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
“抹茶蜜豆慕斯。”
她把手机稍稍拿远,揉揉耳朵:“对不起,因为夏央出事了,我来不及跟你们说……”
“阿璞,你总算接电话了!你到เ底去哪里了?你班主ว任打电å话过来说你居然没去上晚修,把我们急死了!”
这个人,连哭都要忍得这么痛苦。
她反驳的时候,反驳得一点底气都没有,头低到想钻进地洞的程度,声音里带着些许不容易发现的抽泣声,身体还微微颤抖着。
天空一片澄澈,身穿白衣黑裤校服的学生们都有说有笑地离开,眉宇间都是不谙世事的天真。
她没答话,只是点了点头离开了。
“遵命!”
这时,伯娘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朝他喊道:“儿子,去给我买瓶酱油回来。”
这个突然的认知就像一块沉重的铅块,梗塞在钟璞的喉咙之间,难受得过分,难受到เ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原来,他们是相识的,却连朋友也算不上。
秦琰五官不算特别亮眼,组合在一起却意外的和谐好看。
钟็璞埋头吃饭,并没有搭话。
两ä人从初ม中开始认识的,直到เ高二依然被分到同一个班,说起来也算是缘分。
和她说话的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的漂亮女生,叫夏央。
“你管得住我?”他朝她一瞟,笑得讽刺。
她真是有气发不出,明明是为他好,他就当粪土了。
反正他眼里都是夏央,夏央说什么都是对的。
“那你自便。”她无心再和他闲扯,作势要回家。
思及至此,她很不客气地又回了一句“你喝死了也不关我事”,就略过他要回家。
“她和我说分手了。”
这句话从身后传进耳朵的时候,原本要拉开门把手的手就顿ู住了。
他的声音不再是缥缈而无处捕捉的风,犹如绵密的细雨洒下,却没有狂风暴雨的激狂,压抑不已。
“她和我说分手了。”
他又重复了一遍,不知道是怕她听不见,还是他只是想给自己强调一遍?
这个结果对钟็璞来说并不惊讶,最后一次和夏央的聊天里她已๐经隐约感觉到เ夏央要做出什么选择,至于她用什么方式向他提出分手,其实也无所谓了。
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钟璞不想回头看秦琰现在是什么样子。
对她来说,秦琰就是意气风发的,遇到任何事情,他都会以风轻云淡的态度去应对。
内心深处告诉自己:她不想看到颓废无力的秦琰。
打开了铁门,她只是留แ下了四个字:“与我无关。”
没有谈过恋爱的钟璞怎么都想不明白,失恋就一定要喝酒?难道失恋了,酒就变得好喝?
在没有她的世界ศ里,一味作践自己,她也不会知道啊。
聪明如他,怎么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