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就骗我们是元配嫡女,弄了半天是个庶出,说她偷鸡,我一点儿也不奇怪。”
“真没想到เ啊,她居然是这种人。”
武娟被宁玥惊讶,不,确切说是惊吓的眼神看得心里一阵打鼓:“喂,你……你怎么啦?我脸上长东西了?”
太挑战她的接受能力了!
她小时候,江山还没易主ว,抚远公主只是一个侯门千金,但抚远公主的外公与蔺老夫人的父亲偶然连了宗,双方不痛不痒地来往了一段时日,想必,是她被蔺老夫人抱回蔺家玩儿的时候,与抚远公主ว碰上了。
抚远公主信了宁玥的说辞,点点头道:“原来是马援的女儿,怪得本宫觉着面善,你小时候,本宫还抱过你。”
“是。”
“把那套有墨玉砚台的文房四宝拿来。”
马家一共四房,大老爷去的早,二老爷是元配嫡出,三老爷是元配的丫鬟所出,这两ä房素า来走得近,颇็有些孤立四房的意味。
说话间,又一名少女走了进来,她身穿鹅黄色长袄、浅绿罗裙,圆脸,浓眉大眼,不算多么艳丽,却十分精致可爱,正是三房嫡女宁珍。
皇帝ຓ笑眯眯地扫了众人一眼,而后,含笑的眸光落在他清隽如玉的面庞上:“玄爱卿,朕曾允诺过你,只要你打赢北域,朕便答应你一个请求,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场内出现了一阵阵惊艳的、倒抽凉气的声音。
原来是这样。
玄胤垂下眸子,纤长的睫羽在鼻翼两ä侧落下暗影:“我今天太累了,懒得走动,把饭摆到房里来吧……还有,我早上落水,受了点风寒,这几天就不去给母妃请安了。”
“老奴知道了,稍后会请太医过来为四少爷诊脉ำ。”
“嗯。”
“饭菜也会让厨房重做,尽量清淡些。”
“嗯。”
玄胤应完这声之后再没吭气,老嬷嬷等了一会儿,躬身告退了。
玄胤仰躺在软榻上,望着房梁发呆。
阳光从窗棂子透射进来,落在他白如妖媚的脸上,也落进他明净似水的眼眸,他挑挑眉,叹了口气。
随即,他站起身来,走进了浴室。
浴ภ室门被关上,很快,便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他没叫热水,因为从小到大,他都是洗的冷水澡。
风寒?从没得过。
太医来得很快,玄胤还在冰水中泡着,他已经拧着医药箱在门外等候了。
玄胤从珠帘内伸出手来。
珠帘选用数百颗上等琉璃宝珠所制,本身就华光璀璨、夺目逼人,然而当那只修长如玉的手从里边伸出来的时候,所有光芒像是被立刻洗刷็了一遍似的,瞬间褪去了颜色。
太医出入宫廷多年,什么样的姿色没见过,但仅凭一只手就能笃定是人间绝色的,唯玄胤一人而已。
也不知外头是谁造的谣,将好端端的美男子给歪成了丑八怪。
诊完脉,太医脸取出一个小瓷瓶,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郡王寒气入体,需静养几日,老夫这儿有些治疗风寒的药丸,早晚各一次,每次十粒,吃个三五天,自然药到เ病除了。”
语毕,他扫了一眼从浴桶里溢出来的冰水,没说什么,起身离开了。
玄胤随手将瓷瓶丢进箱子,那ว里,已经躺了许许多多它的同类。
淡淡地笑了笑,玄胤从浴桶中起来,拿过毛巾开始擦身,当擦到脖子时,他蓦地发现那里空了!
“平安符呢?”
左摸、右摸,没有!
他勃然变色:“冬八!冬八!”
冬八踉踉跄跄地奔进来:“少爷……怎么了?”
“看见我的平安符没?”
“平安符不见了?”冬八也变了脸色,那平安符是少爷一出娘胎便戴在脖子上的,除睡觉以外,就没摘下来过,它对少爷而言,就像小樱小姐一样重要!
冬八忙翻开玄胤换下的衣衫,一个劲地找,找完衣服又找地板,从卧房到耳房,没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少爷!没有!”
玄胤捏紧了拳头:“我早上换下来的衣裳๙呢?”
冬八苦着脸道:“那个早ຉ就洗了!没平安符,是我亲手洗的!哎呀!会不会……会不会是今天早上掉进河里了呀?”
玄胤蹙眉,河……落水……马宁玥……
……
“三小姐!三小姐!”
下学后,宁玥拧着书带走出大门,正准备上马车,却被一名宫装打扮的女子叫住,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抚远公主的贴身女官温氏。
“温女官,你怎么来了?可是公主ว有事找我?”宁玥上前,与她打了招呼。
温女官微微地笑了笑:“你早上走得急,把东西落在公主府了。”
“嗯?”宁玥眨了眨眸子。
温女官从荷包里取出一个黄色平安符:“落在浴室里头了,我们打扫的时候才发现,那会子你已经走远了,公主便叮嘱我在你下学的时候送来。”
一个平安符而已,丢了就丢了,等她上门去认领便是,抚远公主却大老远地着人送来,这番体贴,由不得宁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