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心里七上八下的,连忙问道:“上次宗……宗神医为你开的方子呢?喝了没有?”我见他又打算开口回答,忙道:“若是喝了你就眨一下眼睛,若没喝就眨两下。”
“无妨。”他十分吃力地吐出了这两个字,我急忙说道:“你好好休息,别ี说话了。”他脸色灰败,我有些着急,这才出了锦都,他就生了病,接下来一个月的行程可怎么得了,不会等到了东胥……我真成寡妇了吧。
“唔,冬天很冷。”他替我涂好药,又拿纱布仔仔细细裹了一层,其实我很想说不用了,也不是什么เ大口子,但他看起来十分坚持,我便随他去了。
其实冰冰的还挺舒服,当然我不会这么回答,“额……还好,夏天应该……很凉快吧。”
我动作忽的停住,脸颊烧红,低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两声,因为母亲早逝,皇后不放心,特地从宫中派了一个熟知房中秘术的嬷嬷给我上了一堂课,课的内容我就不说了,反正听完只觉面红耳赤,半天抬不起头来。
小茴哼唧道:“昨儿夜里,那嬷嬷跟小姐说的话,我和白芷站在门口都听到เ了。”
我终于反应过来,他口中ณ的“王妃”是指的我,怎么这么……别扭呢……
白芷她们福了福身道了声“是”,他又转过身慢悠悠看了我一眼,这才抬脚出去了。
我翻了个白眼,真是少见多怪啊,心里头顿时十分得意。
于是宗老头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将大脑แ袋凑近,仔仔细细地观察着阿宝,突然他大叫了声:“它睁眼了,睁眼了!”
师父想了想,回道:“这却不知,毕竟世上还没有人成功孵化出过白头蛇,这只是传说罢了。”
我撅了撅嘴,“本来嘛,难道以后让我喊,喂,蛇,你给我过来啊……”我说到此处,又有些兴奋起来:“师父,你说白头蛇真的有灵性吗?我以后喊它阿宝,它会知道我喊的是它嘛?”
我揣摩着她话里面的意思,努力装出一副愁眉紧锁的样子,后来她再跟我说话,好几次我都在愣神,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却丝毫不以为意,反倒留我在宫里吃饭。
我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她表面上是在安慰我,可一字一句听下来,怎么觉得她字里行间的意思有些让人摸不着底呢,一边提醒我婚期将至,一边又透露出君迁尘的身子并没有好转的意思,我若是普普通通的待嫁公主ว,听了这么一席话,岂不是要吓得在婚前天天睡不着觉?
师父稳了稳心神,果然被我逗笑了,“你个猴儿精,都快嫁人了,还没个正形。”
“不是都说我娘是绝色美人么?我爹亦是俊朗非凡,我怎么会长得像他们啊。”我撇了撇嘴,有意逗师父开怀,因此捏了捏自己的脸道,“至少,他们肯定都不是包子脸。”
师父摸了摸我的头,“他没事就喜欢咋咋呼呼,我不过去见些旧友,被一些事绊住了脚步,没来得及和他联系罢了。”
此事告一段落后,我偎在师父旁边,撒娇问道:“师父啊,宗老头说你失去音讯时,差点吓死我,你后来到底去哪里了?”
我心里百转千回,想了又想,终于字斟句酌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与你往日见到的姑娘不一样?”
更何况他还是个ฐ少年,心性有些贪玩,难得遇上和他这么志同道合的人,所以起了求娶我的心思,可没想到เ话还没说出口,我便要嫁人了,人生八苦以求不得为ฦ最,无论是对人还是对事,若是产生了不该有的执念,便会痛苦万分,我不能更不忍让他这样。
他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
我心里百转千回,想了又想,终于字斟句酌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与你往日见到的姑娘不一样?”
我喜笑颜开,“王爷真大气,再这么下去我要越来越佩服自己้了。”
他一听便知道我在说什么,不知是他太聪明,还是我和他有一种天然的默契,“自然作数,只要你下个月初十安安稳稳地坐在轿子里,其余的事,你看着办吧。”
其实我从小对皇后伯娘打心眼里亲近不起来,虽然外表看着十分亲昵的样子,但不知为ฦ何,她虽然表面对我很好,但我总觉得她并不是很喜欢我,兴许是因为我小时候脾ຆ性太过顽劣,长大后也没变好之故,她喜欢的是安安静静的大家闺秀,所以将自己้的女儿培育成了那样,因为她自己就是如此的。
席间,皇后不停地给我夹着菜,我皆含笑吃下,看起来一副母慈子孝之状,可刚才心中的一丝暖意已经被风驱散了,因为我想到了她对景落所做的事,为ฦ了让景落能安安心心顺从吩咐嫁人,竟然想出了那ว样恶毒的法子,搭上了好几条人命,她那ว雍荣华贵的外表之下,不知道包藏的是一颗怎样的心。
“天啊,”小茴惊呼一声,“这么急?看来那煊â王真的不成了,小姐,想办法再拖些日子吧,再拖一拖,搞不好就不用嫁了。”
我扒了一口饭,“不成啊,不仅要嫁,婚期都定了,下个月初十,你们的东西好收拾起来了啊。”
他一张脸皱成一团,“我也不知道,在猗郇的公主ว里,除了安心公主外,我就只知道安然公主ว了……”
“那第二人选呢?”
他眼中似有流光闪过,“为了娶你。”
我干脆不再跟他纠缠这个话题,走到เ他身边坐下,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这才问道:“你装ณ病做什么?”
“哟哟哟,这时候承认自己是大夫了,”我撇着嘴戳穿他,“我怎么记得以前有人无而又冷血地拒绝了很多病人,有户部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