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飘忽间又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段话——
暗雅的幽香让人不由得心神沉静,我靠着柔滑的丝绸帐幔,心神有些飘渺。这几天尉迟尹总是刻意不来找我,不知是为ฦ了婚宴的事忙碌还是其他原因。回忆起在扈国这近一年时间里的点点滴滴,我曾经以为自己้虽然钟情于祁慕萧,却也是有些喜欢尉迟尹了的。可如今冷静思量,才恍然发觉,那样的感情,除去是对一个ฐ相处愉快的朋友的欣赏外,更多的却是依赖,是独在异国心下不安时向最接近自己的人寻求庇护而暗生出来的一种依附感,而喜欢,始终是被压抑着的。
“这你们也要看着吗?太过分了吧?”
王恪一愣,随即脸上有些为ฦ难,犹豫一会儿把视线投到เ了帐篷角落的一个ฐ木桶上,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顿时绝望,大叫起来——
虽然不是完全像麝烟想的那样,但要说不担心也是不可能的。即使我知道这场战争最终获胜的会是扈国,但过程怎样是不知道的。战场上刀箭无眼,军营里每天都在增加的伤员和回报的伤亡数字还是让我格外揪心,无奈自己又帮不上忙,只能在心里暗暗为仍在前线征战的众人祈祷平安。
而我这几天的“反常”表现在麝烟眼中则变成了对随军到前线的尉迟尹的担忧,毕竟我现在的沉默路线和以前实在是差得十万八千里,惹人疑惑也是正常。
一走出帐篷我就看到门外停了一大车葡萄,顿时有些目瞪口呆。这数量也太多了吧……军队里的士兵将领大多都是好酒的人,其中以李德魁最为痴迷,每天没了酒就几乎要过不下去,那天听说我要酿这葡萄酒,他立刻举ะ双手赞成,还无条件的尽量提供我需要的一切器材,支持力度相当大。
“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吗?”
麝烟笑盈盈的看着我,故作神秘的停了一会儿,反问了一句:“王妃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麝烟姐姐,我昨晚……到底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麝烟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帮我整理好衣服上的褶皱,转身又要给我拿面纱,我急忙把她拦住——
“唉……王妃您就是这个急跳的性子,只要不是正式场合,多一分钟็都安稳不下来,换作别人哪里还认得出您是王妃啊……”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再开心起来呢?就像你以前在王府时的样子……”感觉到尉迟尹在轻轻抚摸我的头发,沉闷的询问语气让我忍不住想象他脸上是怎样的神色。
可是一想到尉迟桓他们对我这么เ好也不过是因为我是司命先知,而且还需要我来代替鸿妍,我心里就堵得慌。
还是这个大皇子给人的感觉好一些……我在心里暗暗比较了一下,作出判ศ断,随后屈膝行了一礼答道:“大皇子何出此言,想来菁缘公主只是性子率直,大皇子也不无需责怪她,而且这次宴会尽邀各国宾客,要的就是大家尽兴,毋须过多讲究礼法。”
和菁缘的高傲凌厉不同,季远雷给人的感觉是一派和气,儒雅亲善。他是启国皇后之子,与菁缘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感情算不上好,这次一同前来也只是听从他们皇帝老爸的命令而已๐。
坐在高高的首席右侧,视野立刻开阔起来,整个ฐ大殿一览无遗。我看着下面那些人按次序鱼贯上前,嘴里说的都是大同小异的歌功颂德的套话废话,不免觉得有些无聊,便眯起眼睛又开始在人群里搜索扫荡。
好不容易在众人的议论和注目礼中走到尉迟桓的龙椅前,尉迟尹引着我行礼ึ问安后便坐到了座位上,接下来便是朝臣和各国使节向尉迟桓请安及送上礼物。
这样正好,省得我去找理由了。不过……见麝烟又开始念,我心里有些崩溃。在这个世界上我最怕的东西之一就是麝烟的念叨,她不念则已,念起我来时那ว种“怨念”可是相当强大的啊……
“王妃是吹了凉风受寒了吧,奴婢就说嘛,这冬天才刚过,外面还凉得很,王妃就是不肯多穿些衣服,现在好了吧……”
当年司徒瑶身负重伤回到灵山,同时还带回了同样重伤昏迷的太子——尉迟朗,两人一回到灵山便再也支撑不住,双双倒下。老爷子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这么离去,想尽一切办法为司徒瑶和尉迟朗治伤。
借助了水镜的力量,我脑海里浮现出一段段不连贯的信息片断,拼接到一起,许多我以前的疑ທ惑和不解终于都有了答案——
“呛——!”
和初见血灵珠时一样,我又一次,仿佛是被蛊惑了一样,好像有人在耳边隐约呼唤。手不受控制的就抽了凤剑,用尽全力向冷寒玉挥去。
“佳容见过四嫂。”
明亮的光线中出现一个袅袅婷婷的身影,光是看这走路的姿态也知道身影的主人是如何的妩媚动人。
麝烟一边帮我梳头一边喜滋滋的说着,“依奴婢看,王爷可是真的对王妃好,以前王爷可不会每天都准时回王府,而且一回府就到琉璃阁来看王妃,对王妃关怀备至的,真是让人羡慕。”
“说到王妃的装扮,王爷也真是太谨慎了。反正成婚洞房也就是这个ฐ月里的事儿,早几天晚几天没什么区别,二王妃那年还不是尚未成婚就穿了王妃朝服进宫见的先皇。”
“听闻如今扈国久旱不雨,外面多少百姓在忍饥挨饿,王爷的膳食却还如此奢侈铺张。身为王爷,难道不该以身作则ท带领ๆ权贵勤俭节约吗?”
我听着那个“爱妃”,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知道他是故意,但碍着旁้边有其他人,我不好发作,转念想了想,我斜睨着尉迟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