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分手费?周围的人都迷糊了,到底该听谁的?
说完转头跟于采蓝说道:“采蓝丫头,今儿个这事,叔要不是看在你去世的爸爸面子上,真的想打你,你说你想要分手费,咱们不是给了你一百了吗?你又不差钱,怎么เ还不满足呢?你在咱家那么闹腾,不撵你撵谁?”
话说到เ这份上,刘翠花没法再往下说了,于老大家日子过得宽裕,而老三家过得艰难,这是落英村谁都知道的事,这事真要说出去,刘ถ翠花他们肯定没理。
于采蓝认真地歪着脖子道:“大伯大哥真的愿意帮衬我们吗?那三叔家这么困难,都快没米下锅了,大伯母你跟大伯大哥他们好好说说,借三叔点儿钱吧。实在不行,送点米面也行。我那点钱是爸妈留给我的保命钱,谁也别惦记了。”
她对于采蓝几乎已๐经绝望了,可是这丫ฑ头又没处可去,他们两口子不收留แ,难道让她自己过?就她那娇็生惯养的样,能ม活几天?
天空开始暗了一些,头这话就来气,这采蓝丫头就是给惯坏了,听不懂好赖话,简直能把人气死。
那ว些人听了,再联想刚ธ才周家两口子的表现,哪还能不信,都连连点头。这孩子确实是受欺负了。
于采蓝又说起当初借钱的缘由:“当初借钱的时候周贵山说要拿钱上下打点,不然这工作就黄了,我是看他可怜才借给他的。可是他找到工作就不承认借钱的事,我也是被他们逼的没办法了。”
周家人利用了原主然后活活把她气死,光是把钱要回来,不足以消解原主心中ณ的意难平,他们既然敢做出这样的事,就别指望于采蓝还给他们留脸了。
脸这东西,人家自己都不稀罕,都不要了,于采蓝还给他们留着干嘛?
“哦……”这些人都听明白了这事的来龙去脉,心全都偏向于采蓝这边了。
等到于采蓝走后,一个肚子鼓鼓的汉子说道:“你们说说,这老周家办的这是什么เ事儿呀?瞅着一家子都是聪明人,咋做出来的事这么不地道?这要是欺负到我头上,我非得削他们一顿ู不可。”
旁边的人发出一阵哄笑,有个人笑他:“马三儿,你就别吹了,就你,能打得过人家周五星吗?你连你媳妇都打不过。”
“瞎说什么เ呢?我媳妇才舍不得打我呢,你们看,我媳妇都把我喂成啥样了?”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众人乐得不行了,有个人举ะ着手里的酱油瓶子:“行了,得赶紧ู回家了,折腾半天,饭还没做好呢。”
人群便三三两两的散了。乡下村子里就那么多人,有什么事都传得飞快,等到中ณ午,去了一趟地里,又到村主任家走了一趟的夏洁也知道了这件事。
于采蓝是从车站直接步行去的镇储蓄所,落英镇是个大镇,而落英村是中心村,因此镇政府、邮ุ局、储蓄所之ใ类的便都在落英村。都在古城门的对面,走半个ฐ小时就可以到了。
等她存完钱回到村西头三叔家的时候,于运来和夏洁都在家里等着她了。
于运来自八年前跛足干不了重活之后,就越来越沉默了。
侄女受了这么เ大委屈,他们当大伯叔叔的不是不管,就是管不了。于运来觉得心里很憋屈,他这些年都憋屈,可是从来就没像现在这么憋屈。
要不是侄女自己้强悍点,二哥给孩子留的这笔钱就没了。看这孩子以前多娇็气,现在变成这样都是被逼的。
于运来自动的把于采蓝的变化归结为被逼无奈。
于是他对夏洁说:“小洁,你去买块肉,给这孩子补一补吧。”
夏洁倒不是舍不得,可是家里眼看没钱了,俩上学的孩子说不定哪天交钱。老大当兵的事也没有眉目,巧妇难为无米之ใ炊,没有钱叫她怎么เ办?
于运来说完,看到夏洁一脸的为难,也就知道自己刚ธ才说的话让夏洁为难了,一分钱难死英雄汉,他不是英雄汉,自然更为难。
“小洁,算了,先不买了,让你为难了。”
夏洁不耐烦地说:“老说这没用的干啥?”
这时候,于采蓝ณ回来了,看到三叔三婶盯着她看,也知道这事只怕传遍了。
于运来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让他说什么?难道他能说:你以后有事跟三叔说,三叔帮你。
能吗?他拿什么เ帮,他能怎么เ帮呢。
于是,于运来只是沉默。
最后还是夏洁说:“钱要回来了就好,三叔三婶没什么能耐,很多事帮不上你,你爸妈留แ给你的钱,你可要收好了,谁也不借,记住了吗?”
于采蓝痛快地答应了。她自然听得出三婶这是真心对她好,虽然有时候脾ຆ气暴了点,可那都是被生活逼的。
然而就是在这么เ难的境地,两ä口子也从来没打过她那笔钱的主ว意,甚至连她在这里吃饭,俩人也一个字不提。
人这一辈子,能遇到几个ฐ这样的人,挺幸运的。
这边乡下中午是不吃饭的,只上午下午各一顿饭,在外上班上学的人中ณ午才吃饭。
夏洁没做午饭,可还是蒸了鸡蛋羹给于采蓝ณ吃,怕她饿着。
于采蓝确实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