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种情景,陈佑赵普二人忧心不已。
南平西北多山,一路上行来,路过的村子基本上都没人了,十有八九是逃进了山里,等兵灾过去再出来。
“如此甚好。”陈佑坐回主位,正巧厨房开始上菜,一时之间客厅内安静下来。
潘美收好单子,保证道:“将明放心,某回去之后就将这交给辎重营,同时叮嘱他们照看庞府。”
笑完,陈佑将目光移向跟在赵普身后的那ว青年文士,那文士立马躬身行礼道:“闻克参见陈司马。”
话未说完,他自己就先笑了起来,,陈佑也是指点着他一番畅笑。
说着,就招呼刘河等人要离开。
听到这话,陈佑真的是气极反笑:“真是没见过这般自轻自贱的贱种!也罢!也罢!你们是杨字营的吧,我自去同你们指挥使分说!”
说着,他看向王朴:“文伯能在一两天内重整衙役、捕快吗?如果不能,这段时间的治安还得交给军队来负责。”
听到这番话,赵元昌面色严肃起来:“这是个问题,历来乱兵害民,这逃出去的万余乱兵对咱们治理南平是个大隐患。”
陈行文一脸赞同地道:“老爷放心,明天我就下去看看有没有无主的田地!”
其实他的重点是在“女婢”二字之上,只不过才来此世不久ื,还抹不开面子,这才说得这么的隐晦。
不过赵鸿运留下辅国大将军、枢密副使、晋阳节度吴峦统东北之军,在秦州驻扎;留镇军大将军、右宣徽院使、河东节度使刘承泽统西北之军,在汾州驻扎。
只可惜太原府城高池坚,一时难以攻下,入冬之ใ后不得不退。
“那便好!”赵元昌点点头,看向赵普的目光若有所思。也是时候给赵普一个ฐ合适的位置了。
赵普连忙道:“殿下放心,臣已๐经同他们说过了!”
见得不到回应,陈佑叹了口气。这时,突然感觉前方出现一种诡异的安静,心中ณ一动,迈步朝那边走去。
张校尉一愣,他就急着邀功了,啥都没注意到。
“如此甚好!同时要通知其他人,一旦城内生乱,立刻带兵夺门,免得失了功劳不说,还凭白折了性命。”
齐醒听了,略一沉吟道:“要我看,不如让钱都头迟些时候行动。也不需要太久,半刻钟็就好,正好王宫生乱将大家伙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也方便偷开城门。”
赵普停下脚步,皱起眉头道:“这么迟吗?”
“嗯。”陈佑将赵普送到门外,“就安排你的人丑末寅初的时候在白虎门外集合吧。”
“哦?”陈佑一挑眉,“周校尉对当下的时局有何看法?”
当即抓住机会,状似忧虑地说道:“将军所言甚是,属下正是为此事而烦忧。”
“理当如此!”
陈佑此时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拱手道:“先生放心,若是天军顺遂,则我必听先生安排。只是若天军不顺,还请先生相信于我才是!”
“着啊!”赵先生一拍手,神色间已๐经带着些兴奋,紧盯着周敞:“不知周校尉准备的怎么เ样了?”
两人坐好,周敞灌了一杯凉茶,这才开口道:“好叫先生知晓,周军已至城外。”
虽然他并没有回答,但陈佑已经得到เ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轻松地靠在椅背上:“行了,你回去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这”周敞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讷讷不敢言。有那么一个ฐ瞬间,他甚至以为陈佑会一拍手叫进来一群刀斧手将自己拖出去斩了。
齐醒看到陈佑有些变化的目光,尴尬一笑,两人互相点点头。
食指不由á缓缓敲击着桌面,陈佑一抬眼,忽然看到齐醒的眼神,心中一惊。
将这心思压下,陈佑继续在城内转悠。
米价在短时间内翻倍,证明这里的市场秩序已经出现乱象了,一旦周军兵临ภ城下的消息传开,这城估计很快就会乱起来。
说着,不等众人反应,马西就自顾自地宣布了:“今天是四月初八,初八初九这两天都由á孙副将的左军来负责;初十、十一这两天由á陈副将的右军负责,之后这么เ轮换,没问题吧?”
他这边心里想着该怎么办,另一边马西继续道:“为了方便调动,咱们现在把守卫王宫的任务重新分一下。”
面对这种情景,赵普无奈地摇摇头:“这也真的是,兵过如篦。”
陈佑此时倒是有心情开玩笑:“没一把火把这里烧掉就还算好的了!”
“你啊!”赵普指点他一下,也笑了出来。
然而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先是刘河遣人来报:秭归县的县令、县尉被用县令大印捶杀在县衙大堂上。
紧接着又收到消息,牢里的犯人都被放了,但是里面发现一个身上放着州刺史印的尸体,另有数具尸体散落在周围。
之后被派去查看粮仓的家兵也来回报说粮仓内只剩下一点点粮食了。
一个坏消เ息接着一个坏消息,陈佑、赵普经历了一开始的震惊之后,现在已经麻木了。只是吩咐家兵将州衙清理好,同时让唐都头安排好守卫城门的班次,至于城内治安,只有一晚上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到达秭归的第一个晚上就这么槽心的过去了,第二天上午,潘美终于领着潘字营的大部队赶到秭归。
原本因为周军人手不足而蠢蠢欲动的归州大户不得不再次收敛。
“直娘贼!这矬鸟竟敢做得如此之绝!”在得知秭归现状之后,一直以来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