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人在倪洁安小腹上重捣了一拳,倪洁安疼得弯下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喘息了许久,他有点绝望地抬起脸,冲冷月喊了句:“你快走吧,谁用你救啊,混蛋!”
“吵死了。”边城淡淡说。
射月不置可否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每天要练拳,射击,钢琴,古琴,长笛,琵琶,英语,法语,日语,礼仪,舞蹈……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冷月偏头看向他:“你了解这首曲子吗?”
冷月吐出草茎儿,低下头四处扫视,看见不远处的草坡上,有根枯树枝,就起身走过去,捡了起来,用手掰去了两根小枝杈,修理成一根简单的小木棍儿。
场地很大,冷月也懒得往里边走。就叼着根草茎儿蹲在场地边上,看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扎马步,他们平均年龄十来岁儿,扎得时间恐怕是不短了,好几个孩子都开始摇摇欲坠,有的咬紧了牙关,小脸儿煞白。
边问候着,边用眼睛去瞟倪洁安。
“看什么看啊?”倪洁安支起脑袋,“我是你义父相好的,也就是你义母。有儿子这么看老娘的吗?没规矩的东西!……”
奔月和清月面面相觑,又同时把目光投向了冷月。冷月尴尬得脸色发青,二话不说捞起倪洁安扛在肩膀上,快步走向卧室。倪洁安又踢又打又骂,冷月随他闹去,脚๐下一刻不停。
“哎呀,义父的口味真特别啊,惹上这么个骚狐狸!”奔月摇摇头。
清月笑了笑:“看来月神堂有热闹瞧了。”
冷月把倪洁安扔到床上,从角落里拿出一根藤条。月神堂的孩子多,藤条自然是少不了的。
“你,你想干嘛?”倪洁安想逃。
冷月把他揪过来,躲着他腿上的伤处,把他推倒在床,动手剥他的裤ไ子。裤子扒到腿根,露出白嫩嫩的屁股,他扬起藤条噼里啪啦地打屁股。倪洁安疼得鬼哭狼嚎,到เ处乱爬。冷月也不按着他了,只提着小棍儿追着打。
倪洁安先是声嘶力竭地叫骂,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求饶:“饶了我吧,哥。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好疼啊——”
冷月见那屁股上已经是纵横交错了,气也渐渐平了,把藤条扔过一边,站着喘了两口粗气。
倪洁安又疼又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唇白了,脸也青了,身体微微痉挛着,抽风一样。
冷月把他扶起来,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又用嘴唇去吻他脸上的泪水。倪洁安哽咽地喘不过气儿:“我,我都受伤了,你……你还打我?”
“谁让你不懂事?”冷月柔声说。
“我就是看不得你对别人好!我一看你对别人好,我的肺就炸了!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了!”
冷月查看了一下他腿上的伤处,见没有大碍,便给他拉上裤子:“你要是再这么胡闹下去,以后就别见面了。”
“我爱你也叫胡闹吗?”倪洁安又委屈上了,滚出两颗大泪珠子。
“爱不是理由á!”冷月把他抱起来,放在床上,自己也躺在旁边,感觉有点乏力。生气确实是件耗费体力的事情。
“哥——”倪洁安往他怀里缩了缩,努力挤出一个又无辜又可怜的动人表情,“你别ี不理我,我改。”
冷月无可奈何地看他一眼,伸手把他搂在怀里。倪洁安的手就不老实了。
“你上上下下的这是捏什么เ呢?”冷月问。
“哥,你打架的时候好酷啊!我还以为你这肉是铁打的呢!”他又在他腿上捏了两下,冰凉柔软的,确实是肉,不是铁ກ。
“别闹了,睡会儿吧。”冷月闭上眼睛。
“哥,他们都叫你义父,那ว你岂不是他们的头儿吗?”
“是又怎样?”冷月瓮声瓮气地说。
“怎样?”倪洁安乐颠颠地说,“威风呗!我是他们的义母,他们也得对我恭恭敬敬地吧?”
“你要不要脸了?”
“我不要脸,我要你!”倪洁安凑上他的肩膀,小狗磨牙似地啃着。
冷月被啃得舒服了,伸展了一□体:“你消失了好几天,你家里怎么也没个人找你?”
“切,我大哥巴๒不得我死了才好,那样就没人跟他分家产了。”
“你爸爸呢?”
“我爸爸早就不管事儿了,身体也不好。说心里话,他对我还是不错的。但他对我越好,我大哥越提防我。”
冷月笑了笑,他大哥能出三百万要展老爷子的脑袋,可见不是个善茬。倪洁安躲着点也是对的。
“哥,你的家人呢?”倪洁安这是第一次问起这个问题,以前总以为在一起玩个新鲜,玩完就散了,不必知道得那么全。可现在,事情的发展完全在计划之外,脑子里尽剩下天长地久ื了。不过他也不是个傻子,冷月对他的感情很难说清楚,但绝不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