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捺下去的人这会又有些蠢蠢欲动了,不过有徐明朗在前,这会他们倒是忍得住了些。
要是不提丘阳府,怕是大家都是一头雾水,可提了丘阳府,哪还会不明白她想要说什么。
“洪灾。”
“打算奏何事?”
“是,属下得到消เ息后立刻去都察院瞧过,正是桑小姐。”
皇宫中除去这两位,还有另一人也被这消息惊得半晌才反应过来,“桑夏?没有记错?”
“持恒可知道对方是何人?”
陈方雷和刘治面面相觑,这是……有人先皇上一步知道了她的存在容不下她?真真是笑话,这苍云国谁有资格容不下她?
公公正待离开,听得皇上又道:“秦沛有没有消息传回来?”
“遵旨。”
温文瞧她一眼,若有所思的点头。“有道理。我会将这话转告给师傅的,都不年轻了,要是真将一辈子耗在这里面实在不值,好了,去拉开半面窗户,温小姐,我们来试着看看是不是能适应了。”
“怪不得伍姨说男ç人都不是好东西。”桑夏有点心疼伍姨,“要是现在伍姨还没原谅我倒觉得是好事。若非因为在乎,谁会总记着那点陈年旧事,像我娘那样连原谅不原谅都无从说起的才是真正忘却。”
两人同时沉默下来,他们虽从未在底层生活,可安家有必须ี熟知民间疾苦的家训,从小就要开始了解,而桑夏则是常以男装在古溪乡到处玩,知道贫苦百姓过得有多艰难。
“对。”
梁永贞的声音抖,手也抖,放下杯子平复了一会才又道:“四姐你也莫自责。这并非你的错,当年若非为了保全大家你也不会一退再退,要是你选择和他争。我们能保全的也不知有几家,二哥和三哥到最后想到的都是提醒你。可见他们并未将此事推到你身上,你不要和自己过不去。”
看对方不接话,梁永贞哪还不知道她不喜这个ฐ话题。不过现在还真只能说这个,“三哥所留แ的病叛许梁已有三字解开,这病字结合宫中传出来的消เ息也好解,夏榛ี明的病。怕是不轻,不然也不会疯了一样做出这样的事来。二哥三哥家几百口人,竟然就……”
温文拍拍他的肩以示同之意,“一日三次,坚持半月。”
示意宝珠上前侍候,安平之绕过屏风和温文的视线对上。他只能苦笑。他便是有心当柳下惠,对象也不能是持恒啊,对着自己心仪之ใ人还能无动于衷的。能有几分真心。
桑夏侧耳认真听着。“温神医我也听过其名,想来盛名之下无虚士。”
“和他相识也是因我这身体之ใ故,安家遍请天下名医,后来请到了温神医,他跟着一起来了,他们师徒在安家住了足有两年。我和他倒也投契。后来他离开这交也没散,别看他年轻,温神医那ว身本事他不说全学到เ了。八成足有,欠缺的两成也只是经验稍欠不足,我们先找他看看,要是他没把握就让他去请他师傅出山。温神医隐匿已久,能ม寻着他的只有温文。”
安平之勾起唇角。桑夫人果然将女儿教得很好。不管是失明还是知晓这样的身世,竟然都让她短短时间就接受下来,这样的承受力。不要说女子,便是男子里都少见。
这种事她要怎么说得出口,桑夏苦笑,“怎么好像眼睛瞎了,世界就天翻地覆了呢?”
宝珠极有眼色,没有这时候凑上前去,而是起身去将开着的门关上。另开了一扇背风的窗户透气。
“我让人去找柴火了,一会在这里烧个火堆能ม暖和点,顺便烧点热水。现在你先吃粒药丸子,别生大病。”安平之从药袋里找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药丸ฤ送到她嘴边,又喂她喝了点水。
“爹,囡囡饿,囡囡还渴……”
“是是是,孩子也是饿得狠了,我这个做爹的心疼。勿怪,勿怪!”
“娘说我有三个很有本事的舅舅,他们一起合计着给我取了个ฐ表字叫持恒,我一直嫌弃像个ฐ男儿名字不好听,也未和他人讲过,不过……”三个舅舅她一个都未曾见过,已经能确定的关慎也已๐经过世,不知另外二人是谁,又是否还活着。
“安大哥。”桑夏笑弯了眉眼,不知为何,比起有结义แ之,且对她一直很好的二弟,安大哥更让她信任,或许是因为娘和安家确有渊源之故,在她小的时候,佳姨将安家的事当成故事和她讲过。
看着她维持着这个动作很久。最后将水慢慢喝了下去,又慢慢倒了一杯,这次比上回好。溢出来的水少了些。
安平之悄悄的将刚刚ธ伸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看着她一手执壶一手拿着茶盏慢慢倒,可再小心,水依旧ງ满溢出来。
黑衣人自然不敢招惹那位,可这位许小姐,他却没看在眼里,想攀高枝的姑娘他见多了,可不是每个高枝都能攀上的。
秋婵脸都白了,却还是张开双臂将小姐护在身后,哆嗦着问,“你你是谁?你你想干什么?季公子季公子很快就回来了,他很很厉害,你赶紧走,你要是要是伤了我家我家小姐,季公子季公子不会饶了你的。”
桑夏也不管面前还坐了个许真真,认真分析起来。
自己能接受吗?
季元昊轻咳一声摇头道,“领头的跑了,抓到的这些小卒子全是一问三不知,姐姐心里可有人选?”
“问到什么了?”
“昨晚去过了,无功而返。”段洪看了柳枝一眼,继续道:“彭易说昨晚张瑞和秦沛一直商量事到天明,他们未曾找到เ机会。”
“他们去了吗?”
“我若是讨厌你就不会管你许家的事,而我管你许家的事是因为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