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啸桐厉害的地方,就在于他骂你混账这两个字时不是感叹号而是句号。这力度,不在语气在内容上,就算是韩若生这样的直神经的人,也分辨的出龙啸桐是真怒了。
“混账。”
白玉鸾当下认定这是哪位娘娘身边的人,或是宫里的老人,可是曹彬只是打马虎眼的说,“玉贵妃,她就此住在葬雪宫,白天集训过后晚上给您补女红。”
“不知道这位该怎么称呼?”
“我那时可不知太后如此法力无边,一句话就决定了青衣的命运。”
龙啸桐凑过来,轻轻啄了一下,说,“你可是答应过我,要做我的皇后,要做我的唯一。”
“今天教给你们的是伏击之术,说白了,就是搜集情报,深入潜伏,伺机攻敌不备,算是智取的一种。”韩若生完全不理会下面的女人们感不感兴趣听不听得懂,“偷袭算是一种、速攻也是,我本人最喜欢的就是心理战——”
龙啸桐对于韩若生的直率和能力还是欣赏的,但是不知为何,每次看到他和白玉鸾超乎常情的亲近,内心总会有一股无名之火往上窜。
然后,他最终只把第三说了出来。
龙啸桐看了他三秒,第一,曹彬官高你几品,不可直称姓名,第二,那些女人是我的女人,麻烦您多少加个娘娘成么?
梅妃嘎嘣剪断ษ了花枝,白玉鸾依旧说着,“我还要去拜见其他几位——姐姐——不打扰了。”
“玉鸾在避月阕学到了很多方法来让陛下高兴,”白玉鸾决定把话说绝,“日后还要向梅妃娘娘多多学习。”
这个后宫,谁都不能ม妄想一个人霸占皇帝,就算是个男人,也休想。
白玉鸾若真是在陛下心目中如此重要,那么เ他就不再是一个人的仇人,而是整个后宫的敌人。
龙啸桐抬眼看了他一眼,“你是我的侍卫队长,不是公公,前朝有你的位子,难道要我把你阉了送后宫去?”
“陛下,后宫都好久没去了——”
“你跟我来。”
白玉鸾迅速把自己的七魂六魄招了回来,公事公办的说。
“先不说白玉鸾为人坦荡,主张不死不残,断不会为ฦ了皇命杀人,单论他的智商,也不会用如此愚蠢的办法杀人。”青衣冷静的分析,“如果真要杀人不留แ痕迹,何苦要如此周折,简单一剑,像大小姐安排的那ว样,不是什么都查不出来了么?很简单,是有人故意嫁祸。”
“都别争了。”靖南王重重放下了茶杯,“宫里传来消息,说是玉家军的人毒杀的雪妃,虽然皇帝ຓ小儿将所有责任抗下,我却不认为ฦ这会是白玉鸾所为。”靖南王看了眼青衣,“你说呢?”
曹彬没有注意到白玉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兴许是因为面具,兴许是因为他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
“没听过不足以为奇,因为ฦ这只是陛下放出的谣传罢了,哪会有什么凤仪天下的故事。”
白玉鸾觉得这惩罚颇为无厘头,完全不知道这个看上去色迷迷偶尔会给个脸色的男人在想些什么。他是吃醋了吗?还是有更深的打算?
这是个高深的道理。
白玉鸾看看琉璃,琉璃看看白玉鸾,这简直就是为她们俩量身定做的。
通知的内容也是极为有趣,说是要穿着适于运动的衣衫,不得涂ิ抹打扮不得佩戴首饰挂件。
把陆老将军抬出去的同时,与左腾副将军起名的江为副将军正好进来。
此等措辞仍旧是雷得陆老将军人仰马翻,几乎一口气没上来猝死御书房。
司马猛地瞪了他一眼,靖南王拍怕他的肩膀,“稍安勿躁。”
站在司马丞相下位的男ç子一脸肃穆,说话却是落地有声,虽是位列文臣,背上却是背了一柄剔透的玉石弓,在众人中煞ย是惹眼。
用自己的幸福也就罢了,还要搭上无辜人的性命,究竟是否值得?
毁不得,说不得,只能一辈子守着,藏着,隐瞒着。
白玉鸾这才用女声说道,“登徒浪子——”
向后又退了两步,不舍眼前美景,于是又贪恋的向前迈回一大步。
龙啸桐笑了,鬼魅的笑容那样好看,这个ฐ男人的下巴像一柄弯刀,直直的勾进了白玉鸾心里。
“夜色降至,这场仗打不打全看童兄一句话。”
“头儿——”没人的时候,韩若生更喜欢叫她头。在他眼中,白玉鸾是老天爷派下来的神将,是八辈子修来的大哥。“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总是对对手,特别是中ณ原的兵那么礼ึ让,还总是说些同为一主这样不着边际的话。”
她看了看自责的韩副将,“日后若是同为一主,你欠陆老将军的这条人命,可怎么还?”
“说了很多遍,在这里,称我主ว上。”
“皇上——”
青衣不用回头也知道昭仪在看自己,不用开口也知道白玉鸾已经知晓他和昭仪的勾当。
“先前我笑你,现在轮到你笑我,咱们兄弟俩半斤八两,都不算是堂堂正正的男人。”
“别拉我下水,我对自己的评价,还没有那么低。”白玉鸾知道说得越多越伤她和昭仪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于是只是匆匆问,“你那个还俗的媳妇,有着落了么เ?”
“就在百花会,老祖宗要亲自主持。”
“听说你是为了我。”
“跟你无关,是我大意了。”青衣最后还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后在这个妖婆子眼前,你多忍一口气。”
“哥,你婆妈了。”白玉鸾笑笑,不知为ฦ何,心里有一股久ื违的暖流。
下午去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