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感觉血液的流速慢了,又往伤处补了一刀,直把玄胤痛得哭爹喊娘!
司空流的眸光闪了闪,笑道:“你这小子,倒是有趣儿!”
他话音一落,老太太的眸光就暗了。
张太医捋了捋胡子,叹道:“老夫人,兰芝夫人的病……没什么大的起色,而且……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起色了。”
宁玥眉头一皱,抱住双肩道:“你偷看我洗澡!”
“呃……这……我……呃……”
小樱拿小脑袋在他肩上蹭了蹭,软软地说道:“胤哥哥,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他关上门,将小樱塞进了被子,自己也躺进来,单臂枕在后脑勺下。
老三家的,的确属于有贼心没贼胆的那种。
三夫人面色唰的一白:“母亲!不是我呀!我胆子小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哪儿能干得出那样的事来?”
“不论使用什么手段,只要到เ达终点,就算完成了比赛吗?”
“你说。”
玄煜问:“怎么了?”
司空流转了转脖子,叹息着来到榻边,昨儿虽与宁玥见了一面,但他只顾着抓宁溪,根本没细看清宁玥的样貌,此时终于看清了,却不由地倒抽一口凉气。
他们很快被发现了。
对面,与仕子府隔开的墙头,不知何时冒出了白衣青纱的少年,先是一个两个,然后三个、四个……一盏茶的功夫,整条围墙都被挤满了,那些戴着青纱帽的仕子们,滴溜着黑亮的眼睛,如第一次脱离狼群的小狼崽,充满新奇地望着墙外的世界。
二夫人气得几乎揉烂手里的帕子:“她女儿马上就要做世子妃了,她还会把谁放在眼里?”
三夫人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惊呆了:“什么?她竟把二哥也不放在眼里了?”
玄胤啧了一声,鼻子哼哼道:“少给我偷懒!我上次见你背周胖子,背得老带劲儿了!”
“啊?”冬八快崩溃了,能承受你的重量就不错了,你还让我高点儿?!“少爷……没……没力气……”
“饭菜也会让厨房重做,尽量清淡些。”
“嗯。”
今天上午全是毛诗课1。
这些人里边,大多会嫁入簪缨世家,一半过得平安喜乐่,一半过得生不如死,那些给她白眼的,基本属于后者,所以,她不生气,一点儿也不。
听到这里,宁溪还有什么เ不明白的?敢情是她娘想把马宁玥给摔成落汤鸡,让其无法入学,谁料马宁玥因祸ຖ得福,被抚远公主ว给赏赐了!
宁玥微微一笑,道:“我路上惊马落水,被抚远公主碰见,公主仁厚,让我换了她的衣裳,以免着凉。”
宁玥其实已๐经是强弩之末了,水下那几搏看似有劲儿,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对方再丢开她一次,她就再也没有力气缠上去了。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不要命的,敢跟中山王府的人叫板!
二夫人鼻子一哼,坐到了椅子上。
宁婉回了一礼。
钟妈妈一噎ດ。
听到“姨娘”二字,蔺咏荷的笑容僵了僵:“没事就好,对了,你这屋里是怎么回事?乱ກ糟糟的?钟妈妈,你就是这样照顾三小姐的?”
玄胤忐忑地看向中山王,对方眼底平静如水,一丝波澜都无,玄胤的一颗心慢慢沉了下来。
所以不论怎么努力都没用,有进步也没用,在他们眼里、在父王眼里,自己永远都是一个让家族蒙羞的废物!
玄胤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
池塘边,宁玥正在陪蔺兰芝散步。大概是太久没逛过园子了,蔺兰芝兴奋得简直快要跳起来,一会儿瞅瞅这个,一边摸摸那个,连老太太种的昂贵花草也被她揪下好几朵。宁玥跟在她后头,慢慢地为她“毁尸灭迹”。
宁玥喜欢这种感觉。
娘亲还活着,还会对她笑、与她说话,这些前世只会在梦里出现的场景,眼下却真真实实地发生了。
真好!
“娘,累不累?”她拿出帕子,为蔺兰芝擦了额角。天寒地冻,雪都没化干净,她却玩出了满头大汗。
蔺兰芝拨浪鼓似的摇头,指了指东边,问:“那ว是什么?”
宁玥顺势看去,道:“温……”
泉字没说完,就见围墙上掉下一个人来!
宁玥眸光一凛,将蔺兰芝藏到了假山后,并悄声道:“在这儿等我,不许乱跑,知道吗?”
蔺兰芝乖乖地点了点头。
宁玥虽说猜出了对方是谁,但还是十分警惕地拿了一支簪子在手里,这大概是跟着那个ฐ人养成的习惯。宁玥轻手轻脚地来到对方掉落的地方,搜寻了一圈却没看到半个人影,她不由á地汗毛一竖,转过身就朝来时的方แ向奔去!谁料é,竟又结结实实地撞进了某个人怀里!
她抬手,猛刺金簪!
玄胤一把扣住她手腕:“臭丫头!谋杀亲夫啊?”
宁玥气急,又是这家伙!又来占她便宜!
宁玥抓起他左臂,就是一口咬了下去!这一口,刚好咬在他被放了血的地方。
玄胤疼得五官都扭成了一团:“你属狗的啊?快松开!松开你听见没有?再不松,我……我看到你胸ถ了!”
宁玥一把推开了他!抓紧ู领口,恼羞成怒道:“无耻!”
玄胤觉得伤口一定裂开了,好在老头儿给他包扎得结实,不然,他就该血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