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那药剂师有人性,张嘴就问他病了多久,居然要下那么猛的药。否则,他要用了那些猛烈药物,会不会导致不能人道都打问号。
一想起刚才去拿药,药剂师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不下三遍,他要不是被对方看的不耐烦,他也不会多此问一句到底在看他什么。
罗莉淡然抿唇一笑,优雅地放下交叠而放的双腿,扶着胸口歉意地点了一下头,拧起放在身侧的小包包起身,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人。
“我请客,你慢品。”
一听马茵茵发话,罗莉豁然拨开云雾见日月,激动的就差没有抱住马茵茵大腿求安慰了。
做为13520่唯一脱光成功的一枝独秀,马茵茵照着镜子梳着刘海,一本正经的说道。
紧绷的身体猛然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有了力气,颓然地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双腿叠放,领带扯松,抓了抓没怎么打理的头发,沉闷地吐出一口气,鹰鹫一般的眸子眨眼之后变得平静无波。
一片真心被人当做儿戏的感觉……真他妈的不爽。
罗莉,你丫不能哭,樊煜ภ给你告白了,你要稳住喽,千万别让他误会你是在拒绝。
不管樊煜眼里流露出的诧异眼神,快速转过身去,不想他看见她的糗态。
樊懿是有一句说一句,事实也是摆在眼前,诘和洁,两个字,有多大区别,正如他的懿和煜,音不同字不同,不照样被念错么เ,更何况是音同字不同的文字。
“那也不能怪人家啊。”
目光灼灼地盯着那道忙碌的背影,唇线微抿,紧缩的瞳孔放了开来,眸子恢复了平常的镇定,好似刚才什么เ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继续听着古隽诘与两人的对抗。
煜?懿?两个字,汉字拼音仅此一个ฐ韵母的区别,快速地念过,就算没有醉酒,没有头昏脑胀,也很有可能被念错,更何况是昨晚他喝了酒,而且还是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听错了那就更为不稀奇了。
吼间隐忍,注意,仅此一声而已,她又很自觉的把自己的声音给收了回去,继续憋,憋得肩头耸动,面红耳根烧,她无言的仍旧往死里憋。
小白童鞋越撞得淡定,心里就越是憋得难受,在终于憋不住的时候发出了不和谐的喷笑声:“噗……咳,嗯!嗯!嗯!~”
“错都错了还能怎么办?好啦,大家成年人,一夜情这事儿很常见,安啦。”不就扑错了么,没什么大不了,白漫漫比罗莉开得开。
“小白,你说我该怎么办?”罗莉哀怨地将头磕在办公桌上,她总觉得她跟某人不算完,迟早她要为她的行为脱层皮。
“要我请你?”
哀怨的咬住唇瓣,委屈的小模样俨然像个小媳妇,怯怯地趴在房门上,向樊懿投去无辜的一抹眼神:“懿……”这是古隽诘惯用的伎俩,他和樊懿可谓是生死兄弟,同穿一条裤子的那种,他们之间的称呼都是以老字为开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直呼单名,犹如现在,他真的不是成心耍老樊的,只不过是兄弟多年不见,他实在太想念了,然后就……
“嗯?”
罗莉的声音原本就好听,再这么柔柔地叫一句,是个男人就会受不了,更何况现在被酒精和药物给迷乱了心智的人?
罗莉甩掉脑子里的少儿不宜画面,第四次深呼吸,默然地给自己打了打气,抬手敲门,心里还不忘盘算待会儿樊煜开门后的说辞。
捂脸,tmd太丢脸了。
“这是什么玩意儿?他什么病?”罗卿国抓过病例看了一眼,“前列腺?我看这药吓得还不够猛。”
站在罗卿国身边的贵妇一听这话犹如遭遇12级台风一样惊恐:“老罗……”
“我这是为ฦ我学生好。”罗卿国竖起手指嘘声道。
“……”老爸,你比小白还好人,罗莉感激涕零不予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