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时间长了,次数多了,村里的人自然也就见怪不怪了,老支书也懒得再插手处理那邪事。此后,每逢顿旦被通传,都是小扎西上门去请老石过去的。就这样,一年多的时间,老石几乎成了顿旦的私人“医师”。
事情并没有结束,此后的一年里,顿旦隔三岔五的就被通传,而且一次比一次闹得凶。每次通传支书都是请老石去“送”,老石也是逢请必去,手到“病”除。这其间,什么“龙涎”、“安平水”、“五帝ຓ钱”、桃木剑、柳树条,这些都被老石用作送邪的专用道具,而且百试不爽。
“你阿妈又回来了?”老石脸色一沉,边手忙脚乱的下地穿鞋,边问那孩。
这晚刚吃完晚饭,我和老石两ä个人正盘膝坐在热炕头上品青稞酒,忽然房门被人一把推开。我见一个梳着小辫的七八岁男孩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他神色匆匆地跑到老石跟前,喘着粗气吼道:“石爷爷,你快吧,我阿爸又犯病了!”
“快说啊小鬼!”老石急不可耐的逼问,他的情绪显然已经有些暴躁了。
“这个我”我吞吞吐吐竟自己้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我环顾四周,刚才还杀的你死我活的洞穴,此时已是鸦雀无声。眼前的地面上除了明晃晃的匕首外,其余一无所有。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黑暗的,危险前期的安静也是最让人揪心和恐惧的。在这个时候,越是静得离谱,就越让我忐忑不安。全身的伤痛,再加上前后两ä次大量失血,外带好几天水米未进,我早已虚弱的不能ม再虚弱了。好累,或许自己真的该休息休息了,不再挣扎,不再打拼,放下一切,长眠于此。想到这里,一种好久都未曾出现过的安逸和舒适感涌上心头。死,相对活着而言,其实是一种解脱,或可说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生存。
尽管如此,就眼下的状况而言,叫我如何淡定的起来呢?前几天愣是被瘪三玻璃渣给放了一半的血,今天又出了这档事。别ี说我司令是亲娘老养的凡胎,即使是只造血的畜生,那也经不起这番折腾啊!另外,我虽是挂了彩,可妖蟾还不知道是生是死呢?如果那畜ไ生现在安然无恙,那ว我就彻底交代了。想到这里,我忽然纳闷道:“唉,哪畜生应该乘胜追击才对啊,这阵怎么没了动静呢?”
我司令活了小半辈了,还真没有像今天这么窝囊过,让两只畜生当做活靶一样来回折腾,竟也只有躲闪的份,没有还击的力。那ว黑蟾不依不饶的一次又一次扑向我的身体,却几乎每次都是抓瞎,被我眼疾手快的巧妙躲闪过去。
“你大爷的!把我当活教材啊!”我见那ว黑蟾耀武扬威แ的一副相,怒不可遏的在心里暗骂道。
“怎么回事?”我惊叫一声,抬起头看见正前方三尺开外扔火把的地方,竟然有一个ฐ人的衣服被点着了。
“小傻瓜,你”我本想甜言蜜语安慰这个让人又气又爱的小笨蛋一番,却忽然发现眼前被火光照得通亮。
他大爷的!我还以为有什么致命危机呢,吓得虚汗暴流,差点元神出窍。不就几个破字嘛,你直说不得啦,搞得这阵势跟鬼进村了一样。
“墙上好像有字。”达珍指着被火把照亮的墙体,不紧不慢地说。
我朝头顶望了望,然后漫不经心地回道:“插上翅膀飞上去。”
“司令哥哥,我们该怎么เ上去呢?”从我身体上爬起来的达珍乖乖安静了才没多大会儿工夫,丫头迟迟不见我说话,又奶声奶气的纠缠起我来。
“你是谁?”我终于忍不住朝它喊了一句。
或许?或许它知道达珍的下落!我脑一热,竟在僵持的刹那将这对眼珠当成寻找达珍的唯一线索。
“达珍!你你没事吧?”在低头躲避阳光的瞬间,我看到了咫尺之遥的达珍。她双手紧紧ู抱着我的腰,而我,依然是那个动作。双手紧抠着达珍的座位,将她保护在我的怀里。我们贴得很近,几乎近到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达珍像个孩一样乖乖๔的贴着我的胸ถ膛,生怕失去我的庇护。
睁开双眼,一股强烈的光束刺进我的眼球。阳光,是阳光,我看到เ了阳光,我还活着!
在我走出第五步的时候,听见那女孩扯着嗓门喊了一句:“你才笨蛋呢!问问都不行啊?”听了这句话,我居然没有生气,心里还乐了起来。我回过头,看见她那两只眼珠瞪得贼大,正瞪着我的背影僵在那里。本来我还想发扬一下风格,回去道个歉,安慰安慰这个藏族小姑娘。可我看见她身后那ว群势力庞大、令人厌恶的善男信女,牙根直痒痒,便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转身走开了。
“你见过头发这么飘逸的和尚吗?笨蛋!”我捋了捋骄傲的小分,霸气十足地朝她喊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寻找灵童要秘密进行,被选派的有声望的活佛或近侍弟,在闭关静修后,化装分赴各地去寻访灵童。对初选的候选灵童要进行遗物验证,即将前世常用的法器或其他用品,与同样的物品放在一起,让候选儿童从认拿前世遗物,依认辨的准确程度对之筛选淘汰。鉴于以往寻访转灵童易为少数人所左右,往往造成僵局和纠纷的弊端,从清朝乾ດ隆时期央政府又设立了金瓶掣签。其程序是:将经过遗物验证筛选出的数名候选灵童的名字及出生年月,各写在名签牌上,用纸包好后放入金瓶内,当众抽出的一名,即被定为正式灵童。正式灵童确定后,要为转世灵童举办盛大的坐床典礼,即转世灵童依法升登前世的法床,正式继承前世的衣钵。自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