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他又是去哪儿打压倒霉的龙类了?
白龙?
离宫回到了纪府里后,纪非在书房连连代太子下了几道太子令,接连处置了沁王的左右手后,再模仿了太子的字迹书完一道手谕,将它与已经集齐全的沁王罪证,一块儿都交给了兰总管。
愈看愈是反感,皇甫迟使劲按下心中的杀意,转身跟著纪非离开的脚๐步,跟著她一块儿出了宫。
“若你有空的话,可以。”只怕最先受不住的会是她。
他想了很久,最后实际地道。
明知他碰不得佛物还故意拿给他?
伸出去的掌心在还未碰到两本书册前,一阵刺๐骨的痛感即自他的指尖传了过来,他扬首瞥老和尚。
那一刻,镜外的纪非没有挪开眼。
于是镜外的纪非,只能无能为力的捧著铜镜,眼睁睁看著纪良被穷追不舍的敌军追上团团围困,新一波厮杀再起,身负重伤的纪良无力突围,敌将先是斩断ษ他的双臂,再一刀捅进了纪良的心窝。
“喔。”
“不尽然。”听著他清冷的音调,她渐渐找回清醒,“这一年若是过得好些,岁未时节自然也就过得热闹些,若是收成差了,或是天灾人祸的,这年节过得也就没这么高兴热络了。”
皇甫迟不语地瞧看她,数千年来,除了子问那个蠢佛物,曾要求他做到一件难以达成的承诺外,他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提出这么奇怪的要求。
“嗯。”她点点头,有些不太明白,好端端的怎么他忽变得神色肃然,眉间似有千千结的模样,“皇甫?”
瞧瞧他们这些邪恶的凡人,究竟把天上的神仙给带坏沦落到什么地步了?
当特意下山的兰总管,去采买完皇甫迟要炼丹ล所需的大半药材回来时,就看到一只羽毛黝黑油亮的黑鹰,躺在自家小姐的膝上睡得两爪朝天,不光是不远处的春嬷嬷闷声笑得都趴在廊上了不说,就连自家小姐也憋红了小脸,辛苦忍笑忍得浑身频频颤抖。
始终被他们主仆三人视为无物的皇甫迟,总算是逮著机会可以出声了。
她无辜地眨眨眼,“我也得出去吗?”
“堂小姐日前已由夫人带回娘家省亲,眼下安全无虞。”
“大堂妹她可还好?”既然远在别庄的她都遭袭,那身为替身的大堂妹岂不是遭人识破了身份?
“你可以走。”
鬼使神差的,他忽然对她说了这一句。
“我喜欢你。”
纪非惊愕地愣住眼睛,然后看他又歪看头,继续把没说完的话说完。
“你说过的,你说那就是喜欢,我没记错。”既然他没法解释他这三年来反常的行为,和一离开她,他就心痛得要命的感觉,那他也只有全都推那两个字上头。
原来……只是喜欢啊?
“所以你就留在这陪我?”心被高高的提起却又再重重摔下,纪非的面上滑过一丝失落。
"我也不明白我为何要来。"他对她绽出练习了好久的笑容,"我只知,你在这儿,我就哪都不能走。"๙
望看他面上只为她一人而生的温暖笑容,纪非不知怎地,眼泪就掉了下来。
犯病的皇帝近来始终缠绵病榻,太医院的太医却怎么也查不出,素来龙体康泰且年方แ过五十的皇帝ຓ,究竟是因何而病。
此事太医院查不出个所以然,皇后便直接命太子妃去查,过了几日,纪非很痛快地给了皇后一个答案。
锐王潜伏在宫中的手下,早在十年前就对皇帝ຓ下了慢性毒,如今不过是到了大功告成结实收果的时候而已๐。
她之所以能ม查得那么快,一方面是她始终都在暗地里注意看锐王的动静,自沁王抄家后,三年来安安静静的锐王可不是有了什么兔死狐悲的感触,锐王之ใ所以能这么安分待在府中韬光养晦,是因他早有毒杀皇帝的这一手计划,另一方面,他还有条新的后路。
母家远亲本就是西戒人的锐王,两年前便与西戒国搭上了勾,锐王眼看太子自娶妃后在朝中势力不可同日而语,加上又有太子妃全力为太子周旋,一再让他拖太子下马的计划搁浅,于是锐王便早早放弃了与太子争储位,改由另一方面下手。
处心积虑与西戒国攀上关系,并耗了大笔时间与金钱打通了管道,联系上西戒国的上位者,在终于有了西戒国的全力支持后,锐王再也不想当什么墨国的太子,他想当在西戒国羽翼下的墨国新君。
尤其是在这两年来,纪非在朝中不断铲除他的党羽并使计削他王权后,他更是不得不加快篡国的脚步。
当皇后与太子得知皇帝ຓ因何而病,大受打击的皇后,在皇帝的寝宫内昏了几回,太子更是一蹶不振,而忙看去收抬锐王,恨不能ม一人分成两人用的纪非,百忙之ใ余被他们两人召去未央宫,亲耳听皇后告诉她,希望她能去钟灵宫走上一遭,恳请国师看在她的情面上,出手救皇帝一命。
叫皇甫迟救他?
啧,那位国师大人,他可是巴不得墨氏一族最好全都死光好不再拖著她,指望他会有什么菩萨心肠?还要他去炼颗什么可以起死回生的仙丹给皇帝用?那还不如叫她去相信,皇甫迟他这辈子再也不会跑去欺负那些他老看不顺眼的龙类算了。
当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