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怔了怔,顿ู时哑口无言。隔了好一会儿,才轻叹著说一句:“抱歉。”
“我哪里敢啊?”他狠狠瞪一眼过来,冷声道,“若是不小心说错话,兴许呆会儿就又要中毒了。”
我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有些费力的开口说道:“包子,芝麻馅的。”
闻言,他这才松一口气,也跟著笑起来:“对了,你今天早上只喝了一碗药而已,确实该饿了。想吃些什麽?”
那一种盈盈似水的目光,那一副温软含笑的表情,仿佛忽然忆起了许多年前的往事,犹在梦中。
语毕,低头将问雨剑捡了回来,起身,一步步朝客栈门口走去。
“只是顺便而已。”沈夕抱著手立在墙边,口气极为淡漠,脸上的表情却有几分不自然,甚至还故意避开了我的目光。
我略微一怔,低头看了看,竟是一碗白粥。虽然没什麽胃口,却仍是端起来吃了,一面对他笑了笑,道:“多谢。”
我大吃一惊,几乎是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循著笛音抬眼望去,只见薄薄的门板上映了一道人影。屋里光线极暗,因而那ว影子有些模糊,只隐约瞧得出个轮廓,然而……我怎麽会认不出他来?
如此烦恼来担忧去的,迷迷糊糊间,耳边竟响起了一阵熟悉的笛声。那ว调子悠悠扬扬、哀哀切切,一如既往的婉转缠绵。
柳正飞扬了扬手中ณ的剑,面上全是狂喜的表情,一个ฐ字一个字的说:“当然是为了……杀了你!”
“正是在下。”说著,纵身一跃,轻飘飘的落到地上,笑问,“柳少侠抓了我教右护法,又在江湖中散播流言,想尽办法引我来此,不知所为何事?”
这模样,几乎称得上狼狈了。
他身子震了震,慢慢抬起头来,整张脸苍白至极,唇上更是毫无血色,左ุ颊上还留有一道血痕。
“天色已晚,公子怎麽还不回房歇息?”
她此刻换了一身素า雅的衣群,脸上的妆也淡了许多,瞧起来更加肖似我记忆中ณ的某个人,只是嗓子又低又哑的,有些怪异。
我被他的举ะ动弄得莫名其妙,於是挣扎著从床上爬起来,喊:“沈公子,出什麽事了?”
“好。”点点头,挥手拾起地上的剑,转身,又朝门口走了过去。
沈夕说话的口气甚是轻松,然而我隐约料到,事情绝对不会这般简单。於ไ是动了动身子,挣扎著伸出手去。
他愣了愣,面容一僵。隔了许久,才慢慢点头,挑著眉笑笑,道:“你那ว个毒药也没什麽了不起的,三个月未到เ,我的内力便已全数回来了。”
快行到门口时,身後却又响起一声低呼:“姓杨的!”
我见沈夕面容狰狞,深怕他当真会动手砍人,便也没有继续坚持下去,起身,大步朝屋外走去。
“墨姑娘,”闭了闭眼睛,挣扎著从地上爬起来,“我以前一直是个不要命的人,甚至时常把死亡当成一种解脱,因而从来也没有像此刻这般害怕过。我怕以後再没机会见到เ那个人,我怕稍微迟上一步,就什麽也来不及了。”
“可是……”
“咳咳。”我一口气提不上来,几乎又要吐血。然而某人说的全是事实,因此不好发作,只能狠狠瞪过去。
“谁说的?等打不过时,直接跳进水里就成了。啊,我差点忘了,你……”桃花眼往上一挑,笑容妖冶,一字一顿ู的说,“不、会、泅、水。”
“如你所见。”
沈夕依言去了,随即便将镜子摔个粉碎,然後扯住自己้黑中带青的面颊,气急败坏的喊:“这是什麽?”
“那麽,”我淡淡扫一眼过去,哑著声开口问道,“沈公子脸上的伤又是哪里来的?”
“怎麽?奇怪我这麽快就追了上来?”沈夕哼了哼,冷笑,“本公子的武功独步天下,就算内力全失,也不可能敌不过一帮乌合之众。”
我全身一震,竟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正犹豫间,却见沈夕又将地上的剑拾了起来,朝著我晃了晃,喊:“喂,再陪我打一场吧。”
“原来如此。”沈夕击了击掌,大笑,嗓子却是哑的,“难怪我的胸ถ口会痛得这麽厉害。”
话还没说完,我就已๐先出了手,将一根银针扎在沈夕的手背上。
“怎麽?我说错了吗?那家夥确实刚生下来就断了气,隔一天却又突然活了,他能坐上教主之位,靠得也全是些妖邪之术……”
半个时辰後,我吃完了早饭回房间,才刚推开门,一把长剑就斜ฒ斜刺过来,刚好架在了颈子上。
思及此,胸口又是一阵剧痛,急忙甩了甩头,抛开那些胡思乱想,继续往前走。
然後一挥袖子,暗器齐发。
沈夕出手又快又狠,完全就是打算致我於ไ死地。幸好我早有准备,险险避开了,却又不敢跟他交手,只得转身就跑。
“姓杨的,你给我站住!”
沈夕拿了剑从後面跟上来,叫骂不断,紧ู追不舍。
於是,我们就这样由城里闹到城外,最後再一路打上了无岫山。沈夕的剑法极为凌厉,而我又不好对他下毒,因此只得左躲右闪,应付得甚是疲惫。
“等一下,沈公子,你先听我解释!”
“废话少说!你这混蛋绝对应该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沈夕。”
“闭嘴!”
正说话间,忽然有人从山顶的木屋里推门而出,笑嘻嘻的往前走几步,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道:“我就说今天怎麽这样热闹,原来是右护法大驾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