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两人成亲的事,就连书坊开业都往后推迟了。
江景元和徐水舟对着这些流言蜚语都当作没有听到,日子过得好不好,不是靠这些人的嘴巴说出来,而是自己้过出来的。
“咳咳咳——”
谭靖远见状,从船边找了一圈船绳扔给江景元,江景元抓住被人给拉了上来。
“很不错。”
徐水舟给江景元打理完,忙转过头去询问陈秀秀,希望听到陈秀秀的夸奖。
杨万书颔首低眉,低沉道,“新东家,老朽在这家书店做掌柜做了三十年,前前后后换了四五任东家,如若不是对这家书店有情,老朽早就离开了。”
江景元有些奇怪,连这些小人物都清楚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道理,这杨万书不会不明白。
江景元拍了拍徐水舟的手背,柔声道,“不成,我需要你里应外合,没准有人会狗急跳墙,你在外面帮我照看点,我放心。”
“景元哥,我陪你,万一出事了,我也好有个照应。”徐水舟却是不同意,扯着江景元的袖子,不放手。
“知道了,我有空上门去感谢一番。”江景元点头,这种能ม够在危难时候帮一把的亲戚,才是最可靠的。
“长大了,翅膀硬了。”陈钰泓瞥了眼江景元,又呷了一口茶,叹气说道,“是红梅那ว孩子给我说的,算起来你得唤她一声表姐,去年刚ธ嫁入你们江家村,有空多关照一下。”
回过神来,看到เ桌上留的钱,江景元无奈笑笑,他这算不算被人给包养了啊。
江景元心中ณ也是一松,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枷锁,一下子就都被打开了。
“这不是壮班的秦初九嘛ใ,背着个包袱去哪儿啊。”皂班捕头刘熊拦住了行色冲冲的秦初ม九。
傍晚时分,秦初九下了工,就带着一包袱账簿冲冲往江渔村赶来,不巧路上遇上几个其他两班的衙役,言语起了冲突。
他正想着什么เ时候能够去衙门里查阅查阅卷宗,如今对方主ว动交好,倒是可以顺水推舟。
“能够在此碰到เ九哥也是缘分。”江景元笑笑也没有推辞。
另外一个妇人也装模作样的做了一套。
牙尖嘴利ำ的妇人最先反应过来,一脸讪笑的看着江景元,“瞧江小相公说得,我们这些无知的妇人哪能跟陈夫人比,都怪我这张嘴一时说的起兴,该打。”说完自己扇了几个嘴巴子,都不重。
徐水舟慌忙抬头摇了摇头,“孩儿跟娘是一体的,谁承担都是一样的。”
“傻孩子。”贺雨竹摸了一下徐水舟的头发眼睛里也闪过一抹哀伤,哽咽一声,“你早ຉ该跟为娘说的,这些事情不用你来承担,都是为娘的错。”
“不知是什么职位。”江景元微微蹙眉,没有把话说太死,而是仔细询问起来。
“县令大人说昨日他见江小相公你就觉得亲切,还有昨日你拿药给几位大夫检查的方แ法也颇让他觉得叹服,托我来向江小相公询问一声,愿不愿在梧桐县的衙门里谋个ฐ职位。”秦初ม九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添上一句,“绝对不会耽误江小相公考功名的。”
“好,母亲信你,去县里。”陈秀秀下定了决心,也不再耽搁,扶着江景元出了屋,在牛车上坐好,又找来几件冬日里洗得发浆的棉衣铺好,好让江景元能够坐得舒服些。
江景元点点头,“如果不出我所料,证据都在药渣里,一切事因,到เ了县里母亲自然明白。”
“药,有毒……咳咳,扶我去外面。”江景元一边咳嗽ณ,一边柔声向徐水舟说道。
药汁也有些许洒落到徐水舟的身上,徐水舟差一点惊出声来,不明白江景元这是为何:“景元……哥”
“景元哥……”
“叫我阿元吧。”江景元站起身来,郑重其事的说道。
“阿……元”徐水舟的舌头有些卷不过弯来,想不通江景元为何要他换一个称呼。
“嗯。”江景元低声应道,内心深处有一股蠢蠢欲动,蠕动了一下喉结,身子微微一弯。
略带湿热的唇附上徐水舟的唇上,浅浅一吻,微微一笑,“以后只能叫我阿元,我已๐经盖好了章,你以后只能属于我。”
江景元舔了舔嘴唇,回味着嘴唇上的那一抹甜美。
徐水舟的大脑极速缺氧中,呼吸都停止了,大气也不敢喘,如同憋气在水下似的,手脚๐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一双如同黑珍珠的眼珠子,呆滞地看着江景元。
“傻瓜,吐气,深呼吸。”江景元看着呆滞的徐水舟,温柔笑笑,他的可人儿,真么เ会这样可爱。
徐水舟照做,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只是双颊上的潮红,却怎么也消退不了。
“阿舟,我心悦你,唯愿此生共度白头,唯你一人。”江景元看着漫天的夜色,许下承诺。
徐水舟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指环,猛然抬头,使劲摇头道,“不成,景元……阿元,如果你考上功名的话,不纳妾会被人笑话的,尤其我还只是一个哥儿……”
徐水舟的话越说越低沉,哥儿在大明朝的地位虽然与女人一样,但这仅限于寻常老百姓家,在一些权贵家只配做妾室的,甚至有些比妾的地位还低,至于做正妻的一个都没有。
江景元娶了他以后要是功成名就,别人知道他有个哥儿的正妻恐怕是要笑话死。
所以当初江远茂能ม够许下正妻的位置,可见难得。
江景元开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