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氏满足之余,多了句嘴:“云儿,你想买什么便去买。”
花雷几个便都高兴的应了。
算了,自己闺女能干自家知道就行了。
说了也怕没人信。握着柄锄头往地里一按,就那样轻轻松松拖着走,古往今来,谁听说过这样的?
几句话,说的花长念啪叽掉了泪。
花老头微微抬起头,看着花长念,说不出的愧疚:“你娘是个好女人,是我,对不住你们…以后你们都好好的…逢年过节的给你娘多烧钱…”
万氏惊的不行:“你还会拳脚?”
花冰二话不说,钻厨房去了。
李氏尖声道:“什么大哥,早没关系了。你大哥在屋里躺着呢。”
花老头闷头不吭声。
董七老爷子啧啧,这孩子好,不贪不燥,好,真好。花老头没福。
花雷便道:“老爷子您吃的盐多,见的事多,您说的话自有道理。我爹就求我奶住的舒坦。”
“答应啥呀,咱家都住在你叔家了,就是不为爹娘想,也得想想你们四个。”
“爹,娘,你们真的没答应啥吧?”
“哼,开个好价钱吧。”
中年男子嘿嘿笑:“老爷子心好,这公老虎阳气壮,更对我家老爷好不是。”
两人只上山行,出来的早,路上没行人。花云随手拿了一只,抬起脖ๆ子拔了毛,一口咬上去,咕嘟咕嘟喝起来。
花雷才回过神,忙跟上走了。
“自然要帮。”
董郎中ณ忙道:“长念哥,你再这样说,我可生你气了。不就是帮自己兄弟一把吗,有什么เ好记的?要是我家落魄了,那ว你不会帮的?”
众人被他一提醒,再看才发现端倪。
说话的是花长祖,手指头哆嗦着往炕上指,他觉得凉嗖嗖的不想再呆在这里。
“唉,多谢你了。”
“行了,这手法挺好,长念哥,你好好养着,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谁也不想负担。
大房…没用了。
又点了点头。
花云有些满意了,这小子不错,值得培养。
心里祈祷,山神啊,显灵啊,让野物都绕着走吧。
花雷撇撇嘴:“哪能啊,得在树后头时时盯着才成。前几天运气好,才捉住了,谁知道今天啥情况。”
万氏眼睛酸了酸,都是亲儿子的,咋差别就这样大?
花老头带着人进了上房,万氏隐约听见有个ฐ老头喊了句:“老花头,都是亲儿子的…”
不过也是她自找的。
李氏气得肝疼。为啥?儿子反她了呗。
“以后云儿莫要去前院,躲着你祖母点儿。”
俩家长头疼了,剩下半宿别想合眼了。
“行动。”
花雨再眨了眨眼。
李氏顿ู了顿,要紧ู的还是给小女儿说门好亲事,到时候出了门子,看她不把大房那些人往死里整。
花长芳一边嘟了嘴:“后院的啥时候好呀?”
花雷扯了扯脸:“祖母,我可是敢拿我们房的人发誓的。”
李氏眯了眼:“你胡说。”
“你们都听差了。我家芳儿都不敢大声说话的,怎么会动手打人。是张氏和她大嫂开玩笑,手底下没轻没重的,这不就失了手吗?”
张氏背后发凉,无端生出一股不详感。
花云已经风一样跑进了上房。
手一松,诧异抬头。
野猪背上有伤,可以在那里吸血,但花云担心那伤口不干净,还是选择了…舌吻。舌头总比身上皮毛好咬开的多。
可她需要这血,更需要这血里面的…盐!吃了几天的清水粥清水菜,万氏根本就没放盐,她能有力气才怪。
一语未毕,僵了身子,方才李氏可是说了,大房以后不能再吃公中了。
李氏欢喜起身:“云儿饿了就好,饿了就好,娘这就去厨房…”
把个心智不足不能自理的孩子赶出去,还是个人吗?
“爹,娘,不管云儿如何,都是我的孩子,我不能弃她于不顾。”
两ä人不甘愿又下了地。
儿子不服气,孙子还娇气。
大正午的日头正足,大人都受不了汗哗啦啦的流,小孩子更是受不住。
抢收,抢收,一个抢字,便说明这是跟日头比赛呢。不然,哪家哪户愿意日头正大的时候下地?还不是怕麦穗儿被晒干透,麦粒脱落到地里,便是白忙一场。
花顺风花顺水慢慢割着麦,花香儿头上带了个草帽脖子里搭了块汗巾,把麦子捆成一扎一扎,再往地头上抱。
花顺安挎了个小篮子,蔫蔫ຑ蹲在地上,一步一挪,捡掉落在麦茬子里的麦子。
这几个孩子做的还算不错,再看花顺利,说是割麦,镰刀挥舞十几下才砍断那ว几根。花顺齐和花顺ิ心就差ๆ没跑到别人家地里玩了。
梁氏和王氏呢?更绝了,一会儿喝水,一会儿聊天,简直是在比谁割的慢呢。
花老头因着花长念,心里烦闷着,早自己割到เ了前头去,没留意后头。
直到花香儿中暑昏过去。
虽然带了草帽,可女孩子体质本来就弱,没多久她便脑แ袋发沉,可没吭声,又抱了两趟,终于支撑不住,倒地上了。
花顺ิ安跟在花香儿后头,见她倒在地上,还不知怎么เ了,以为在跟他耍。直到他喊了两ä声跑过去,推花香儿,花香儿一动不动,才吓着了。哇哇大叫,喊着大哥二哥,众人才发觉。
“香儿晒晕了,赶紧把她背回去。”
花顺风抱起花香儿头一看,脸又红又烫,嘴巴๒干的起皮张开着,眼睛闭着,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