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舍不得你啊。”方逸坤偏过头,轻吻他的发顶,“我可能比你喜欢我,还要再多喜欢你一点。”
方แ逸坤叹息着,抬手顺ิ着他柔软的发丝,一下一下安静地抚摸。
或许他和林天语的婚姻并非自愿?或许他真的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冯宁的脑แ子变得很乱,他努力遏制ๆ住心神不宁的思绪,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但越是刻意,那些纷繁的猜想就越是停不住地往外涌。
方แ逸坤胸ถ口起伏,抑制不住的大口喘气,为ฦ了这短短的两ä个单词,为了这词语中沉甸è甸的重量,悲痛压抑到无法呼吸。
——我们结婚吧。
方文睿瞪向他:“你敢动我?”
方逸坤退后一步,再看向方文睿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只希望二哥明白一个道理,别人的东西我不会去碰,但是如果有人要碰我的东西,我就只能让他也体会一下同样的感觉了。”
陈梦琪抹了抹泪,看四周环境嘈杂,又说不出口了。走过来跟冯宁和秦磊说道:“宁哥,磊哥,我有事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约。”
陈梦琪年轻漂亮,一双眼睛含着泪像是会说话,看得赵昕心都化了,连忙开口哄道:“行吧,我有罪,我罪该万死。你哪里不痛快,就一口气说出来,我听着,行了吧?”
方世诚的宠爱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有助于方逸坤往更高的地方去,一方面也让兄长和继母对他充满戒备,处处打压。方逸坤行走在这刀尖上,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他虽然对这个所谓的“父亲”没有多深的感情,但能看出方แ世诚因为早年犯的错对他感到亏欠,其实待这个ฐ最小的儿子不薄。无论继母如何处心积虑的离间他们父子二人的关系,他仍把方逸坤当做方家的一员。公司的事他本早就交给了大哥二哥,自己้不再cນ-h-ๅa手,但还是强硬的把方逸坤安排进了公司,让他也能参与到方氏的家族事务中去。
冯宁头也不抬,只撩起眼皮看向那人:“你有的我都有,要摸摸看吗?”
“不不、不用了。”男人自认眼拙,屁滚尿流的跑了。
赶走登徒子,冯宁再也没有在此地久留的兴致,远远看了一眼还在舞池中央忘情扭动的狐朋狗友,招呼都没打就独自离去。
总有不长眼的人把他当作女人,冯宁本来有千百种方法让这种人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但偏偏今天,他连和这人多周旋๙几句的心情都没有。
都是因为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大少爷。
事情还要从几个小时前说起。
“我们的鼓手犯事被拘走了。救场如救火,你可得帮我这个忙。”赵昕火急火燎的把冯宁从床上揪起来,顾不上惦记这位爷的起床气,把人拖着就往外走。
冯宁简直想手刃了这个力大如牛的壮汉:“要死了,赶着投胎是不是!”
“没办法,咱这周围就只有你有打鼓的本事。”赵昕双手合十恳切道,“好兄弟,帮个忙,日后有事我给你做牛做马,任打任骂。”
“滚滚滚,少在我面前烦人。”取下手腕上的发圈把头发束好,冯宁深吸一口气,回身在柜子里翻鼓木奉,“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赵昕双手高举ะ:“我保证!”
赵昕是地心乐่队的队长兼主ว音吉他,冯宁的狐朋狗友之ใ一。这乐队一直不温不火,远远违背了他起名时“燃爆地心”的美好寓意。冯宁时常调侃他,还燃爆地心呢,明明就是糊穿地心。
今天另外一个团放了鸽子来不了,难得的商演机会就落在了他们头上。谁能想到เ砸到脑袋上的机会也能飞,乐队的鼓手临时被拘,赵昕迫于无奈,只好来叨扰冯大仙救场。
他知道冯宁这个ฐ人刀子嘴豆腐心,最多挨几句骂,肯定是会答应的。
临走的时候冯宁推开隔壁卧室的门,对着里面轻声道:“妈,朋友找我有事,临时出去一下。”
赵昕探过头来也往里小声道:“阿姨ถ,我是小赵。放心吧,冯宁跟我在一块,我保证十二点前把他送回来。”
冯宁关上门走开:“不要你送,我自己้回。”
“是是是,辛德瑞拉都是坐南瓜马车自己回家的。”
十二点前必须ี回家,这是冯宁和母亲的约定。熟ງ知他这个习惯的朋友都称他为“辛德瑞拉”,就像灰姑娘一样,要在午夜钟็声敲响之ใ前回家。
母亲的j-i,ng神疾病持续这么多年,只有看见冯宁在家才能ม睡得安稳。为了她,冯宁不介意做别人眼中的灰姑娘。
到了演出场地,乐器已经都架设好了。冯宁坐上去试了几个节拍,等着赵昕喊其他人来彩排。
没一会儿赵昕就领ๆ着三个人走过来:“冯宁,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贝斯手,刚接触乐队没几天,叫秦磊。这位是键盘手陈梦琪,音乐学院科班出身,我们团唯一的美女。这位是……”
没等赵昕介绍,这个气质明显和摇滚乐่队格格不入的男人就先开口:“方逸坤,主唱。我们见过的。”
赵昕好奇的打量两人:“你俩见过?”他戳了戳冯宁,“他可是方氏的三少爷,你俩在哪见的?”
方逸坤又接着解释,眼睛还是直直看向冯宁的方แ向:“令尊郑广宏的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