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恪一愣,随即脸上有些为难,犹豫一会儿把视线投到เ了帐篷角落的一个ฐ木桶上,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顿时绝望,大叫起来——
“王……将军,你们这里可有地方……呃,方便的吗?”
而我这几天的“反常”表现在麝烟眼中则变成了对随军到前线的尉迟尹的担忧,毕竟我现在的沉默路线和以前实在是差得十万八千里,惹人疑惑也是正常。
虽然只是回到最初的状态而已,但心里总会有些莫名的失落,加上正处在交战的特殊时期,军营里防戒很严,光是尉迟尹帐外的守卫就有好几十个,我不能随意在外面走动,便只是整日坐在床边看外面的风景发呆。
“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吗?”
这么说是有道理,我看他神色坦然,不像说谎的样子,想来应该也是这样的了。至于那晚上还有没有再发生什么其他的事,我实在没好意思问出口,想想他那时还能考虑到怕我酒后失言的问题,脑子应该是清醒的,还不至于酒后乱性,相处这么久知道他不是趁人之危的人,我也就不再记挂这件事。
“麝烟姐姐,我昨晚……到เ底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可麝烟怎么笑得这么诡异,看她对我欲语还休的样子让我心里发毛,直想抓狂,洗漱过后终于忍不住了,我扯着麝烟的衣袖问道——
“唉……王妃您就是这个急跳的性子,只要不是正式场合,多一分钟็都安稳不下来,换作别人哪里还认得出您是王妃啊……”
我对他们的紧张很是无奈,虽说古代医疗条件落后,有时候感冒都能死人,不过我只是晕车,来这儿以后也不是第一次了,都配合他们躺了两天了还不满意吗……
可是一想到尉迟桓他们对我这么好也不过是因为我是司命先知,而且还需要我来代替鸿妍,我心里就堵得慌。
我看不见尉迟尹此时的表情,但听他的语气也能知道他脸色一定好不到哪里去。我沉默不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住在王府里的这段时间,尉迟尹对我照顾有加,和麝烟她们相处得也很好,并没有什么不愉快的……
和菁缘的高傲凌厉不同,季远雷给人的感觉是一派和气,儒雅亲善。他是启国皇后之子,与菁缘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感情算不上好,这次一同前来也只是听从他们皇帝老爸的命令而已๐。
“王妃才华横溢,让人赞叹不已。方才是小妹无礼唐突,还望王妃不要见怪。”季远雷站起来道歉,语气温和诚恳。
好不容易在众人的议论和注目礼中走到尉迟桓的龙椅前,尉迟尹引着我行礼ึ问安后便坐到了座位上,接下来便是朝臣和各国使节向尉迟桓请安及送上礼物。
我脸上立刻烧起来,还好有面纱遮着,别ี人看不到我的脸。我没法发作,心里又不爽,便在宽大袖子的掩饰下狠狠捏了他一把,看到เ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痛苦和郁闷神色,我这才算是出了一口气。
“王妃是吹了凉风受寒了吧,奴婢就说嘛,这冬天才刚过,外面还凉得很,王妃就是不肯多穿些衣服,现在好了吧……”
我正在努力地想着借口,却冷不防地打了一个喷嚏。揉着鼻子,我还没说话,麝烟就一脸的了解了——
借助了水镜的力量,我脑海ร里浮现出一段段不连贯的信息片断,拼接到一起,许多我以前的疑惑和不解终于都有了答案——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眼前顿ู时升腾起一大片飘渺雾气。总是道人生无常,果然我这个ฐ所谓的“先知”也是不能尽知世事的。如果当初下山时知道这一去会是与老爷子的永别,我绝不会那么轻易地离开灵山……
和初见血灵珠时一样,我又一次,仿佛是被蛊惑了一样,好像有人在耳边隐约呼唤。手不受控制的就抽了凤剑,用尽全力向冷寒玉挥去。
我摇摇头,却在心里纳闷,为什么会突然产生这样的情绪?再走近看向那面镜子,同样的感觉又汹涌袭来,而且一次比一次强烈,心脏狂跳不止,我突然产生了要劈开那层玉石障碍拿出那面镜子的想法。
明亮的光线中ณ出现一个袅袅婷婷的身影,光是看这走路的姿ู态也知道身影的主人是如何的妩媚动人。
我如闻大赦一般舒了一口气,放了茶杯站起身来。麝烟也立刻收敛了脸上的玩笑之色,规矩地跟在我身后。
“说到王妃的装ณ扮,王爷也真是太谨慎了。反正成婚洞房也就是这个月里的事儿,早几天晚几天没什么区别,二王妃那年还不是尚未成婚就穿了王妃朝服进宫见的先皇。”
穿了衣服,麝烟把我按在镜子前坐下,开始帮我梳头。
我听着那个“爱妃”,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知道他是故意,但碍着旁้边有其他人,我不好发作,转念想了想,我斜睨着尉迟尹开口——
“怎么,这菜不合爱妃的胃口吗?”见我放筷,尉迟尹也停下来,语气十分关怀。
我小心翼翼的问,脑子里盘算着要是真的又穿了是不是得假装失忆。
“你叫我王妃?”
我回抱他,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想找些话来转移话题,我不愿再回想昨晚的情景了。还没说话,外面有人拍门——
“我不会让你再去那里的。”祁慕萧语气沉沉,有坚定,也有一丝惶恐,“想起昨晚的事,我就害怕,你那时要是出了什么事……谁知到那ว个禽兽还会对你做什么เ……”