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韵痛苦,沐清芷就觉得解气,心情莫名的痛快,她笑道,“其实老夫人对三妹妹你已经不错了,你看看大姐姐嫁的,好歹未来的三妹夫四肢健全。”
清韵惨笑一声,觉得身子冰冷。
这不,她就借口是清韵要她去拿的,逼的管事的给了她三斤ภ,她用了一斤ภ。
还是过冬,她去领炭,想着三姑娘一直住佛堂,她一年冬天有五十斤银霜炭的份例,从未见三姑娘用过,肯定是被人贪墨了。
至于月钱,她都快三个月没见到月钱了,扣不扣的,无所谓。
她照着做了,没想到真的不用挨板子。
尤其是嫡长孙,半年前娶了媳妇,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四个嫡孙,五个庶孙,孙女要少的多,才三个ฐ。
她的脸又沉了三分,竟然穿这么不合身的衣裳出来,这不是存心的丢â伯府的脸吗?!
沐大太太多看了清韵脚两眼,老夫人也注意到了。
青莺哪敢再伤心,一抹眼角的泪,急忙道,“姑娘,你忍着点儿,奴婢给你倒杯茶。”
便是咽口水,都觉得喉咙疼的揪心。
但是沐清雪可不敢受,扶着她坐下,见二姨娘的针线,是一朵牡丹,绣的栩栩如生。
翻过来,还是一朵牡丹,竟是一般无二。
“姨娘的双面绣荷包,府里无人能及呢,”沐清雪夸赞道。
她最喜欢牡丹ล,不用说,也知道是给她绣的。
二姨娘给她倒茶,轻摇了下头道,“比起大姑奶奶绣的,还差的远呢,可惜,姨娘只学了点皮毛。”
沐清雪俏脸一冷。
提到这事,沐清雪就一肚子邪火。
二姨娘,在抬了给伯爷做妾前,是江氏的陪嫁丫鬟。
她的绣艺,是跟江氏的奶娘江妈妈学的,沐清凌的双面绣也是江妈妈教的。
当年,江妈妈教二姨ถ娘绣艺,是看中二姨ถ娘,想向江氏讨了给她儿子做媳妇,只是还没开口,就被二姨ถ娘察觉了,她心高气傲,哪里肯嫁给一个ฐ小厮啊,这不,就在江氏面前,让江氏给她儿子挑个好媳妇。
江妈妈一听,就知道二姨ถ娘没看上她儿子。
江妈妈倒是没强求一定要娶她,但是打那之后,就没再教二姨娘绣艺了。
二姨娘抬了姨ถ娘后,几次三番想跟江妈妈学,都被江妈妈含糊其辞了过去。
就是想让江妈妈教沐清凌的时候,把沐清雪一并带上,江妈妈也不愿意。
不然,沐清雪学得一手好绣艺,在那些贵夫人面前露一手,将来嫁人门第也要高三分。
二姨娘轻声一叹,惋惜道,“当年,是我太心急了些,不然就算不能学全了,怎么เ也能学个七七八八。”
绣的一手双面绣,平常绣些针线,拿去卖了银子,用来采买胭脂首饰也是好的。
沐清雪把绣棚子搁下,转了话题道,“姨娘,方才我听五妹妹说,老夫人给三姐姐相中了两门亲事。”
二姨娘一听,当即抬了眉头,“哪两ä家?”
沐清雪笑道,“是定远将军府和郑国公府呢,今儿江老太爷来了一趟,把老夫人惹怒了,估摸着明后儿就定下了。”
二姨娘先是一愣,随即又笑了,“难怪江老太爷会急急忙忙登门了,这亲事还真是戳他心窝子。”
沐清雪想喝茶,可是茶水太烫,就揭了茶盖,水汽氤氲中,她笑靥如花,道,“姨ถ娘,当初老夫人把大姐姐许配给定国公府大少爷,江老夫人可是怪罪你没给她通个ฐ信,把姨娘的父母兄长都贬去扫马厩了,这一回,咱们就给她报个信。”
大家闺秀出嫁前,做娘亲的都会给她准备好通房丫ฑ鬟,当初ม江老夫人给江氏准备了四个ฐ,二姨娘是其中之一。
江氏性子温吞,温婉秀丽,江老夫人怕她吃亏,这四个ฐ丫鬟的老子娘都留在江家伺候,并没有一并跟来,这是一种震慑人的手段,让她们有所顾忌,免得她们生了反心,被人收买。
这么多年,二姨娘在伯府做姨娘,她的父母兄长都在江家,江氏过世之ใ后,江家指着她能ม对沐清凌和沐清韵多些照拂,对她的老子娘还算不错。
便是江家败落后,对她老子娘也一样,二姨ถ娘就开始没把江家当一回事了。
后来,老夫人把沐清凌许给定国公府大少爷时,江妈妈正巧病了,病歪歪的躺在床上,没法给江家报信。
二姨娘没病没痛,就在府里瞧热闹,也不跟江家知会一声。
江老夫人一怒之ใ下,就把她老子娘贬去马厩伺候了。
那时候,二姨娘才知道,江家要拿捏她,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沐清雪对二姨娘的老子娘并不亲厚,甚至连面都没见过。
二姨娘父母兄弟在江家的事,伯府没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没人拿这事贬低沐清雪,因为伯府不会认一个ฐ妾室的父母兄弟为亲的,连二姨ถ娘见了她都要见礼,何况是他们了?
沐清雪是跟着二姨娘长大的,虽然嘴上喊姨娘,也很恼怒她没能给她一个嫡出的身份,但亲娘始终是亲娘,偌大一个伯府,只有二姨娘对她最好,她也不忍心二姨娘为ฦ了老子娘的事自责,左右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