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儿,我睡不着。”哟呵,还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了。
“你可以睡觉啊!”
景和帝ຓ子嗣不多,总共只有五子,四子没来得及长大便夭折了,五子年纪尚幼,又是个宫女所生,所以很不得宠,二子一直默默无闻,江湖上并没有留แ下他的传说……
我第一次开始认真思考,究竟是因为ฦ什么เ原因,会有一批又一批的刺๐客,来行刺他这个早已半截身子入了土的病人,难道就因为他是景和帝最宠爱的皇子么?可他的身体决定,他此生并无争储的希望,更何况东胥的无双太子,文武双全,地位牢固,既是皇长子,又是嫡子,断没有和自己้病弱的弟弟过不去的理由,莫非还有别的原因么?
待房间里一切收拾妥当,我急匆匆地吃了饭,沐浴完,便躺倒在了床上歇息,昨日不知怎么回事,夜间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许久也没睡着,以至于今儿个ฐ白天困得不得了,可后来又跟君迁尘聊上了,便也没有歇息,此时困虫上脑,已是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白芷静悄悄退了出去,将门关上,我听见房间里再没响动,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你要对我做什么เ?”他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我,看来他已๐经将我和贯休刚才的对白尽数收入了耳中。
我摸了摸鼻子,笑嘻嘻道:“开玩笑,开玩笑,不敢对你做什么,外头还有个ฐ门神守着呢。”我这话一说出口,立刻觉得自己怎么เ跟在逛勾栏院的肥头猪耳,又胆小如鼠的嫖客似的。
这是什么答案……有人无聊到来杀人么?他一个ฐ常年病怏怏躺在床上的皇子,既没有卷入权力中心,又没有什么值得让他人忌惮的东西,唯一拿得出手的就只有那副美貌了,难道有人连这都看不过去?
他嘴角微勾:“总有些无聊的人。”
“进来。”
贯休听见主子的声音,深呼了口气,这才推门进去,君迁尘一袭青衫,头披散着,坐在床前,贯休进来,他头也未抬,只一直看着床上睡得昏沉的人儿。
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又虚弱,“无妨的。”
“为什么呀?你现在身子不好。”
我义愤填膺地点点头,他继续道:“那你帮我梳吧。”说完自顾自走到镜子前坐下,我愣了愣,转身朝他看去,镜子里倒映出了他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一头青丝披散在身后,看起来有种妖娆的美。
他神色无异地收好了东西,像是从未说过刚才那句话似的,抬头道:“你会梳头么?”
我一路叹着气回到了新า房,白芷和小茴很有眼色的没有跟着我进门,而是守在了门口,小茴还朝我挤眉弄眼了一阵,我差点又转身回去追打她,吓得她赶紧把门关上了。
总不能ม在这浴室里呆一辈子,没有衣服换,只能这样出去了,其实这套装扮除了显得我不是个正经人以外,其他的还算正常,平日里我是决计不会穿这样的衣服的。
我看着镜子里那张白白净净的包子脸呼了口气,终于放松了下来,小茴依旧为我揉捏着酸疼的肩膀,白芷则出去为我张罗吃食去了。
小茴捂着嘴笑了,二人齐心协力终于将我头上的凤冠卸下,我一下子觉得脖子轻松了许多,但仍旧十分酸胀,小茴在身后替我揉捏着,白芷则吩咐人端来热水,服侍我将脸上糊的白粉去掉,宫里的老嬷嬷几次想张嘴说什么,但终究没说出口,估计是因为君迁尘走之ใ前特地吩咐了的缘故。
我想了想,将阿宝翻过身来,看得宗老头双眼圆睁,一脸吃惊。
宗老头摩挲着手掌,答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不是,又没真正见到过。”
我用手托着下巴,头却像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往下垂,正在打瞌睡,玉盆放在我面前,里头摆着一颗光洁如上好白瓷的蛇蛋,阳光透过窗户直直地照ั在玉盆里,整个ฐ场景都显得十分慵懒โ而温馨。
宗老头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我带了白芷走到景落房间外,外头的丫鬟见到是我立刻๑进去禀报,不过片刻,着了一条烟云蝴蝶裙的景落便从房内走了出来迎我:“哎呀,姐姐何时到的?”
我点头称是,行了礼便从皇后房中退了出来,一跨出房门,立刻松了口气,皇后今日怪怪的,不知道怎么了,跟她说话实在是累,正好我还想在嫁人之前同景落见上一面,好好聊聊,现下正是个好机会。
师父原先叫我试嫁衣的目的是怕不合身,如果要改的话需得尽早ຉ,但目前来看,这套嫁衣并不需要做改动的样子,于是我过了新า鲜劲后,便着急地要脱下来,毕竟是嫁衣,穿着还是有些别ี扭。
我听后脸不由得皱成了一团,小茴昨儿个ฐ还偷偷跟我说,到เ时候会塞一些点心给我垫肚子的,现下倒好,不是不能ม吃,而是吃不得了。
师父笑着点了点头,便回自己房间去了,我几乎是哼着歌吃完了早餐,走到门外,阳光灿烂,我深吸一口气,高兴地伸了个懒腰,白芷在招呼着下人收拾东西,子鸢和诺儿坐在门口绣着红盖头,小茴在一边嬉笑打闹,府里一片生气勃勃。
我敲了敲自己的头,“你看我这记性,师父你一夜没睡吧,快去睡,快去睡,等你睡醒了我们再说话。”
我冷汗涔涔,他把我捧得实在有些过高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于是我问道:“你……有侧妃吗?”
“不是的,”他轻轻摇头,“你比我勇敢万分,你身为ฦ女子,阻力比我更甚,再者,你的易容术如此精妙绝伦,那时你扮作男子,我连半丝破绽都没有看出来。总之,你就是比她们……都好上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