
“你这家伙,昨晚去哪了?我还以为你始乱终弃了。”流筝戳戳小麻雀的鸟头。
小麻雀:“……”乱用什么成语!
第二轮比武依旧采取一对一,不过是抽签分组形式,从第一轮厮杀出来的三十个人分成十五组,两两对决之后,优胜者再次进行抽签分组,再两ä两对决。
分在一组的是对手,而不是同友。
两只老虎妖盯着桌上那方挖了一个小洞的木箱子,皆乞求神明不要与流筝分在一组,虎爪紧张地伸进箱子里。
思茅松妖拍拍流筝的小肩膀:“小兄弟,若到时对上了,老哥我可不会让着你。”
“那是自然,一切用本事说话,这么高的薪水哪能拱手让给别人,只是请到时候大兄弟手下留情,可别用你的松针ฤ扎我啊。”流筝调侃道,把思茅松妖逗得哈哈大笑,魁身颤抖。
激烈的比赛在即,流筝还能说笑,实则面上轻松,内里小心脏有点儿打鼓。
因为ฦ能进入第二轮比试的,多是一些兽妖,就算她不对上思茅松妖,她也会对上别个ฐ儿更厉害的妖。
第一轮主持随机念名字上去对决,她运气好碰着的都是一些昆虫妖罢了,这第二轮,可就没有运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