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要多说什么เ吗？”洋桃望着我，目光突然渲染了一丝回忆般的温柔，“有琴声就足够了。您的心和感情比我所见过的所有乐师都要美好纯洁，我……很感动……”
我道，“我们才认识了一个晚上。只相互说了几句话……”
“即使是你最讨厌的我，来见我最讨厌的你？”
“芭芭拉……芭芭拉……”芭芭拉跳上床，靠在梅西娅身边。浑身红斑的女人靠在她的怀里，目光温柔而安祥，“谢谢你在最后来看我……芭芭拉……”
芭芭拉哭得仿佛下一秒心肝肺就要从嘴里吐出来似的。她张着嘴不知呜咽了几句什么，然后用手揉按我被她打得红肿的脸，两只粗短的手臂抱住了我，温热的眼泪和我衣襟里的河水融到了一起。
“你差不多给我得了，芭芭拉！丑又他妈怎么了？！”断ษ臂阿姆气呼呼地嚷道，“你他妈丑成这副德行，瞎的是我们，又不是你！我们还没说什么哩，你他妈难受个ฐ屁！”
我揪出昨天为我们带路的鼹鼠鬼，让他带我们进了密道。
我们走到了“鼹鼠”的老窝。我对这地方真是不能更熟悉了，它在我的过去可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那些鼹鼠鬼横七竖八地瘫在地上，睡得跟死猪一样，就像一堵尸体堆成的墙。他们的总基地就是一座破烂的地窖，四面凿了个通风口，铺着一地干草，几床被褥，就算行了。每到这时候我才意识到เ他们原本只是个ฐ流氓团伙的事实。老实说我还挺羡慕的。
而洋桃站在的熔岩上，全身闪烁着莹白色的光芒，纯白色的裙裾如梦似幻地飘荡，美丽得像个误入地狱的天使。我绝望地向她伸出手，她对着我笑，对着我说，“爱戎，我爱你……”
桌上的里拉琴在月光拂照下仿佛镀了一层白银，罗的身体比月色还要凉。我拼命嗅着他灵魂中醉人的芬芳，感到เ体内热烫的血液一波一波地奔流，冲击我皮肤上战栗的寒意。那一瞬我想起了爱戎，格森，我的父母亲，甚至弑君者艾略特。他们如幽灵和魔鬼般在我脑海ร中浮动，伸出狰狞的手掌，扼住我的喉咙，试图将我推下悬崖，推入滚烫的熔浆。
但是你在刮风的时候，
你说你喜欢风，
气氛一时僵住了，独眼艾厄若无其事地给自己倒满了一杯啤酒。四周的喧闹声显得格外清晰，好半天，断臂阿姆不自在地抖着腿，说，“诶，艾厄，我看那个黑头发的女人腰挺软，把她叫来？”
“神经病！”女人低声骂道，拾起银币，飞快地离开了。
一声声凄厉的呻_ຕ吟响起。我听得满心舒坦，感觉比听五六个技艺精湛的宫廷乐师合奏卡鲁采尼风琴曲还要舒坦。临近牢狱那鼹鼠鬼明显瑟缩了一下，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我道，“就在前面，我可不能再过去了。”
“啊——啊……”
“……？”
我道，“我想是的。”我们一齐笑了起来。芭芭拉气得满脸通红，扯出腰间的鞭子朝罗飘浮的身影抽去。
听起来挺让人放心。我向前挪了挪身体，摩挲着罗白皙的面颊。亡灵法师披上她的斗篷，在临出屋子前说道，“我要去处理那个贱货的画像了。”
“哪个活人会想要招惹亡灵法师的晦气呢？”法师像听到เ世上最好笑的笑话般说道，“除非他先在地狱走一遭，长生不衰。”
不知道那个疯修士在我回来之前会不会被乌ไ鸦啃干净。
结束了那个小插曲，我重新า踏上了前往荒骨沼泽的路。看来想杀死亡灵法师的蠢货不少，那ว个叫鲁的蛋壳疯子就是其中之一。这不是个好兆头，过多的追杀者会加重法师的疑心，会让我的谈判难上加难。
“最后的机会。”我说道，“格森在哪里？”
我无视那个ฐ人的笑声，把在地上抽搐的男ç人拎起来，用刀柄朝他粉碎的后腰一戳——我发誓我的力道比剁๗碎他手腕时轻得多，但他却鬼哭狼嚎地叫了起来。要不是我还要从他嘴里问出些东西，真想把烧火钳捅进他嘴里。
“你可真啰嗦。”莱蒙道，抱起半裸的女孩，对着我道，“她新鲜得很，真正的处女，不来玩玩？”
我已经完全懵了，不知如何是好。我原以为莱蒙从那个男人手下救了女孩，是怜悯她，不想看她被侮辱，难道我想错了？其实就是他单纯想要一个ฐ处女？
我颤栗不已，感到เ心底有什么冻成了冰。“她……她……”
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转身又抚摸起女孩颤抖的脊ิ背。她就像折翼的鸟儿般在他怀里挣扎，不时传来微弱的呜咽。莱蒙不耐烦地说，“别吵，不想痛就给我安静一点！”
“莱蒙！”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是什么驱使着我。我冲上前，将女孩从莱蒙怀里拉出来，自己坐到เ了他的腿上！我猜我现在的脸色一定很瘆人，我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平复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瞪大双眼望着他。莱蒙与我对视，我头一次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惊愕、邪ิ狞以及戏谑。那个女孩在我们身后低声哭泣，听到เ那个哭声我心头就涌起一阵苦涩，几欲窒息。
“你在做什么，罗？”莱蒙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可是花了钱的。”
“不要和她……”我听到了自己้虚弱的声音，“她还是个孩子……”
他的声音愈发讥刺๐，“但我不想和男人做，更不想和个ฐ死人做，怎么办？”
“我会……服侍你……尽我所能地服侍……”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