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只心疼周梓婷舟车劳顿,让她下去歇着。
清韵坐在一旁听着,只觉得这表姑娘真真是厉害,嘴甜的跟抹了蜜一样,不论说什么话,总是捧着老夫人,事事以老夫人为先,也难怪老夫人疼她了。
怎的有衣裳借沐清柔穿,没衣裳借清韵穿?
还有,清韵只比沐清雪大四天,她穿她的衣裳完全可以。
说完,她就问沐清柔,“宣王府给你送请帖了吗?”
沐千娇高兴坏了,对三老夫人道,“祖母,玉萱郡主亲自写的请帖,请我去宣王府参加桃花宴。”
她们不会妄想在沐清凌心中挤掉清韵的位置,再说了,她们也不稀罕。
沐清凌给的就不同了,她和清韵是嫡亲的姐妹,她们虽然都喊沐清凌一声姐姐,可比起清韵,还差的远着呢。
青莺点头如捣蒜。
清韵笑道,“可以多买几串带回去。”
还是下下签。
满院落花帘不卷,断肠芳菲远。
而且,这信……
那她摸那男子的脸,他是不是也看见了?
沐清柔多看了清韵两眼,道,“是挺眼熟的。”
清韵就知道她们会这样说,她抬了抬云袖,问道,“你们不觉得这衣裳眼熟的很吗?”
“孙妈妈好,”丫鬟们嘴很甜。
她说完,身后就传来丫鬟说话声。
他低头便瞧见衣襟前的泥巴脚印,眉头一皱,有些生气的问道,“谁踩的?”
他身子还有些虚,要暗卫扶着方才起来。
她倒是提过要搬进去住,可是周梓婷不愿意!
沐清芷几个ฐ也气了三年,除了气周梓婷,就气清韵姐妹了,尤其是沐清柔,她娘是继室,她也是嫡女,流韵苑有一半就该是她的,只是当时沐清凌和清韵住了,她住进去就嫌挤了,等沐清凌嫁人,她就能ม住了,可是在沐清凌没嫁人之前,流韵苑就被人霸占了。
喝了药,清韵便睡下了。
吃完了饭,喜鹊就烧好了热水,清韵回屋泡了个热水澡,舒服的她直哼哼。
老夫人满心后悔,她答应的太快了,要是她多留个心眼,先问过江老太爷再答应,和清韵定亲的或许就是哪位嫡出少爷了。
在镇南侯心中ณ,大少爷又是好的,他联姻还是委屈了他,这亲事还怎么改?
只怕要高兴坏了!
镇南侯府,在京都地位崇高,伯府想高攀都高攀不上,镇南侯府大太太亲自登门求亲,老夫人会不同意吗?
等回屋时,路过吴婆子屋子,不期然又闻到一股子肉香。
吃了粥,清韵在院子里走一圈,算是遛食。
清韵摆摆手,示意她们别ี说了,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等她们走后,青莺哭着道,“不会的,伯爷肯定会回来阻止姑娘的亲事的……。”
红袖姑娘见了蹙眉,只觉得这婆子有毛病,炭火好好的,非得踩碎了做什么?
才踩过炭,吴婆子一步一个脚印。
她拦下了她,只说三姑娘让她买药。
她心里就打鼓了,想到在定国公府,大姑奶奶问三姑娘喉咙可好些了,她如实说了,大姑奶奶担心的要跟她一起回伯府,还想带着大夫一起来。
不过说了也就说了,人家要往歪了想她,她越解释越乱ກ。
沐大太太也知道自己无意中踩了老夫人的痛脚,这一回,她可真是无心的。
咳的她跪都跪不住,身子一揪一揪的,看的人心疼。
才吐了三个字,好了,喉咙发痒,当即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忍无可忍,她赶紧ู端了桌子上的茶,顾ุ不得冰冷,猛灌一口。
感觉到เ喉咙又在发痒,她赶紧伸手掐着脖子,咬紧唇瓣,要将那股痒意忍下去。
那天,男子站墙头时,明明阳光灿烂啊。
或许只是那男子来头不小,借着镇南侯府的名头送的药材?
清韵心底跟猫挠了似地,她很想问问楚总管,镇南侯府有没有一个ฐ叫卫风的,可是当着一屋子人的面,她实在问不出口啊。
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有机会见外人啊,尤其还是个男ç人,只能忍着了。
楚总管说完,将礼单放下,就起身告辞了。
大夫人让周总管送他出去。
等楚总管走后,大夫人的眸光方才落到楚总管送来的半大箱子上。
她瞅着礼单,伸手要打开。
那ว边,沐清柔耐不住性子,走过去把箱子打开了。
摆箱子的地方,正好晒到太阳。
箱子一打开,一屋子的人眼睛都晃了一下。
等看清楚时,又个个睁圆了眼睛,开始倒抽气了。
清韵也傻眼了,然后嘴角就开始抽抽了。
这就是镇南侯府送的小玩意?
镇南侯府送的居然是金锭子!
铺满了整个箱子!
这玩意小的有点可爱。
黄金灿灿,甚是招人眼球。
沐清柔她们几个看着金锭子,又望着清韵,那眸底的羡慕妒忌恨,丝毫不加遮掩。
大夫人眼神也是猛地一缩,低头看礼ึ单。
若只是金子,也不用什么礼单了。
礼单上写着,两ä套金头饰,两套玉头饰,两套珍珠头饰,还有珍珠手链两条,珍珠项链两条、金钏ั两只、金簪两对……
越往下看,大夫人的眼神越炙热,可见这份礼单不轻了。
只是这礼单,楚总管明说了,是镇南侯因为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