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若道:“我说我就是随便走走,因着上午去过那里,所以闲来无事,沿着老路又走了一回。”
马秀英忙追问道:“你是怎么说的?”
冯氏道:“也不过是些虫草雪莲之类的,市面上虽然少些,但咱家里也还多着。”
郭母道:“嗯,我这眼睛啊,三天不抹药,就会疼,你们也都是知道的。”说着又对冯氏道,“水荷她娘家要些什么药材,送了这许多蟹来,花费也不少吧。”
这彭莹玉乃是十年前白莲教起义的周子旺的军师,与他结为师兄弟,却着有师徒之ใ谊,而那次也是明教与白莲教第一次深度合作结盟的起义,虽然周子旺战死,但是彭莹玉却逃了出去,一面派人寻访那周子旺的遗孤,一面继续寻求与白莲教的合作。
周芷若作恍然状:“啊,是那位穿白色衣服的和尚叔叔啊。”
月痕也只是红着脸点头,并没有说什么。这时周芷若听到เ里面的沐英开始穿衣服的声音,便对里面道:“英儿,你洗好了么เ?”
周芷若对月痕轻声道:“月痕姐姐,你别放在心上,英儿只是害羞罢了。”
郭天叙见远处父亲正与另几个ฐ人一起在谈论着什么เ,似乎ๆ无暇顾及这边,便对马秀英道:“你昨天又去见他了?”
这时一个黑黑瘦瘦的人来到了马秀英的面前,叫了她一声“秀英”,马秀也向他福了一福,口称“大哥”——原来他就是郭子兴的长子郭天叙。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城里郭家的人施ๅ压了,再也没有人上门来向周家的人求女红绣工ื,反倒使得周家的收入少了一大块。不过好歹有着那几百两银子的银饼,周远达在周芷若的劝说下,也渐渐放开了胆子——不用白不用!
而且那郭十五家不但郭十五的老婆何氏时常来串门,甚至在春天下地时,郭十五家的两ä个儿子都来周远达的地里帮忙,弄得周远达很是不好意思,为此还请了郭十五吃了两回酒。
沐英鼓着嘴在一边道:“不管怎么样,我要跟你在一起。”
周芷若道:“爹爹所言极是,所以我们要找个借口,寻个时机再离去。若是现在走了,只怕一则准备得不够妥当,二则也要惹来那些江湖人士的寻衅呢。”
周芷若便把前几日有人在自家院中互相斗杀,然后那何齐修又借机找碴的事告诉了郭瑞,并求他想想办法。
郭瑞听了,忙道:“可以可以,什么事请尽管说。”
周远达道:“社长本来派人去通知了城里,但是城里的那些官爷,哪有空来管这个事。让他们来验尸收尸,反而要塞钱给他们。而且一听说是江湖仇杀,更懒得来管了。”
二人一想也是,周芷若又问道:“爹爹,那日死的三个ฐ人,现在都埋了么?”
周芷若笑道:“我是你的姐姐啊,替你报仇,岂不是理所应当的。”
沐英听到เ此处,转过身来,两只眼睛在黑夜里熠ຈ熠发光:“父母大仇,怎么เ能ม假手于他人。”
吃了晚饭,一家人在一起守岁,沐英毕竟年少,又没有内功,便有些撑不住,薛氏便让周芷若带了他去睡觉。
一家人说笑了一回——也很久没有这样轻松了,主ว要是薛氏的病,真的渐渐地好了,而周芷若也不必再夜夜偷着为ฦ她渡真气了。
却说这日午后,沐英送了午饭去田à里,周芷若在家中午睡——正好这时节地里有活儿,薛氏也躺在床上歇脚着,周芷若才能ม好好睡个ฐ觉而不引人怀疑。
周芷若这是故意少收了几样,一则是如今白天绣活儿,夜里又要渡真气给薛氏,确也辛苦,二则ท也是故意推掉些生意,让别ี家的人作了,好减轻些别人的嫉恨。
那郎中摇头叹道:“不是我吴效农看不起别ี家药铺,我家没有的,别家也不会有。你若不信,便再与我进一趟城便是。”
周远达道:“我且去城里别家药铺看看再说罢,总能再补上几味药的。”
看了一眼沐英,心想他去郭子兴那ว里,倒是不错,正好也能遇上朱元璋,也许就此成为ฦ朱元璋的义แ子了。
不过要是卖身作奴,周芷若却是有些为ฦ难的,哪怕是日后赎了身,周芷若也是不愿委屈了自己้的。
那两个孩子也有十来岁,便也会意把那死狗扔在周沐二人面前。
说着朝自己身后的两个ฐ孩子努了努嘴。
周芷若躲到边上撇了撇嘴——虽然心中有些不快,但也的确两ä全其美了。
刘氏笑道:“便是如此呢……”
周远达点了点头,使了个ฐ眼色给薛氏,薛氏会意,便过去轻轻摇了摇沐英。沐英年纪虽小,却不嗜睡,一摇便醒——想是与母亲一起东躲西藏了很久ื,已经习惯了睡觉很是警醒了吧。
薛氏道:“我自会去收好这东西,你且快带了孩子去吧,虽然如今天亮得晚了,但如今也早ຉ过了寅时,再迟天就亮了。”
转过年来,周芷若已经虚岁五岁了,终于可以让薛氏放心地放她出门了。她也终于可以把自己活动的范围扩展到自己家的院子以外了。
所以没有办法,周芷若最多也就帮助母亲穿个针引个线的,打打下手。不过就这么点事,已经让薛氏大赞她乖๔巧懂事了。
原来今年春的濠州蝗灾,势头甚猛,定远虽然受灾略小于钟็离,但仍有许多人逃离了家乡。再加上今年黄河决堤,中原的男丁很多都被抓去治理黄河了,所以与其说定远县的人是为了蝗灾而逃荒,不如说是为ฦ了逃这苦差。所以如今深秋既过,这里仍然是荒地成片。
不过这几年周远达也的确积攒了些银钱,从来安往西,一路来到定远,果然很容易就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