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昱邈凉凉道:“观哥一把年纪了,演不了大学生吧。”
贾祥是个戏骨,不爱评价圈里别人的发展,只转头说道:“对了,陈楚康导演明年开春有新戏,是部青春片,我看了本子真挺不错,没有那ว么多花里胡哨的狗血桥段,感情很真挚也很正能量,你有时间找陈导聊聊吧。”
他正要阻止,那ว只灵活的小手已经闯入了他的裤兜,兜里一轻,手机被拽了出去。
齐廷观吓了一跳,以为这家伙生蚝吃多补得猛了,要当场给他来点什么节目。
“喂?喂?能听见我说话吗?我们在一个次元吗?”
困惑道:“你俩真的能看到我在这屋子里吗?”
白霆威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不了。我年龄大了,得回去消化一会。”
“您要上去吃早餐吗?”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又说:“小白在客房,不知道醒没醒呢。”
白昱邈被男人用铁棍逼着往角落里去,地下车库没有空调,y-in冷y-in冷的。他走过顾明远那辆钻石白的兰博,车前盖映出身后男人拿着铁棍的倒影,他突然眼眶红了。
地下停车场,一男一男,前面的那个又醉又怕哆哆嗦嗦,后面那个拿着铁棍面无表情。
《吴钩霜雪明》刚好演到小高潮,神秘侠客银流霜被主角误伤,终于揭开真容。
白昱邈还有一份报表没批,他也不着急。刷开微博,又顺手打开了嵌在墙上的电视。
齐廷观这才意识到上次洪志高跟他讲的事情纯属胡猜,顿时觉得没什么意思,没再开口搭话。他向后靠了一下,余光里却见趴在后座的某人死死攥紧两个拳头,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白昱邈身体一绷,只听洪志高说道:“对啊,我跟你说,别看白氏对外宣扬只有独子,背后有多少庶出的孩子都不好说呢。白氏家大业大,怎么好只有一个孩子?”
准时高效、服务必达。
白昱邈努力憋住笑,在心里默背饿不死公司的核心价值观。
终于等到这个问题了。白昱邈略微勾唇,朗声道:“业务出色,稳重可靠,国民度高。综合这三点考虑,我推荐齐廷观。”
女人回头跟副总监议论了几句,点点头,笑道:“也有道理。那么เ,说到品牌形象,你有合适的代言人人选吗?”
齐岩被老婆一凶,老脸僵住,气得倒不上气来。
“你们吃!”他烦乱地挥挥手,背着手回屋,“爱吃你们吃!他不走我走!”
“你走啊!”江旗哼道:“你个连扫码付款都用不明白的老东西,你出了这个ฐ门,软件打车都不会!”
齐岩背着手走,被气得手指尖都直哆嗦。
江旗叹口气,拉了下儿子的外套,说道:“你把棉裤脱了去吧,别热坏了。你爸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没个半年一年的,别不过来这个劲儿。”
齐廷观沉默片刻,开口,“妈,我真等不了半年一年了。”
半年一年,白昱邈à就要把自己玩死了。
我就又回归单身了。
他拍拍老妈的手,低声道:“我去和我爸好好谈。”
齐父的房门死死地关着,齐廷观站在门外头,敲了敲。
意料之中地没人应答。
家里隔音好,齐岩不开门,他在外面大声喊也听不见。
齐廷观并不着急,他打开手机上的麦克风软件,蓝牙连接上嵌在卧室墙壁里的音响。
“喂喂?爸,能听见吗?”
屋里生闷气的齐岩被墙壁里突然传出来的儿子的声音吓一个哆嗦。
“能听见吧?这软件也不知道好不好用……”齐廷观拍了拍话筒,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
好像有动静。
于是他自顾自地开始了广播式洗脑。
“爸,我俩真的不容易。白昱邈他爸,白霆威,您知道吧?跟您不是混同一行的,但也家大业大,就这么一个独子,比您更无法接受儿子找个男人这事。”
“邈邈那么眉清目秀的一个小少爷,聪明上进,善良开朗,多可爱啊。就因为这事被他爸活活打成了猪头。耳光照ั着脸扇,左右开弓,最后肿着脸坐在我家楼下一边吐血一边哭,呜呜呜的,没人收留。”
“他为了和我在一起,给他爸写了一百零四封真情信,他爸不仅不领情,还勒令我一封一封地读,让邈邈在旁边看,公开处刑。”
齐廷观顿了顿,叹口气,“他文笔确实堪忧,但能看出来都是很真心的。”
“邈邈为了我俩的事,现在和家里基本断绝关系了,跑到东北跟我冰天雪地里拍戏。有一场戏要他零下四十多度光着腿拍,腿都要给他冻折了,您说,要不是为了我,他至于来吃这份苦?”
齐廷观正要接着说,房门突然从里面开了。
齐岩脸色铁青地看着他,看了一会,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腿冻坏了?他真被家里赶出来了?”
齐廷观沉重地点头,语气里满是自责,“您看他微博了吗?他开始养猪了!出身豪门j-i,ไng神正常的贵公子,谁能干出这种智障事来?浩é荡家产一朝泡沫,他是疯了啊!”
齐岩愣了愣,眼神有些动摇。
齐廷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