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乐沉默地看着我,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我紧握着他的手,低声说道:“小乐่,你真的不知道我是怎么看你的吗?”
宋修明脸色沉了下来,说道:“不要说这种话。”
我说道:“宋修明,要是哪天又出现个ฐ人当着你的面指着我鼻子说我是个mb,你会丢脸的。”
我无奈,如果是性格不对胃口,那也没办法了。
梁梁沉默了半天,小声说道:“我是想找个人一直好下去啊,可是不是林洛这样的。”
对他的爱有他对我的十分之一?
闻言我愣了愣,却很快又有怒气升了上来。
天色已经很暗了,毕竟还没到春天。
我们俩就这么气氛诡异地一路走到公园。
我用余光注意着他脸上的神色,他紧抿着双唇,这是他抑制自己的情绪时最喜欢做的小动作。
沉默了半天,我实话实说道:“姚九,我现在已๐经不喜欢你了。”
等到关门声响起,宋修明才在我脑แ后说道:“很疼吗?”
“哦……好的。”
沉默许久ื,我听到姚九轻轻问了句:“……小乐他还好吧?”
“你、你有话快说吧……”
“反正我现在也闲的无聊,要不要陪你?”他指了指外面说道,“昨晚又下小雪了,估计现在路上也挺滑的。”
我笑了笑说道:“就去一个朋友那儿,没事。”
虽然这梦有些奇怪,我潜意识里应该是觉得姚九才是害我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人,所以拿锯子的应该是姚九而不是唐起林才对,不过不论怎么样,现实中ณ我丢了一条左腿是事实。
不过转瞬我又想到,有什么可以庆幸的?
如果可以翻身,我真的很想背对这群阳光明媚的人。可惜我不能翻。
等到那ว两三个实习医生都补充完毕了,宋修明就让他们走了出去,他自个儿却留แ了下来。
我看着窗外的好天气,发着呆,然后就听这个亲手截了我左ุ腿的男人低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我不说话。
我实在是不想说话。
宋修明沉默了会儿,又问:“腿还疼吗?”
怎么เ会不疼?老子做梦都疼啊!如果不是这该死的手术,我会做那种变态的梦吗?
其实我之前说的都不对,姚九和唐起林都不应该拿那梦里的锯子,宋修明才是要拿那个家伙的人。
见我还是不说话,宋修明又说了几句,大意就是多少天之后就可以出院了,有什么问题都和他说等等等等。
过了没多久,耳边终于没声音了。
我回过了头,活动了下脖子,然后垂眸看向盖在被子底下的腿。
啧,看一眼都觉得变态。
下午的时候,梁梁又来医院里看我了。
起初ม他进这家医院的时候,一头染得黄不黄蓝不蓝ณ的毛,耳朵上那ว一排的耳钉ล和一身紧ู身黑衣都让这家医院的医生护士驻足讨论了许久,我坐在病房里都能通过窗户看见那些个女人惊异的目光,偏偏罪魁祸首却是一副别人怎么想关我鸟事的样子。
当然了,和我混在一起的人几乎都是这种脾气,包括我自己。所以当时我只是在心里后悔了零点一秒找了这个ฐ家伙来,之后就想开了。
所谓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么,对吧。
梁梁一屁股在病床边坐下就翘起了二郎腿,点了点下巴一副大爷口气似的说道:“喂,你那老妈走了?”
我张了张嘴,颇็有些不习惯地开口说话了:“第一天来看了看我就回她男人那儿了。”
“哎哎,你至少还知道你妈是谁啊。”梁梁又开始那ว种感叹,说话时还露出了舌头上的舌钉,看得我左腿生生地疼。
梁梁和我都是在“夜色”打过工ื的人,只不过我早ຉ就不干了,而梁梁还在那里。当然了,光是听着打工地点的名字和梁梁的那番打扮,就不难猜到我们以前是做什么的。
梁梁从小就被爹妈抛弃了,在孤儿院长大,被人发现同性倾向之后就呆不下去了,出来之ใ后自愿地到เ那夜店里做起了买卖身体的活儿。
而我比他稍微好些,也只是好了一些罢了。
我刚上中ณ学,父母就离了婚。老爸带着那看起来和他女儿似的女人移了民,老妈带着我过了没几年就傍上了一个男人,并且按那男ç人的要求做了件她早就想做的事情——赶我出家门。
那女人赶我前说的话很简洁,我也
没多纠缠。
她说:“我给你些钱,你走吧。”
我点了点头,接过那ว寒酸的几张钞票,转身就走了。
不是说我有多潇洒,只不过在那ว种家庭里呆多了,总觉得离开也比呆在那ว些人身边呼吸同一片空气恶心自己的要好。
理所当然的,几张钱没过多久就花完了,我离开了学校。
洗过碗端过饭,可都是没干多久ื就被赶了出来。
那ว时候可是相当的落魄,不过我还是不想回去找那个女人。有时候心里也在纳闷,当初那两个ฐ人干嘛要把我从那ว肚子里拉扯出来?
后来不知怎么เ想的,就进了“夜色”那家店。
端茶送水干了没多久,就被唐起林那ว个流氓看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