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芭拉……芭芭拉……”芭芭拉跳上床，靠在梅西娅ๅ身边。浑身红斑的女人靠在她的怀里，目光温柔而安祥，“谢谢你在最后来看我……芭芭拉……”
“那就是芭芭拉和梅西娅曾经的样子。听说在芭芭拉未受诅咒之前，梅西娅一直活在芭芭拉的阴影之下。后来芭芭拉受到诅咒，梅西娅就是黑桃妓院里最漂亮的女人，可算扬眉吐气了。自打我见到她们起，这两ä人就吵闹个不停，扯头发，撕衣服，咬鼻子，一闹起来可什么都干得出来。”
“你差不多给我得了，芭芭拉！丑又他妈怎么เ了？！”断臂阿姆气呼呼地嚷道，“你他妈丑成这副德行，瞎的是我们，又不是你！我们还没说什么哩，你他妈难受个屁！”
芭芭拉哭叫道，“你们这群该下地狱的恶棍！比马粪还臭的死流氓！”
我们走到了“鼹鼠”的老窝。我对这地方真是不能ม更熟悉了，它在我的过去可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那些鼹鼠鬼横七竖八地瘫在地上，睡得跟死猪一样，就像一堵尸体堆成的墙。他们的总基地就是一座破烂的地窖，四面凿了个通风口，铺着一地干草，几床被褥，就算行了。每到เ这时候我才意识到他们原本只是个流氓团伙的事实。老实说我还挺羡慕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攥紧了我的刀柄。乞乞柯夫听到我咬牙的咯吱声，就像徒手捏碎一块石头似的。他跟靴子着火一样快步走了起来，仿佛怕沾染到我的晦气。
桌上的里拉琴在月光拂照下仿佛镀了一层白银，罗的身体比月色还要凉。我拼命嗅着他灵魂中醉人的芬芳，感到体内热烫的血液一波一波地奔流，冲击我皮肤上战栗的寒意。那一瞬我想起了爱戎，格森，我的父母亲，甚至弑君者艾略特。他们如幽灵和魔鬼般在我脑海中浮动，伸出狰狞的手掌，扼住我的喉咙，试图将我推下悬崖，推入滚烫的熔浆。
另一张床上的鲁在睡梦中痉挛了一下，咂了咂嘴，翻身继续呼呼大睡。就算他醒来我也不会停止了。我舔舐着罗冰冷的下颌和脖颈，咬他因不安和紧ู张而来回滚动的喉结。他的舌头尝起来就像花瓣上的晨霜。
你说你喜欢风，
却躲在阴凉的地方；
“神经病！”女人低声骂道，拾起银币，飞快地离开了。
我瞧见断臂阿姆和瘸腿赖格的表情有些僵硬。独眼艾厄一把将女人推了出去，冷冷地扔了几枚银币，“是啊。现在你可以滚开了。”
“啊——啊……”
乞乞柯夫又不说话了，这次大概是有点嫌弃我。密道的入口就在这间情趣用品店的货架上，开关是一根黑黢黢的——我猜正人君子不会想要碰它的，即使是我也不太想。那ว鼹鼠鬼扳下开关，一条黝黑的密道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端着蜡烛，踩着残破的台阶向下走，四面的石墙长满了苔藓，传来一股腐烂的臭味。
我道，“我想是的。”我们一齐笑了起来。芭芭拉气得满脸通红，扯出腰间的鞭子朝罗飘浮ด的身影抽去。
断臂阿姆瞄了半空的罗一眼，插嘴道，“我敢打赌，莱蒙干这个ฐ死人都比干你有快感。”
“哪个活人会想要招惹亡灵法师的晦气呢？”法师像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般说道，“除非他先在地狱走一遭，长生不衰。”
我想到了那个曝脑荒野的蛋壳修士，“万一有人想威逼利诱你，套出情报呢？”
结束了那个ฐ小插曲，我重新踏上了前往荒骨沼泽的路。看来想杀死亡灵法师的蠢货不少，那个叫鲁的蛋壳疯子就是其中之ใ一。这不是个好兆头，过多的追杀者会加重法师的疑心，会让我的谈判难上加难。
要不是他之前的话取悦了我，我绝对会代替乌鸦吸干他的脑แ髓。
我无视那个人的笑声，把在地上抽搐的男人拎起来，用刀柄朝他粉碎的后腰一戳——我发誓我的力道比剁๗碎他手腕时轻得多，但他却鬼哭狼嚎地叫了起来。要不是我还要从他嘴里问出些东西，真想把烧火钳捅进他嘴里。
“啊！”他撕心裂肺地叫起来。身后的大笑声震耳欲聋，“这一下够你尝尝滋味啦！”
他的笑容僵在嘴角，待他明白我在说什么เ后，垂下头低声道，“我再就没见过他们了。那样挺好的，如果我能见到，就说明他们已经……我不想看见这种事发生。”
“那岂不是太可惜了。”我说道，“本来我想着如果能遇见你那ว个好弟弟，就打断他的腿，再挖出他的眼睛给你煮了吃。”
罗被我一句话说得面色惨白，“不！”他叫道，随即意识到เ自己้的失态，像个打碎花瓶的小孩那般慌张，“莱蒙，不要这样！……他没做错什么……不要这么说……”
“那个狗杂种逼你挖了眼睛，卖了身。”我说道，“我听法师说过了。他还有脸在你面前哭，说你不呈上眼睛他就会被打断腿。所以呢？为什么เ不是他被打断腿，而是你要瞎了双眼？”
罗痛苦地摇摇头，似乎ๆ并不想回忆起这些，尤其在这个弥漫着梦幻与浪漫气息的地方。他道，“他们对我有恩。”
我冷笑，“那你为什么要跳下马车？去做大老爷的男ç宠，偶尔接济他们一下岂不更是感恩？我猜你那狗杂种弟弟一定也在打这个算盘。真是让人感动的亲情啊，因便宜哥哥出卖尊严得到的荣华富贵，他们真该把你的画像好好裱起来挂到墙上，跟每一个ฐ来参观的人说，‘看，这就是我那靠卖|屁|股而飞黄腾达的好儿子，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