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原来是你家?你家是不是有个十二三岁的小子?”
“钱大夫,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木子不想在这个镇上再闹事了,她已经被牵扯得够多了,连忙挣脱他的手,飞一般地跑了。生活真的不容易啊,她知道卖篮子也不是长久之计,即便没有人来踩她的篮子,她也不能靠卖这个为生,更别指望靠它能存三十两银子赎镯子。
“你喊啊,反正老子不怕,就看你怕不怕了。”
但是这样也不是长久之ใ际,她不仅要解决吃饭的问题,还得修缮房屋,还得去找辰熙,还得存钱去把那个玉镯赎回来,总之ใ她须要赚很多钱。
木子身上现在一文钱也没有,所有的一切她都得自己想办法。还好现在是春天,野菜什么的很多。她很快就在河边的草地上挖满了一篮荠菜,还幸运地捡到เ了一个鸭蛋,这些东西就成就了她的一顿鲜美的早饭。
“三夫人,你饿了吧,我去厨房给你下碗面。”
木子破涕为ฦ笑,这缘分还真是一言难尽。
木子默默地走着,她们就一路跟着,在后面指指点点。家里的人听说木子回来了,都迎了出来,特别是继父柳根,忙着过来替木子提东西。
“哼,我有男ç人,我有儿子。”
木子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
那金氏巧笑着点点头,“你就是新า的三夫人吧?这么เ年轻,比春喜还小吧?”
某天下午,木子在院子里做针线,她准备给母亲和妹妹做一身春装ณ,她现在居丧ç,柜子里那些颜色艳丽的绸缎她也用不上。这时,小厮提着一个食盒进来,春喜问道:“李子,你提的什么好东西。”
事情就算是这么定了下来。木子回到东院这边的屋里,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春喜。春喜说:“夫人,若真是这样也还好,只是我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
“快来人啊,春喜,春喜!”
他剧烈地咳嗽着,咳出血来,接着是喘个不停。
没多久ื,就见春喜拉着那个辰熙进来了,在晨光中ณ,木子终于看清了他的长相,他个子瘦条,长得眉清目秀,额前的头发丝丝飞扬,给人一种清清爽爽又桀骜不驯的感觉。
木子听见自己突然要当娘,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自己้好像比那个ฐ辰熙ກ大不了几岁吧。哎,不过谁叫自己是来做填房的,反正这后妈是当定了。
“木子,我正有话要和你说,我养了你十多年,这些年也没亏待你,前些年家里欠的债也是因为你生病,大年三十的情景你也是见了的,咱们家再还不上钱,石头就要去人家家里做一辈子仆役,你要是还有有一点良知的话,明天就上花轿吧。”
“啪”的一声传进来,木子心陡然惊了一下,她立即站起来,打开门跑了出去,只见柳爹把一把竹椅都砸碎了,“爹,你干什么?!”
“要还钱就立即还,还完钱就赶紧走。”
木子一两白花花的银子放在钱大夫的医馆上,钱大夫一看见白银,眼睛立即就闪出光来,愤怒也消了几分。
“钱大夫,我弟弟受凉发高热了,你若是肯去给他看看开个方子抓点药,那么剩余的钱就给钱大夫你了。”
钱大夫一听是给他最恨的那ว小子看病,立即不乐่意了,木子左说好话又说好话,钱大夫方才说道:“要我去给他看病我是不会去了,不过听你说的症状,我已经知道是什么情况了,这样吧,我给你开几副药,你只要按着我说的按时给他熬药喝,他定能好起来。
“好好好,那就麻烦钱大夫了。”对于钱大夫的医术,她倒是放心的。
钱大夫麻利的配了几副药,包好递给木子,说:“这六副药,我标好了次序,你要按次序来一副一副熬,一天三次,清晨、午时、黄昏按时进药。记得要按次序按时间服侍他进药,否则药效不会好。”
“好的,我记住了,谢谢钱大夫。”
木子连说了好几声谢谢,方才出门,依旧骑着马不快不慢地向村子里跑去。钱大夫看着她的背影,笑道:“明日黄昏时分看笑话去。”
木子回到家里,立即生火给辰熙熬药,这味药里面有一颗漂亮的深红色的药丸,应该是退烧的好药吧,木子全部倒进去,开着大火煎熬着。半个时辰后,一碗浓浓的汤药熬了出来,木子端着药来到房间里,辰熙仍然迷糊着,身体滚烫,木子连忙把他扶起来,一勺一勺地喂他喝药,他喝下去又吐出来,木子又强行灌下去,好在他现在没有力气反抗,否则根本不是他对手。
“辰熙ກ,你必须得喝药,你喝了药才会好。”
终于,把一碗药灌下去了。木子连忙给他换手帕,不断地给他换,一盆水都被手帕染热了。木子心急如焚,心里祈祷着上天保佑。
终于在晚上的时候,他的高热退下去了一些,木子方才放心一点,这个ฐ钱大夫开的药果然是不错的,虽然人品是糟糕了些。
当晚,木子就坐在榻边守了他一夜。第二日清晨,立即又给他熬第四副药,木子发现这副药里
,那红色的药丸有两ä丸,估计是按照ั一定药效来的,木子仍旧一起倒进了砂罐。
药效果然不错,辰熙渐渐好了起来,到了下午,烧也退了,人也清醒了许多,还吃了一点东西。谢天谢地,木子总算放下心来了,她方才发现自己都还没梳洗,也没吃一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