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却是她欲除之而后快的桑夏一心为昊儿着想,谁都知道,这时候留在京城才是最有利的,稍有点野心的都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只巴不得昊儿死了才好。
她想都不敢想。
“恩。”直到这时候,桑夏才有机会将朝堂上生的事说出来,之前她才说出自己的决定安大哥就生气了,那模样真吓人,“他们拿皇长女做文章,大体意思就是皇长子没了没关系,还有皇长女,也是我没有想明白,若非我事事想要做到最好,又怎会留给他们比较的机会,之前我只以为我只要闷头做事就好,现在看来,做事也是错。”
“他们拿你的身份做文章了?”
可那个人除了是皇上,还是她的生身父亲!
当时仓促离京就是不想在那样的况下继续深究,天子一怒血流成河,皇上是君她是臣,不管皇上做了什么,有多狠心,她都不能去指责。
“穿在官服外面,不影响。”
天气转凉了,早晚尤其明显,桑夏没有多添衣裳๙,上马时被追出来的安平之递过来一件崭新的薄披风。
想着这个国家的建立有娘亲的诸多功劳在其中他人却如此不珍惜,桑夏心里就有点难受,娘亲那样一个不争于世的人得是在怎样的况下才不得不入世。
大概ฐ各朝各代都避不开这些吧。
安平之这几日也没闲着,“我调用了所有能ม用的人去查,暂时还没有查到什么,不管武器是落在谁手里,朝中肯定有人脱不了干系,且是兵部ຖ的人,你平时多留意看看有没有现,皇上还是没有动静?”
“安大哥,我心里很不安,前线将士二十余万,每人一把刀也是二十万把,要是都被人换了去,手握如此之多的武器,我不相信他会无所图。”
“梁大哥身体不好,就不要折腾他了,在家中给我拢总拢总消เ息吧,江南的事总不能完全撂到一边去,孔大哥可能还会要跟着我跑一跑。”
“回来了,听他们说了我才知道你去了兵部,以后不用他们帮手了?”
“下官等得起。”
桑夏心里有数了,他们不敢不给铁矿,可他们想通过折腾她几回来摆明他们不满的态度,明明是利国利民的事却斤斤计较至此,这样心性的人掌管工部ຖ,也怪不得工部的人都这么拎不清。
“慎。”陈方雷冷斥一声,看向桑夏的眼神却很温和,“持恒有事?”
散朝后,桑夏快步追上正和都察院几人说话的陈方雷,不待她说话,副都御史郑恒就似笑非笑的回过头来,“咱们无能不能ม无所不管的桑大人来了。”
夏榛明再一次确定夏儿这是打定主意不和自己้亲近了。
夏榛明看着一板一眼词举止没有丝毫逾越的女儿,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以夏儿的表现。要是不知两ä人关系,谁能想到他们是父女。
夏元齐笑容一滞。有些受伤的看着她,“为什么姐姐对元齐和对大哥不一样?”
桑夏躬身见礼,“下官拜见四殿下。”
“安排人在门口,不管是谁送粮来都记录在案,到时誊抄一份。下次送粮时将名录一并送往江南三府,本官记大家的,江南百姓也当记大家的。”
徐方แ连忙出列。“是。大人。”
众臣面面相觑。有些人是真不知道,而心里有鬼的人则直虚。
此时不是平时朝会,无需等臣子奏事,夏榛明一开口就是兴师问罪,“江南再遭暴雨数日,灾比之前尤甚,此事。诸卿可有人知晓?”
桑夏就是在这些小事里一点点打磨成如今这般能担事。敢担事的模样。
但凡她想做什么,桑宜容都要她先自己去查。查到什么都记下来,最后拢总了交给她。哪里做得好哪里还欠缺,一目了然,有时候甚至都不用桑宜容点拨桑夏自己就先明白了,再行事之ใ事就会做得更好。
一直没有说话的秦清这时候也问,“桑大人可是打算让各地和京城一样由百姓监督?”
桑夏笑,她蛮喜欢徐方的,反应很快,办事也利落,并且还很会做人,天生就是个当官的,以后应该能爬得挺高,“相信陈大人会很高兴众御史终于能派上大用场了。”
“……”桑夏额角抽了抽,这是谁拿的主ว意,就不怕他们一个不好会打起来?看他们这样子就知道各有傲气。要服一个ฐ人可不容易。
说话的还是刘ถ真,显然,这五人里他是领头,“父亲给我们的地址并非京城。而是先在离我各自都方便的上园府碰面,再从上园府一起来的京城。在那之前,我们互不相识。”
“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喻辉就算威风一如当年,可手底下的将士却都不曾经历过战事,一个不好就可能会把不住局面。”桑宜容抬起头来看向几人,“安排几个人进去,关键时刻助他一把,我的感觉不太好。”
“正有此打算。”
几人都心中明了,在坐的四人没有一人会放弃这个ฐ机会。
机会转瞬即逝,怎能ม放过。
桑夏也终于后知后觉的红了脸,又再后退了些。
安平之ใ只是更加温柔的擦她终于缓下来的泪水,动作缱绻得让人脸红。
这是桑夏头一次看到穿皇子服的二弟。走近了笑道:“很精神,很适合你。”
安平之随之起身,“一起去。”
“……儿臣臣告退。”
“都退下吧,朕累了。”
陈方雷将那薄薄几张纸折好也不递回去,起身道,“本官有事寻刘尚书商量,你随我一道去。”
这倒是钻了空子了,要得到刘治的支持不难,皇上……其实也未必不会同意,昨天在朝堂上皇上的态度就很说明问题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