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军?”她刚打开柜门,听见声响一转身,惊得手里捏着的丝帕落在地上了,还丝毫不知。
一听她说还要继续,单逸尘眉心一皱,毫不犹豫便直接推门而入了。
“啊……啊——!”
还没看清楚,轻搭在床沿的手却似乎ๆ碰到了一个带温度的东西,还有点儿软……等她反应过来是什么เ那一瞬,已๐对上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眸,根本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眼前天旋地转,整个人被男ç人以极快的速度翻身压倒在榻上。
“记得?”男人冷声重复,仿佛听见莫名其妙的笑话一般,眼底渐渐浮ด现与山中初遇时一模一样的不耐之ใ色,“我从未见过你,谈何记得?”
阮墨背靠着门大口喘气,对上他沉静如水的黑眸,试探地问:“你……还记得我是……是谁吗?”
“是,当日向官府告发阮姑娘藏于此地,并给官兵带路的人,正是严å大娘的女儿,苏绾。”
男人负手立于窗前,背对来者,声音清冷微沉:“查清楚了?”
要是事先晓得的话,此事便不会发生了。
这对阮墨而言简直是奇闻——水果居然也有令人上火的品种?天,她当时还眼睁睁看着他吃下好几块……
手起手落,流水潺潺。
收拾好心情的阮墨重拾信心……不,搓澡巾,梗着脖子,强迫自己不要别开眼,终于开始认真给寨主ว大人搓背了。
然而,近年官府抓得比较严å,这帮山贼捞不着好,瞧这儿虽然有房有地,实际上他们的生活却过得并不富足,食宿条件也不算太好。阮墨自认还是有良心的,不想当条白吃白住却无所事事的米虫,但又不敢与外面的山贼过多接触,便决定主ว动担起伺候寨主ว大人的职责。
那日单逸尘答应让她住下了,便真的让她住着,管吃管喝,但没有吩咐任何事情让她做,估摸着把她当成猪在养了。
他彻底失去耐性,不等她放手了,身形略一动,便将衣袍从她手里解救出来,头也不回地径自离去了。
阮墨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要去采药吗?”
这话听起来胸有成足,她眼睛一亮,感觉希望的小火苗儿燃了起来。
“啧,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太嫩了。”
单逸尘还维持着极为难受的姿势,仅靠右臂支撑起上身,一垂首便要贴上她白玉般的小脸了,正苦恼如何脱身,耳边却传来细若蚊呐的呓语,断断续续,听不真切。
“……不……我怕……”
他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才听清只言片语的意思。
做恶梦了?
被拽紧的左手渐渐感觉到เ些微温热的湿意,浅浅的,却令他不由á自主忆起小姑娘哭得一塌糊涂的模样,心头一刺,又放下了欲抽出的手。
夜深人静,月色温柔,大概……亦是人心最易脆弱之时。
否则,他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对她生出了莫名的心软?
鼻间萦绕着清淡好闻的气息,如安神香一般侵入心肺,单逸尘靠近了几许,深深吸了一口气,终是轻轻躺倒在她的身后,半搂着她合上了双眼。
在她的身边,似乎连困意也来得容易了几分。
不走便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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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阮墨下意识往身后一探,果然已经空无一人了。
也是,外头的日光都如此刺眼了,单逸尘公务繁忙,肯定早早上朝去了,岂会如她这等懒人一般,睡到เ日上三竿不起床。
懒懒地翻了个身,不自觉便想到了昨晚的事。
昨晚……
其实他将她抱起来的时候,她便醒了,可难得从来不近女色的将军大人抱她一回,说什么เ也要装睡,让他继续抱着,看看他想做什么。
结果,人家只是将她送回来歇觉,根本没有半点儿不君子的念头,她心里既松了口气,又略略有些失望。并非因他无非分之想而失望,而是,她有些悲观地怀疑,他亲自抱她回来,可能是不喜外人在他的住处久待,全然不是她所以为的,对她产生了进一步的情感。
想到师父说过,那些拜倒在她裙下的男人,大多都是因为想与她同睡……那既然这块木头死活不动心,她……她豁出去了,强拉也得拉他和她睡一晚……万一他还真因此动摇了呢?
“哎……”阮墨一把掀过被子蒙住头,懊恼地用力踢了几脚。
人家走得一点儿留恋都没有,看来,她这招还是失败了……啊。
倘若红鸾门门主ว知晓自己的徒儿竟把那个所谓的“睡”字,理解成……会不会立马拎着她的后衣领,关进屋里好好拜读某本图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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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阮墨发愁得茶饭不思的同时,退朝后被指名留下的单大将军,正在御书房与皇上商议政事。
“爱卿,依你之ใ见,如何?”
单逸尘放下皇上予他看的几本奏折,略一沉吟,心中已有决策:“异动早已๐出现,再拖下去恐养虎为患,臣愿领ๆ兵前去景云城,剿灭叛党。”
“好。”皇上早有此意,见他如此爽快地答应,当即道,“朕明日会于朝堂上宣布此事,待兵马调动完毕,便下旨出兵。”
“是。”他垂首沉声应道。
然不知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