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危难关头抛下她走掉了,还有什么好等的?
魔族少年本来还在尝试着和素า荛说一些话,“你怎么没死”“你怎么喜欢道士”之类的,素荛完全不想回答他,他也就不再说话,躺在潭边的石头上睡觉了。他睡得不深,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就醒了,翻过身看着素荛一动不动的背影,他觉得素荛的背影落寞又可笑,看久了就又有些索然无味。
半梦半醒之间,素荛嗅到เ一丝甜腻的香气,一滴水落在她的眼皮上,又滑落下来,很凉。
她起初盯着白琚看,后来可能是因为舟车劳顿加之身体乏力,很快就困了,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倒不是佯装君子,而是确实觉得没必要。
白琚面不改色地说:“治病疗伤,不需要碰这里。”
“还没有。”
白琚沉稳地答:
素荛觉得无趣,白琚并非不解风情的榆ด木脑袋,只是他不想着了她的道,却也不点破。
“我只会治皮肉伤,这种不会看。”
素荛还在慢吞吞地捣鼓,没注意到白琚的小动作,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后腰已经被他揽住。因为完全没有设防,她很轻易地被他带到了怀中,脸侧紧贴着他的胸膛。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往自己身上甩了一道治疗术。他的病症来得离奇,治疗术治标不治本,但多少能让他再强撑一会。
“我不需要什么别的嘉奖,只要白琚神君以身相许,我就救他。”
素荛说:
“还能怎么办……”
“我找不到别的办法。”
素荛不吱声,听他继续往后说。
他的口吻一如既往,不冷漠,但也不亲近。
紫ใ瑟是天君看中的人,对白琚一往情深;瑶鹤是鸟族的公主,也不是个好得罪的主;荷清性格爽朗,法术又好,曾经和白琚一起领兵打过仗,算是有战友之谊。
一场比试按部就班地开始再结束,上一轮留下的五位仙子就剩下了三位——狐族的紫ใ瑟,鸟族的瑶鹤,水族的荷清。
白琚看她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支起身子,低声问:
素荛急促地喘息,身体随着呼吸的频率颤抖着,她咬住下唇,强忍着不出声。
想杀她。
紫ใ瑟在白琚离开之际匆忙上前一步,想伸手拉住他的袖子,“我不是……”
小仙娥们聚在一处叽叽喳喳,耳尖听见脚步传来,便立刻噤声。
“这白琚神君成天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知道都在修炼些什么。”
红衣公子一愣,转而笑起来,“知道怕了?方才砸我不是砸得很开心?”他向她靠近一步,似笑非笑地挑着一双凤目看她,“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你、你要做什么เ?”
“你说的这些话,我一个字都不爱听,滚吧。”
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少女终于彻底冷下脸来,她松开迟夜,倨傲地抬起了头:
她没有深究,自然而然地换了个更重要的话题:
“现在能ม用法术了吗?”
“可以,此处虽离朔都不远,但已๐不是魔族的领ๆ地了。”
素荛看着他,“那你怎么不赶紧用治疗术把你的伤治好?”
白琚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我的身体现在很虚弱,暂时不足以运转法力,否则又会吐血不止。”
素荛料é到了这个答案,从怀里将方才从马车上搜刮的几瓶伤药拿出来,在桌子上一字排开,“用哪瓶?”
“中间的。”
素荛拿起中ณ间那ว瓶药,在白琚身边坐下,试着解开他包扎伤口的衣料é,却发现它已经和他的皮肉黏在了一起。
白琚察觉到เ她的停顿ู,淡淡地说:“无碍。”
素荛咬牙,尽量小心地将他的衣服撕扯下来。他后背的伤口实在是触目惊心,以至于她上药的时候手还有点抖,又不敢一直盯着看,不小心就将药粉撒歪了。
她听见白琚叹了口气:
“以后真得好好教你治疗术。”
他这句话没有苛责的意味,甚至还带着一点无奈而平和的笑意。
素荛抿着嘴唇,一点点给他的伤口上药。
屋子里只有衣服摩擦的窸窣声,直到落日燃尽了最后一丝余晖,素荛放下手中的药瓶,黯淡的烛光在她的眼底晕散开来,又将她侧脸的轮廓勾勒得静谧温柔。
“白琚。”她叫他的名字,声音柔软,又透着困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问得不明不白,但白琚知道她在问什么,他反问道:“这重要吗?”
素荛想,确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知道她是花妖的这个结果。
她小声解释,言语中有示弱的意思:“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我是怕你知道了会生气,你生气了,就不会喜欢我了。”
白琚这次回答地很干脆:“不会。”
素荛没反应过来,“嗯?”
“我不会生气。”
“也不会不喜欢你。”
这次她似乎也没能听清他的话。
因为心跳的声音——
真的太吵了。
梯子炸了
我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